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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性海】(第七至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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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喬老闆應該還沒歇著,我趕緊打通了他的

手機:「感謝喬老闆想得這么周到,跟您開會也多了去啦,沒見過老大這么慷慨

的哈,會議補貼都興這么發的。」

「你小子埋汰人還是葫蘆裡賣藥呢?說明白了發生了啥事?」

我趕緊把信封裡一萬塊的事說了:「我在老地方竹林茶樓等您,我要向您投

案自首,您可一定要來啊,我膽小。」

我與喬總前腳後踵地來到竹林茶樓,在大廳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大廳內

還有三三兩兩的地主或者長牌的牌桌沒散。這裡的服務員妹兒都是老熟人了,直

接將一壺龍井端了上來。

「看來這個仇老闆來者不善啊。」喬總一臉嚴肅看著我說到,我只在報社每

個月發工資的時候見過這種表情,我知道,喬總這回是真的嚴肅了。

「你擱下電話,我就打電話問了辦公室的小吳,她說她給資料裝袋的時候,

江勝集團一個姓刀的先生來過又裝了些他們公司的資料進去。」

「就是說所有的評委都被收買了?」我揣摩著,「那樣說來,他是想比賽結

果按他的意思來咯?」

「邏輯上說只能這樣分析了。唉,就是那幫模特妹兒當中,還真的猜不出是

誰,個個都如花似玉的。」就著龍井,喬總把那如花似玉四個字說得興味綿長。

「這事我就不摻合了,錢我帶來了,我上交給您,等於也是上交組織哈。」

我把信封撂在桌上。

「你把錢撂我這兒想害我啊?我還是國家幹部哈,你小子是想紀委找我喝茶

還是咋的?」喬總示意我把信封收好,「先看看動靜再議,萬一仇老闆只是圖個

高興,其他也並不圖個啥呢?」

不圖個啥?錢多得發著玩兒啊?

第二天晚上,寧卉依然下班不能按時回家,她打電話來說要跟王總去機場接

站,外方合資者的老大要從英國來考察專案的合作情況。

又是王總咯!

我在電話裡調侃起來:「看這架勢,你們王總是要把我老婆弄成私人秘書了

哈。」

「也不是啦,其實昨晚王總請銀行行長本來沒意思讓我去的,是鄭總自作的

主張,今天聽說他為這事還被王總尅了一頓呢。今天嘛,我去就是噹噹翻譯了。

不會太晚的,飛機八點就會到。」

突然,我意識到我剛才那句調侃的話裡詭異地同時出現了以下詞彙:王總、

我老婆、弄……我的汗立馬就下來了。我他媽的這是怎么了?我已經弄不清它們

的出現到底是下意識還是他媽的上意識,我只是感到體內蛇信般的火苗又開始炙

炙冒著了。

王總的黑奔姿態優雅地停靠在機場新建成的國際航站樓旁,坐在後座的寧卉

與王總下車後,司機,就是昨晚為寧卉開啟車門的那位矯健的男子,將車開去了

停車場。寧卉很快就從接機大廳顯示屏的航班資訊上,看到他們所接的航班晚點

了,晚了一個多小時。沒人會毛病到對航班任何形式的晚點高興,但也許那晚的

王總除外。

「那我們去喝點咖啡吧?」王總的提議多么的順理成章。

在機場咖啡廳,寧卉要了杯卡布奇諾,王總卻只點了杯茶。

「小寧老家是哪兒的啊?」王總很和善的跟寧卉要拉家常的意思。

這領導要跟下屬拉上家常了,不是關心就是沒安好心吶。

「我老家是湖南的。不過聽我父親說祖上好幾輩前就到這裡來了。」寧卉呷

了一口卡布奇洛,微笑著說到,比平日職業性的微笑中多了一份自然與生動。

「小寧英語很不錯啊,我經常看到你辦公桌上有很多原的英文書籍,我喜

歡年輕人上進愛學習,好習慣啊。」恭維女生永遠沒得錯,王總接著來:「聽說

小寧舞跳得很棒的,今年單位春節聯歡會的時候,你一個自編的獨舞把全場都給

震住了是吧,可惜那時我還沒來公司啊。」

那是我老婆還沒亮出絕招吶,不然地球都l得住!

