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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走廊樓梯口,不甘心地回頭放了一句狠話:“薛隊長應當還沒回到警局,我現在就發個快遞,把證物直接寄到他辦公桌上!”

黑暗長夜噩夢驚出的一身冷汗還籠在淩河衣服下面,黏膩而溼冷。戚寶山假若被警方追得走投無路,被迫自首,這就是挖出黑暗泥沼裡第一剷土,揭露真相一角讓事件轉折的一線光明。戚爺既然能舉報凌煌,此人知曉的豈止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淩河全身的盔甲和芒刺都支稜起來,雙手微微發抖,怎麼可能放過這樣大浪淘金的好機會。

嚴小刀絞盡腦汁,想不出淩河能把他那把刀藏哪了。

接下來的這個上午,他在抽絲斷線般的心理波折中坐立難安,心靜不下來。

他回想受傷以來與淩河的相處,想到當初戚寶山在他危難之際的放棄性抉擇,又想到前日干爹懇求他回去的那些傷心話……他也算是瞭解戚寶山,他乾爹這個人,本質也極具俠義心腸,心懷城府但絕對沒有壞到透頂。有些事不能怨天不能怨地,只能怨你的富貴命就只到四十五歲。

廚房裡煎著小藥鍋的凌先生,安靜而優雅,每一次欠身,每次伸展開手臂,每一次從蒸起的白色霧氣中抬起眼睫含蓄地偷窺,都如此動人……嚴小刀內心的天平,確實已經無法抗拒的讓兩極分出了勝負和輕重。

淩河煎好一碗藥,遞給他:“趁熱。”

嚴小刀皺了皺鼻子:“涼了還能好喝點兒!”

淩河嘲笑道:“喝個中藥難倒您了嚴先生?沒、出、息!”

“咱倆一人喝一半?”嚴小刀被嘲沒出息,為了緩和氣氛,厚著臉皮討好似的拉過淩河,“我怕你的腳也沒好利索,我看你還是有點瘸啊。”

淩河假裝回過頭扮恩愛陪他喝藥,端過藥碗卻一把捏住他鼻子,將藥碗的邊緣硬塞進他上下嘴唇之間。

淩河半個身子都壓上來,以肘抵胸,居高臨下的姿勢將蠻橫霸道演繹得淋漓盡致,一滴中藥也不準浪費,硬是捏了鼻子一灌到底!嚴小刀的喉嚨連滾帶爬似的起伏,急速狼狽地吞嚥,最後在淩河鬆開手的剎那嗆得臉紅脖子粗,捂心狂咳不止。

嚴小刀反省與淩河日積月累的相處,他已經對這種有毒的親密行徑習以為常甚至甘之如飴了。別人絕對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騎他頭上,只有淩河敢,所以別人他也愛不上。

淩河卻在心裡吐槽,張文喜那小子開出來的藥方,一口中藥湯就值五萬塊,喝個藥就是喝金子呢,你知道這藥多貴嗎嚴先生?

蘇哲小弟抖掉單身狗的一腔寂寞心情,特意在自己的早餐粥碗裡放了兩隻勺子。他用這隻勺子喝一口,說“這是我自己喝”,再拿另一隻勺子喝上一口,口中唸唸有詞說,“這是老公餵我喝”。

毛致秀被蘇哲逗得伏在沙發上大笑,罵某人“整天自己給自己加戲!”

“你笑什麼啦?你反正也沒有討到老婆!”蘇哲氣哼哼地抄起兩隻勺子,怒對他家凌主子和嚴總,“這兩個人是不是應該收拾收拾乾脆搬出去住,不要這麼礙眼,把錢和別墅留給我們!”

毛致秀指天畫地,慷慨激揚地附和蘇哲:“對!凌總,嚴先生,你們兩個把錢和房子都留下,可以捲鋪蓋搬走了,快搬走!”

嚴小刀是很繃得住勁兒的性格,不至於讓幾個小年輕的煽風點火幾句,就要嘚瑟地當眾表演了。他心裡憋著這件事,對淩河不得不開口,只看淩河給不給他機會。

兩人一早上就不對勁,神色躊躇欲言又止,一丁點風吹草動都能吹出一層波瀾……

嚴小刀剛想張口,淩河端著空藥碗又回廚房了,刻意躲避著他。

淩河從廚房裡溜達一圈回來,又端了一碗粥:“早飯就這些,多了沒有,今天累了懶得做。”

嚴小刀連忙接過來,狼吞虎嚥,以捧場的速度把一碗粥喝光,溫存的眸子裡都透著安撫討好之意。他又不笨,需要表態度的時候也很會來事兒。

嚴小刀嘴唇上掛著碎米粒,點頭:“不錯,你以前說你不會做中餐?”

淩河幫他抹掉米粒,自然而然地舔乾淨手指:“我看菜譜剛學會的。”

凌先生煮的這鍋粥可比洋貨市場早點鋪子裡賣的好喝多了,是要提前將米泡軟,拌入油和調料,用小砂鍋熬出來的,特意放了小刀愛吃的皮蛋、瘦肉、榨菜絲和薑絲。

嚴小刀趿拉著拖鞋晃進他不太熟悉的、迷宮一樣遍佈暗器機關的廚房重地,咳了一聲:“淩河,我想……”

淩河將擦手巾往灶臺上一甩:“我忙,上樓看月底賬本。”

嚴小刀:“……”

淩河不動聲色地再次躲了,就是要堵住嚴小刀試圖嚴肅談話的一張嘴。

嚴小刀盯著這人飛速閃進二樓的靈活身影,以凌先生一貫的心思智慧,已經猜出他想要說什麼了。

臨近中午時分,負責全傢伙食的少爺廚子終於不情不願地從書房出來,再次暴露在嚴小刀見縫插針的火力逼迫之下,幾乎是被嚴小刀的視線追逐著背影。

淩河垂著眼睫在平底煎鍋上烹製他的美餐三道菜。嚴小刀一般中午吃三道菜,晚上吃五道菜,吃得已經忘記洋貨市場打包回來的盒飯是什麼味道,此時開口確實對不住主人如此盡心盡力的款待。

嚴小刀右手五指在灶旁的大理石臺子上輕輕敲擊,心裡有事,不由自主再次擺出鋼琴手,用手指有節奏的重複性滑動來掩飾心情:“淩河,我需要回家一趟,跟你商量。”

淩河顛著一鍋嫩牛肉,手腕黯然一頓:“你要幹什麼去?”

嚴小刀直視淩河的雙眼,視線正直清澈:“很多事情總要走到終點,就快要水落石出,我想最後再陪陪我乾爹,總不能讓他老人家覺著,我這個兒子白養了忘恩負義,到頭來什麼都丟給他一個人扛了。”

淩河猛地抬眼,驚異地問:“小刀,你要替他扛?!”

“不是。”嚴小刀坦率地說,“這種事是誰就是誰,我不可能替他承擔任何罪責,我也不準備為他開脫一個字,但該我承擔的事兒我也不能躲了!當年戚爺的生意炙手可熱、賺得盤滿缽盈的時候,多少人想磕頭拜他當爹,我那時候沒有離開他;現在時過境遷他倒黴落難,我頭一個跑了,這像話嗎?……我還是希望陪著乾爹,有一天算一天,別讓他老人家太寒了心。”

淩河懸空端鍋的手就一直懸著沒放下來,以生硬的姿勢僵在原地。

“不行,你不準走。”淩河手裡的鍋突然掉在電熱絲灶臺上,煎鍋底子幾乎將玻璃檯面砸出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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