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

淩河略微驚愕，隨即眼帶譏諷：“嚴總到底也是好這一口麼？”

嚴小刀哼道：“你不好這一口？”

淩河鄙夷道：“我以為你會多忍一晚，人面獸心你這麼快就憋不住了？”

“呵，你當我傻？”嚴小刀眯著眼回敬淩河，“你腿真的癱了？”

淩河：“……你試試嗎？”

兩人瞳仁裡都映出對方的眸子和浴室的點點燈光，每一絲每一毫表情盡收眼底。嚴小刀換了個姿勢，一掌鉗制了淩河的後頸腦幹要害處，另一隻手從這人左腿膝蓋處開始摸去。

嚴小刀冷眼問：“說給我聽聽，你怎麼瘸的？”

淩河不出聲，胸膛劇烈起伏，他仰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這姿勢像是個無法控制的搖擺套娃、全副重量都掂在嚴小刀托住他後頸的手掌上，因此十分難過：“你……夠了嗎……”

這明擺著是要嚴刑逼口供。

說翻臉就翻臉，來硬的了，嚴小刀的手段，淩河是真沒料到。

淩河喘了口氣，說：“惹到人不高興了，被人弄瘸的。”

嚴小刀：“怎麼弄的？”

淩河反問：“你不是會摸麼？”

嚴小刀摸出來了。他手一頓，難以置信，低聲問：“……你的膝蓋，髕骨呢？你就沒長？還是怎麼弄的？”

淩河睜大眼看著他，像是在看某種幻象，唇邊還浮出一絲笑容，那笑容裡分明透著極致的空洞與悲傷，只是被往日經年的歲月沖刷得稀薄又源遠流長，淡淡地淌在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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