「沒有了,我只是從小喜歡跳吧,我媽說我小時候好動。」到現在寧卉言語

還不多,基本屬於問啥答啥。

「恩,舞蹈是用身體去表達一種思想與情緒。」呷,這不也奔著文藝範的路

子去的嘛,王總不知道寧卉男人就是文藝老青年吶,已經使過這招了哦,您這是

要幹嘛呢?按輩分,王總得屬於文藝老老……老青年了吧,「舞蹈最早應該起源

於先人祭祀,就是用來呼風喚雨、驅神逐鬼的,俗稱的跳大神了。」

「哈哈哈,平時王總挺嚴肅的,看著都有點怕怕的感覺,沒想到王總還挺逗

的哈。」寧卉的微笑也開始升級了,銀鈴般的咯咯到。

完了完了,這茬算是真的接上了。老婆啊老婆,你怎么鬥得過這樣的老江湖

哦。

「聽說王總參加過戰鬥咧,是吧?」

寧卉告訴過我,她問別人問題的時候,眼睛總會盯著人家的臉,我不知道這

時候王總如何來抵擋寧卉那雙迷人的上彎月。

王總倒把目光穿越了寧卉的肩,落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寧卉告訴我,聽

到她這樣問,足足有兩分鐘,王總如雕塑般定在那裡,紋絲不動。

「是啊,我參加過。那是79年了,你還沒出生呢。」王總過了許久才緩緩

地說到。「戰爭很殘酷啊。」

寧卉看王總很痛苦的樣子,都不敢往下問了。

不過接下來,王總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為了緩和氣氛,有選擇性地給

寧卉講了一些當兵時候的故事,就是說,他有意把戰爭中血腥的東西隱去了。作

為一個參加過那場殘酷的邊境戰爭的偵察兵,撂現在就叫特種兵了吧,王總的故

事,對一個寧卉這樣骨頭反著長的女孩該有多大的吸引力。任何女孩子,都有崇

拜英雄的情結的。

反正寧卉聽入迷了。當王總告訴她,他與他的偵察班的戰友們在戰鬥打響前

足足在敵人陣地前埋伏了24個小時時,寧卉驚呼起來:「哇,這裡才是真的潛

伏啊,比餘則成的帥多了!」

寧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當她洗完澡,穿著睡衣進到臥室,見

我坐在電腦旁,便過來從後面溫柔地摟著我,乳房軟軟地貼著我的背:「老公看

啥呢?」

「恩,我要特別推薦給你一部電影的橋段。」我手指著電腦裡放

著的影片,

「聽說過這部電影吧?。」

「知道啊,休。格蘭特和麥克道威爾演得啦,你告訴我你好喜歡麥克道威爾

的呢,說我的眼睛像她,上彎月上彎月的。不過我也喜歡休。」寧卉的臉也貼了

到我的臉上來,我就喜歡她這個粘勁。

「裡面有個橋段太經典了。」我接著把電影故事的大概講給了寧卉聽。「在

男女主人公互相明白了愛上了對方的時候,麥克道威爾給休講她以前的情史,一

個一個的數數來著呢,個初戀、第二個是什么、第三個、第四個這樣的數下

去,一直數到了三十多個啊,搞得休這小子一愣一愣的,太逗了。」

「三……三十多個啊?」寧卉也張大了嘴巴。

「是啊,三十多個,我把這段放給你看啊。」我趕緊調整影片時間到電影的

那一橋段。接著我反身把寧卉拉過來抱在我的懷裡坐著。

電影裡,麥克道威爾開始這樣逗休。格蘭特了:

「Thefirstone……ofcourse,noteasilyforgotten,waskindofnice

(個,不是那么容易忘的,很美好)」

「Two:hairyback(第二個,背上長著毛毛)」

「wasonmybirthday,inmyparent'sroom(第六個是在我的生日那

天,在我父母房間裡)」

「Whichbirthday?(那一年生日)」

「-7th。」

休接著嘀咕到,這才數到十七歲啊。寧卉笑了:「慘了慘了,才十七歲啊就

五個手指頭不夠數了,數到現在休怕是要撞牆了吧。」

「Nine:againstafence.veryuncomfortable.Don'ttryit.(第九個,

是在柵欄上做的。非常不舒服,可別想著去嘗試了)」

「Tenwasgorgeous.Justheaven,just……(第十個非常迷人,天堂般的

感覺)」

「Ihatehim.。(我恨他)」這是休。格蘭特說的,寧卉聽到這兒哈哈大

笑起來,說你太可憐了休。我緊緊摟著寧卉,手開始撫摸著她的浴後嫩滑滴滴的

身子,寧卉把我的手順勢放在赤裸的乳房上,乳頭有些許硬翹起來。

「Twelventhroughseventeen:theuniversityyears.(第十二個到十七

個,是在大學的時候)

