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搽一下。”
他們分工幹活,忙來忙去,不一會兒就打掃完了。
“今天全國南方大面積降雪……”
“怎麼最南邊還下雪了?這什麼天啊。”
“趁這兩天不下雪,我們去後院搬回來點柴火吧,我覺得這是要鬧災啊。”郝君一邊吃晚飯一邊順道。“我一會兒給我哥打個電話,告訴他定好的貨趕緊發,別到時候卡在路上。”
郝君吃完飯立刻去打了電話,舒銘洗完碗看了會兒電視就去睡了。
“我就在這兒陪著他呢,我哪都沒去。嗯,肯定要受天氣影響,你趕緊佈置一下,要是忙不過來就給我打電話,我回去幫你,嗯,帶他一起回,我把他留在這算什麼事兒啊!”
好的不靈壞的靈。第三天新聞通報,全國各地遭受不同程度的暴雪襲擊。最慘重的是南方,此時正值春運高峰,火車站、汽車站滯留的人越來越多。
“哥,公司情況怎麼樣?南邊路都不通了,貨運到了嗎?”郝君坐在火盆邊拿著火鉗子巴拉著地瓜,“到了就行,是我也這麼想的,南邊先停吧,等過段時間再看。回不了了,這邊也封道了。”
暴雪影響巨大。青山鎮所有客運都已停運,舒家村的路更是封的嚴嚴實實的。
舒銘和郝君窩在院子裡,把院子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他們把院裡的雪堆成了一個巨大的雪人,又用大掃把把房頂、糧倉的上的雪掃了。
“今年真是大雪成災了,我們這兒都受不了,南邊該怎麼辦啊?”舒銘把柴火填到灶膛裡。“對了,我明天得去學校掃雪,你看下家,要是有人來找我就告訴他我晚上回來。”
“你去學校幹嘛?”
“掃雪啊。”
第二天,舒銘到學校的時候,老校長已經在掃雪了,他們和另一個本地的教師一起從屋頂掃到地面。
這雪下起來沒完沒了,直到年二十九才停。舒銘敲了敲院裡凍得硬邦邦的衣服褲子,把它們往大屋的廚房搬。今年過年他倆決定用小屋的廚房做年夜飯,少做點菜,初五早上直接去郝君家。
過年這天最是忙碌,舒銘和郝君早上起來就開始忙。雞要慢火燉,魚要下鍋煎。煙火味充斥在這個小小的、多年無人居住的屋子裡。
春節晚會作為年三十這天最好的背景音樂盡職盡責的完成著使命,他倆把桌子擺在電視機前,一邊看春節晚會一邊包餃子。
郝君包的餃子肚子個個溜圓,舒銘給他的餃子取名叫大肚能容,郝君管舒銘的餃子叫瘦猴兒。
天越來越晚,窗外的鞭炮聲陸續響起。他倆包好了餃子也要去院子裡放鞭炮迎新年。
他倆穿著棉襖跑到院裡,把二踢腳並排放在院門口,一根一根點燃。
“嘭!”
二踢腳的聲音震盪著他倆的耳朵,他們大笑著迎接著新的一年的到來。
郝君轉頭看著舒銘,情難自已的傾身去抱他。這是他們倆在一起過得第一個春節。以前過年的時候,郝君都要回家去,那時候他大哥還沒結婚,他們一家四口過年必須要在一起。現在他大哥成家結婚,自己也有了確定的未來人生的另一半,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舒銘領回家去,介紹給自己的父母認識。
“我們明天就回家吧!不要等初五了!”郝君抱著舒銘,覺得今生最幸福的時刻不過如此了!
“想一出是一出。”舒銘敲他腦袋。“誰家大初一接待客人!而且明天根本沒車啊,你忘了大雪封路,客車早停運了嗎?”
“……我還真忘了。”
“傻。”
在漫天的煙花下,舒銘墊腳親了親郝君臉頰。短短一年,從分手到和好再到認定終生,舒銘的內心由如過山車般,上下起伏。此刻,滿心的喜悅之情圍繞著他,如果不是郝君犯傻勁,可能他已經哭出來了吧?
初五,一大早舒銘就起來收拾自己了。他把他的衣服扔到炕上,一件一件的挑選搭配,緊張的心直突突。
“郝君,郝君,”舒銘拿著一套搭好的衣服去推郝君,“你覺得這套怎麼樣?我穿起來難看嗎?”
“你穿啥都好看,讓我再睡一會兒……”
“不行!郝君~”舒銘繼續搖郝君。“你看看啊,給我出個主意。”
這麼墨跡來墨跡去,直到中午他們才走出家門。拜託了舒二姐幫著看幾天家,他們才去車站等小客車。
暴雪早已過去,雪災也在國家調控的救災措施下安全度過,但像舒家村這種小地方的路還是那麼的不好走,小客從一天四趟變成了兩趟。他們必須趕上下午的車,不然只能等明天才能出山了。
小客車慢悠悠的穿過山間彎道,帶著忐忑的舒銘前往郝君的家。
“喂,哥,我們到樓下了,今晚能到就不錯了,你沒看見那山路陡的,車開的那個慢啊!”郝君帶著舒銘到了自家樓下,還沒進門呢,自己大哥先來了個電話。“什麼龍門陣?爸媽不是同意了嗎?嗯,我知道了,我跟銘兒講,掛了吧,省得他們說你通風報信。”
郝君掛下電話轉頭先對舒銘笑了笑,接著把他拉到身邊來。
“一會進屋什麼都別怕,知道嗎?我爸他就是看著兇,其實他怕我媽怕的不得了。我媽……我媽她挺厲害的,但是她喜歡安安靜靜的孩子,你就是這型別的啊!所以她肯定會特喜歡你的,放心。再說還有我呢,咱什麼都不怕,知道嗎?”郝君抱著舒銘,吻了吻他的額頭。
舒銘輕輕的嗯了一聲。他看見郝君大哥給他電話了,也聽見什麼陣的,知道了一會將面對的可能是郝君父母的百般刁難。他怕嗎?說實話,他有點怕,畢竟是喜歡的人的父母家人,可是他不能因為害怕就放棄。他想抓住這個機會,為了今天,郝君跟父母攤牌、被打,這其中的任何一條都足以讓舒銘鼓足勇氣去面對任何困難。他抱著郝君的腰,輕輕的蹭了蹭。
“我們走吧,該要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有你在,我不怕。”
郝君看著舒銘明亮亮的眼睛,笑出了一排小白牙。
“我就知道你不帶怕的。”郝君拉著舒銘進電梯。
電梯一層一層往上,郝君的手心也越來越溼。
“說實話,我有一點害怕,”他握緊了舒銘的手,“我媽在家了擺足了派頭的,搞不好我們一進門,她就能給我們個下馬威……”
“好的聽,壞的就當沒聽見。”舒銘整了整衣服,“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開你的,除非屋裡有個什麼未婚妻啦、私生子啦……”
“哪有!天地良心好嘛!”郝君抗議著去親舒銘。
“叮。”
“喂!”
電梯門剛開,等在門口的郝大哥差點就被閃瞎了眼睛。
“咳咳,進屋吧。”有舒銘在,郝安也沒法說啥,只得請他們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