「Eighteenbrokemyheart.Yearsofyearning(第十八的個讓我心碎,

悲傷了很多年)」

「Twenty……Oh,myGod,Ican'tbelieveI'vereached2(第二十個,

我都不相信我這才到二十啊」

「Twenty-one:elephanttongue(第二十一個,大舌頭)」

「Twenty-twokeptfallingsleep.ThatwasmyfirstyearinEngnd

(第二十二的個,做著做著就睡著了,那是我年到英國。」

「哈哈哈,太衰了哈,這么個美女,還是男人啊,都能做睡著啊?」寧卉的

手開始找我的寶貝了,「老公啊,你會不會跟我做著就睡著呢?」

「雞雞在逼逼裡睡覺倒是挺舒服的嘛。」我的言語配合著我的手也開始行動

了,我的手伸進寧卉的內褲裡,撩動著她的陰毛。

「哼,試試看,它進了我逼逼,我就不相信還能睡得著?」寧卉也撩我沒商

量。

「Twenty-three.and24together(第二十三個跟第二十四個,一起做

的)」

「哇,老公啊!」寧卉的雙腿突然緊緊夾著我的手,「她同時跟兩個人也,

這叫……什么來著?」

「這叫三人行啊,老外就是開放啊。」我的手從盛密的陰毛往下,那裡已經

小溪潺潺了。我的手便飢渴地沐浴在那溫潤的溼中。

「Twenty-seven.Nowthatwasamistake(第二十七個,現在看來是個錯

誤)」

「ButSpencerchangedmymind,that's2(但斯賓塞改變我的想法,

他是第二十八個)」

「Hisfather,29(他老爸,是第二十九個)」

「哇,老公啊!」寧卉身子在麥克道威爾那意亂情迷情史的數數和我的撩撥

下已經徹底癱軟了,下面已經洪水氾濫。「她……她還老少通吃也。」

寧卉的身子坐在我身上,我的雞巴也在和她屁屁的扭動研磨中硬挺起來,當

這一軟一硬相遇,神仙也擋不住要發生啥了。我直接粗魯地剝去了寧卉的內褲,

讓我的雞巴直聳著插進了她已經溼滑不堪的陰道里。寧卉坐在我的雞巴上也配合

地扭動起來。

「嗯……啊……啊……」寧卉開始嬌吟。

麥克道威爾的情史還沒數完。

「Thirty-twowaslovely(第三十二個很可愛)」

「Andthenmyfiance.That's33。(我的未婚夫,是第三十三個)」

接著休問她,那他是第幾個?麥克道威爾說他是就第三十二個!

「啊……啊……老公啊……她把情史講得這么美啊……女人原來可以給他的

愛人這么講情史咯……我看到麥克道威爾在數數的時候表情好迷人吶……」

「是啊,這么多男人滋潤她,能不迷人啊?」我的雞巴加了把力插了幾下。

「啊……啊……老公啊……好舒服……」寧卉主動地將屁股聳動著,每次聳

動都沒到了我的雞巴的根部。

我蛇信般的火苗已經不是炙炙冒著了,在熊熊燃燒著了:「老婆對不起啊,

人家都三十多個男人啊,你跟結我婚前都沒有啊,老公要……要補償你,老婆我

也要讓你享受到這么多男人好不好?我要讓我的老婆做這世界上最快樂最幸福的

女人。我愛你老婆!」

「嗯……啊……」寧卉的叫聲狂亂起來,不知道是說好還是不好。

「我要補償你,讓你跟別的男人,我要讓你快樂,做世界上最快樂的女人,

我也要你有一

天像他們那樣數數,好不好老婆,好不好老婆!」我一下子完全不

知道身在何處,蛇信般的火苗現在已經把我整個身體完全燃燒。

「好不好老婆,回答我老婆,好不好啊?」

「啊……啊……好的老公……好的我給你數數……我要起來了……我聽你我

跟別的男人……我要起來了……啊……I'mcoming……」寧卉全身的重量死死地

貼在我同時爆發的雞巴上,高潮了。

那一刻我倆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瘋狂的公獸與母獸!

當我們從瘋狂的獸類變回了人間,我摟著寧卉躺在床上溫柔地安撫她睡去,

我吻了吻她的胳膊,想起什么似的說到:「老婆,剛才你好瘋狂也,坐在我雞雞

上,差點都扭斷了哦。」

「呵呵,我有這么瘋狂啊?」寧卉撒嬌地看著我,「這個麥克道威爾也是個

大俠啊,老外真的活得好自在。」

「你也可以啊,老婆啊,老公要補償你,你答應我的,要跟別的男人的哦,

哪天也要跟我這樣數數,老公希望到時數它個天昏地暗,像天上的星星數也數不

完啦。」

我還在期待著什么激動人心的回答時,卻見寧卉被子裡就一腳朝著我踹來,

「去你的!我答應什么了?你腦子有病啊,讓老婆跟別的男人!寧煮夫,你可聽

好了,我什么也沒說也沒答應,別一天想歪腦筋!」

說完被子一蒙,扭頭便睡去,丟下我在那兒愣愣地半天沒回過神來,十分委

屈,老婆啊,你以為這個橋段是個人都想得出來啊,末了還要給我一腳。

女人真他奶奶的口是心非,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第八章 初識洛小燕

看來老婆這段時間真是太疲倦了,剛才的高潮又如此強烈,被子蒙著頭不一

會便沉沉睡去。但她高潮前後,天地兩番的表態卻讓我興意闌珊,無法入眠。

我起來開啟電腦,打算整理下我剛剛完成的一個長篇的初稿,從構思、

動筆到初稿落成,足足已經兩年過去。

書是關於這座城市歷史的,一個有著三千年歷史的城市,不能沒有屬於自己

的宏大敘事,奇怪的是,我發現關於這種城市的話本卻真的只有龍門陣般的市井

典故與隻言片語,一陣慨慷的豪氣從膽邊而生,我便要做了那個吃螃蟹者。

期間縱然有萬壑千山的辛苦,但寫作有時如同中了毒的癮,欲罷不能般的,

一百萬字的大部頭竟然在自己的指尖俄然而就。

但今晚,我的思緒始終進入不到自己構築的那恢弘上下三千年,風雨江山八

千里的世界裡。我腦海裡,滿是寧卉八爪魚般在擰在我身上,淫雨翻飛地高潮時

候的呼喊:「老公,我答應你跟別的男人……」

我承認這正是我期待的回答!但當寧卉,我的老婆,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女

人,扭動著萬般嫵媚的身體,在赤裸相裎的肉與肉的碰撞中,用滾燙的陰道近乎

瘋狂地絞合著自己鐵棍般的塵柄,狂亂地呼喊出這樣的話語時,我感到一種前所

未有的震撼的力量從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爆發開來。

一粒粒罌粟般豔麗的花朵伴隨著荼毒般的快感在自己體內獵獵盛開,讓自己

的靈魂,在那一刻託付著一切可以相觸到的肌膚、一切可以產生快樂的器官、在

我深入骨髓般的對這個女人的一切的迷戀與愛情中,在空中升騰,幻化而去。

為什么?會有這般荼毒的快樂?幻化中靈魂看到的天空竟是萬花筒般的美麗

與迷離?

固然這世間的愛情可以專心所屬、天荒地老,但上帝造物又為何要捏拿出萬

千不同的凡胎肉體,和人與人性格不同的細差迥異的可愛妙處?當性將這種千差

萬別聯絡起來時,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不一樣的快樂?

我是男人、爺們,我不能代替女人回答這個問題,但在我看來,對於男人來

說,那種關了燈脫光了的女人都一樣的觀點見他媽的鬼去吧!

你關了燈,你總不能關了我雞巴插入到不同陰道里給你的潤溼不一、肉緊或

肉鬆的感覺,你總不能關了我的耳朵去聽不同的女人在奔向高潮時候的高唱或者

淺吟,你給我找到世間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我就相信所有女人的高潮都是一

樣的,或者相信她在你身下高潮給你的感受與快樂也是一樣的!

性於男人而言,最快樂不是射精,而是怎樣去射精,不然你用你自個的手擼

擼雞巴得了,要女人的身子來作甚?

我雞巴最不了然那種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讓所謂自己的老婆在家

裡為你守貞衛節的男人,太他媽猥瑣了這,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男人啊,

你他媽這樣就是一爛人!

為什么男人就可以!女人就不可以?

寧卉的呼喊讓我相信了,這世間的男女的人性是相通的。

那天曾眉媚不也跟皮實在賓館「喝茶」完了晚上照舊跟其未婚夫其樂融融地

夫妻雙雙把家還了?你要是真跟這事叫著真地急了,說不定那未婚夫就永遠當不

成已婚夫了。寧卉心是我的,但身體是她自己的,才二十二歲就跟了我,這么如

花似玉的尤物般的人兒,憑什么你自封一個寧煮夫就把人家美妙的身體能蘊藏與

創造出的無限可能性的快樂給扼住了?

哈哈。

這一漫天漫地的思緒讓我立馬釋然開來。我終於知道這段時間我糾結中的體

內那時時竄出來的蛇信般的火苗是有來處的,這個來由在我看來十分溫暖並且透

著人性的光輝。

我決定了,我一定要讓我的老婆,我最心愛的女人,我的卉兒,做這世界上

最幸福,哦,也許是最性福的女人。因為我愛她,所以我要讓她快樂。

然後,我快樂地關上電腦,爬到睡熟的寧卉身旁,溫柔地吻了個她的光滑的

臉頰,心裡無比深情喃喃到:「我真的愛你,親愛的老婆。」

那一刻,我無比釋然。

第二天一大早,我依舊早早起來將早餐弄好端在寧卉的床前,心意戀戀地看

她享受完它,拾綴停當出門而去。出門時寧卉調皮地掛在我身上要給我個例行的

深吻,但我有意敷衍過去,寧卉有些詫異地瞪了我一眼,但要趕去上班也沒問什

么,便急忙出得門去。

我故意的。

然後我例行的睡了個回籠覺,直到手機響起來把我吵醒,皮實的。

「我不是差你頓伙食嘛,晚上出不出得來嘛?要不要我去跟嫂子請個假?」

「哈,老子啥時候出門要請假了?」兄弟夥面前,這個面子是必然要撐的。

跟皮實都喝了快二十年酒了,照例的路邊大排檔,一盤炒田螺,一盤水煮青

蛙,若干碟涼拌豇豆、苦瓜什么的,然後這個城市幾十年牌子的老啤酒。我他媽

的好多美好青春年華就這么地消耗在馬路邊了。

老闆娘見著我們趕緊上前來打招呼:「喲,老主顧啊,好久不見了嘛,哪兒

發財了去?」

「嘿嘿,一些天不見老闆娘哪裡都見長了嘛。」皮實目不轉睛地盯著人家的

衣服都快要兜不住的胸部看。

「哈哈哈,老闆真會開玩笑,就是錢包不見長啊。」老闆娘笑起來整個身子

都顫巍巍的,掀起的氣浪都快掀到馬路對面了。

當老闆娘肉墩墩的屁股一甩一甩地,動態十足地走了,皮實讒眼地目送了一

陣氣浪掀掀的屁股。轉個頭來對我說:「我打賭,這個娘們今天剛乾過。」

「何以見得?」

「你沒看到她的神態,眼閉眼閉的,說話嗲得很。」皮實詭笑到。

「你他媽的啥子邏輯?你是覺得大家一天到晚都像你沒正事幹?」我算服了

皮實這小子。

「不是,你沒看到她臉還紅彤紅彤的哈。」皮實開啟兩瓶啤酒,遞了一瓶給

我。

「啊?你還提醒了我,那天曾眉媚從喜地酒店過來就是個這個樣子哈。」我

倒滿了一杯,跟皮實碰了個響,然後一飲而盡,「你崽兒豔福不淺啊!」

皮實像是在回味,咂咂嘴邊的酒星子,半天憋著一句話來:「曾眉媚這樣的

女人,搞一回少活十年都願意!」

「你小子就這點出息。」我們對端了第二杯,「你崽兒怎么泡上她的?按理

你這熊樣人家不撂你才對?」我跟皮實說話用詞從來就刻毒之極。

「哈哈哈,這個你不會了吧?」皮實捲起衣服袖子,擺了個健美操的動作,

「看到沒?肌肉,肌肉!咱靠的是爺們的力量。」

還別說,皮實那胳膊上還真鼓起點肌肉的模樣。

「這個他媽的體力活,要幹好也不容易啊,又費馬達又費電的,身體是本錢

啊。」皮實就要來幹第三杯了,這是我們的規矩,先連著幹三杯再說。「我練得

苦啊,健身房我是一週七練,我不像你一大才子,只好走猛男路線了。」

「你健身就是為了泡妞?」我哭笑不得。

「還別說,還真的有效果,那天算是把曾眉媚弄舒服了。從下午兩點到五點

多,我們都沒停過。這娘們一碰就出水,一動就來。她都記不得來了好多次,開

始還遭我弄得叫喚得呼天搶地的,後來氣息都接不上了哈。老子也連著扣了三扳

手。」皮實直講得眉飛色舞,那眼神如狼,如果曾眉媚在,估計得把她活吃了。

對於我這樣因為寫作,形象思維需要異常發達的人,言語所到之處,猶如栩

栩如生的畫面過爾,畫面如這嗲死人不償命的曾眉媚如何在男人身下鶯啼婉轉,

扭動的嬌軀如何白浪翻滾,實在是怎么也躲不過去的。

我忍不住大呷了口冰涼的啤酒試圖去平衡下體內的因為那淫豔的畫面製造的

燥熱,「你娃說起黃書來還有點生動也。趕哪天電臺開個頻道去。」

「哈哈哈,沒個身臨其境還說不出來哈。」皮實依舊亢奮異常,「不過,曾

眉媚這娘們還算有點良心,喜地這種腐敗酒店是他媽的咱們老百姓住的地嗎?曾

眉媚說下次就不一定要求去喜地了,這次只是要看看我的誠意。下次嘛只要檔次

不太差的酒店就行了,只不過她讓我不要主動跟她聯絡,她說會找我的。」

我忍了忍,沒告訴皮實曾未婚夫的事,只是說:「那你注意點就行了,這種

女人你是娶不回去的。」

「這個,我明白。」皮實點點頭,「做她的男人,估計可以開家店鋪專賣綠

帽子了哈。」

「恩……曾……」我小聲的嘀咕著,我憋著個事要問,但終於沒問出來,我

知道,還差酒。

接著我跟皮實各自六七瓶啤酒下肚了,我有些暈乎乎的,藉著酒勁,我知道

我不問,今天晚上我他媽睡不著覺的。

「告……訴我,曾眉媚……下面的毛?」

皮實立刻明白了,眼睛滴溜溜地看著我:「哈哈哈,老子明白你那點陰毛控

的見不得人的癖好。那可是極品啊,細卷細卷的,稀稀疏疏,像老外的毛毛,不

是純黑的,摸上去手感那個叫他媽的舒服!」

啊,我一聲嘆息,閉上眼,腦海直奔那細卷細卷的毛毛而去,它們該是怎樣

吊掛在那一壁炫白耀眼的酮體上,散發著淫蕩的芬芳?

我褲子裡的雞巴,直了。

好久沒去報社了,這天我說到報社去現哈身,讓喬老闆知道我其實是多么的

以報社為家的。正好,喬總還真有事找我。

「我們報社有個地產客戶,他們一個樓盤的會所今晚要舉行個法拉利的鑑車

會,都是些吃飽撐得慌的有錢人在那裡顯擺,說要讓我們報社去個代表順便幫他

們吹捧幾句,你就帶個攝影記者今晚去溜達一下吧,省頓飯不說,打打望,主要

看看車模,順便鑑個車,然後你就隨便比劃幾句應付下得了。據說今天都是請的

頂級車模來的哦。」

我心想好事啊,就領命去了。

這種場合,真正的車車發燒友和應付場面的來客應該各佔一半,我嘛大致算

介乎於兩者之間吧。

會所的裝修竭盡豪華之能事,富麗堂皇的廳堂擺著幾輛不同款式的法拉利,

據我一個酷愛飆車的朋友說,那種速度飛翔的快感超過了跟女人做愛。我他媽的

不明白了,就算這法拉利再靚車,騎著有騎著女人舒服?

我一向行低調之風,但來賓好多都跟我很熟似的來跟我打招呼,他媽的好多

我都不認識,叫不出名字,就一個一個挨著發片子應付著。

倒是突然看到幾個老外,是我認識了好久的朋友,因為我時不時地會到幾家

老外經常聚集的酒吧裡去,主要是想練練口語了,免得長時間不用英語生鏽了。

我便熱情過去招呼著,哇啦哇裡跟這群黃毛們咋呼著。正好,我們站在一輛法拉

利的旁邊。

突然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竄過來,拉著我的衣角,十分可愛的童聲對我說

道:「叔叔,我想在這裡照張像,想照著模特阿姨,你跟這群外國叔叔正好擋著

了,能不能借個地啊?」

我哈哈大笑:「好啊!」然後下意識的回頭一望,我生生地怔住在那裡。

「洛……」我嘴裡囁嚅著,「洛……小燕!」

一襲白色的深V長裙,襯著小麥色的,在華燈下微微泛亮的肌膚,一邊肩帶

上的挽結猶如美麗的蝴蝶在守望著那一隴金華燦燦的麥田。

眼裡含水,鼻端挺拔,嘴角依舊是不易察覺的上揚著,讓輪廓精緻的臉龐頃

刻間麗氣逼人,只是髮型變成了猶猶過耳的短髮,讓整個人更加高挑靈動。

洛小燕好像明白了我怔在那裡看她,微微頷首算是對我的迴應,以為我又是

一個希望跟她合影的粉絲?

我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悸動,在那三十個模特當中,洛小燕是唯一能讓

我從內心感到美麗的。其實,照片上的她傳達出來的形象損失了很多資訊:比如

那種璀璀奪目的女性光彩,那種落拓朗朗的氣質,雖然,你依舊察覺得到她臉上

有種揮之不去的憂傷。

我想了解,這三十分之一機率的憂傷。我想最大可能地多瞭解人,因為我碼

字的職業決定我必須這樣做。儘管我承認,洛小燕的有種特別的魅力深深吸引了

我。

我趕緊找到主辦方,問了今晚模特演出的安排。一個值場經理善解人意的把

我引到了模特休息室旁,末了還叫服務生端給我一杯咖啡。

他媽的這服務,我必須得好好寫寫的。

我在休息室旁轉悠著一杯咖啡的功夫,洛小燕步態優美地從大廳款款過來。

我直接迎上前去,微笑:「你是洛小燕?」

洛小燕怔了會,很禮貌地迴應我:「是啊,請問先生?」

「哦,我是這次市裡模特大賽合作媒體報社的,我看了你的參賽資料。」我

趕緊掏出名片。

「啊,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先生啊,他們說寧煮夫也是您的筆名?你的專欄

我挺喜歡看的,您文章寫得好逗的。」洛小燕的聲音真像只燕子的。

「哈哈,是嗎?」我不知是裝謙虛還是真謙虛地說到,「都是瞎掰的。」

「瞎掰就這么厲害啊?」洛小燕大方地伸出了手。

我有些手忙腳亂,洛小燕的手形骨節優美,一水的流線型。

「我這會還要忙著去趕場呢,非常高興認識您。」洛小燕說到,俯視著我。

那一刻的場面我感到突然十分地滑稽,我必須得仰望才能看清洛小燕輪廓分

明的臉龐,更不用說要去搜尋她的目光。

一個男人,這時候卻被女人俯視著。我試了下,如果我俯視過去,正好看到

那肩帶上的蝴蝶般的挽結,那朵麥田守望者。

敝人一米七五,不矮了啊。

當洛小燕快要進去休息室的當兒,她突然轉過身來叫著正欲離開的我:「南

先生,剛才我看見您跟一群老外在那談笑風生的,您一定英語很棒,模特比賽不

是有一個英語問答環節嗎?什么時候您方便給我輔導下英語好嗎?」

我有拒絕的理由嗎?有,他媽的太多理由必須拒絕,但我沒有:「沒問題,

隨時call我。」我做了個打電話狀。

洛小燕莞爾一笑,終於轉過身一溜煙進入休息室。

個謎底揭開了,洛小燕會笑的。

(感謝光臨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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