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就只知道遛鳥鬥雞,吃喝嫖賭,讓這樣一個紈絝子弟繼承家業,莫青江終於意識到不妥了嗎?
如果就這麼毫無作為,那莫老爹肯定會沒完沒了,得想個辦法才行。苗安想著,既然家產本來就該是莫肅的,那乾脆弄過來好了,不過不是按照莫老爺的方法繼承,而是要自己搶過來。這個想法他沒有告訴莫肅,因為不知道怎麼說,等他自己慢慢發現吧。
暗中立下“偉大理想”的苗安每天動力十足,幹活都更有力氣了。趁著趕集的時候和莫肅分開,花了些銀子打聽到莫弘的近況和莫家的主要生意。根據情報,莫家生意主要集中在吃食和字畫,鎮上最大的酒館和書店就是莫家的,此外還有一些零碎的生意。莫青江已經給了莫弘一些容易打理的鋪子,但莫弘都不上心。
真是天助我也,苗安目前的主要優勢也都集中在書和吃食上,這讓他信心更足。只要一空下來,他就拉著莫肅寫《西遊記》的手稿,待到這一本又寫完,他以瞭解書賣得怎麼樣為理由主動提出要自己把書稿交到白力那兒。他和白力熟了之後聊得挺來,成了關係不錯的朋友,便厚著臉皮跟白力提了個請求,當然是揹著莫肅偷摸說的,讓他不要賣給五溪鎮的“書香苑”,也就是莫家的書店。
白力搞不懂苗安的用意,但藉此機會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他還是很樂意的,畢竟都是朋友,而且把苗安毛順好了,指不定又能出一本書呢,自己又能賺得更多,兩全其美。
沒兩天,書香苑的掌櫃便知道《西遊記》又出新本了,樂呵呵地準備去進貨,卻沒想人家說不賣給自己了,問原因也不說,送錢也不要,只能帶著一肚子悶氣回來,跟莫弘說對方該玩的玩也不在意,只輕飄飄地說“再多塞點錢就好”。兩頭受氣的掌櫃乾脆也撒手不管,任憑別的書店生意紅紅火火,自家只能靠幾個老顧客勉強維持。
之前賣菜譜的 “好再來”菜館走的是平民路線,因為沒什麼特色所以生意不是很好,而莫家的“香滿樓”檔次高,面向的是富貴人家,一直以來獨佔鰲頭。苗安根據現代吃飯的經驗給好再來的掌櫃列了一串的改進意見,掌櫃性子好,能接受合理意見,看完深受啟發,吭哧吭哧展開了改革運動。因為有不少時間緊的吃客,苗安便提議闢一間小屋子做快餐,還講了現代快餐店的經營模式,沒出兩個星期,好再來的客量翻了一番,樂得掌櫃給苗安發了一張卡,給他免費吃的權利,這種會員打折策略,也是苗安提的。
儘管好再來生意越來越好,但畢竟香滿樓的名聲在那裡,一時半會兒的還撼動不了它的地位,但也只是時間問題,苗安有的是耐心。
為了進一步壓縮莫家的利潤空間,苗安用《西遊記》賺的錢跟一家茶館合作說評書,借用他們的場地,自己找故事和說書人。說書人好找,口齒伶俐善於表達就行,苗安覺得隨便拉出一個小二來都可以,至於故事,他用的是長篇評書《紀曉嵐傳奇》,改了改名字和朝代,馬不停蹄地介紹給找好的說書人。
做完一切的苗安鬆了口氣,先歇一歇,等等效果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吼吼~冒泡(*?︶?*).。.:*?
第38章 跟蹤?
人一忙起來,就會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苗安整天腳下生風,東奔西走,日子轉眼就到了穀雨時節。
穀雨,即“雨生百穀”,是春天的最後一個節氣,代表著以後的日子降雨開始多起來。這幾天,大家開始忙著種花生,苗安正好處於整休等待效果階段,可以專心投入農活兒。
莫肅手裡有十幾畝的地契,然而都是租出去的,實際上身無寸土,所以他們三人還是隻種之前的五畝旱地兩畝水田,不過從大伯那裡要回來兩畝地之後,就變成了六畝旱地三畝水田,其中只有一畝是空的沒有小麥,所以種花生的任務相對來說很輕鬆。
手頭富裕了,必然要改善一下生活質量,苗安和莫肅商量著買了一頭耕牛和一輛板車,農忙秋收就不用向別人借了,而且省時省力,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想到了去年自己和莫肅拉犁耕地把肩膀磨得血肉模糊的事,既然有條件,這種痛苦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能買一頭耕牛可是村裡的大事,代表著一個家庭的實力,苗安不僅牽回來一頭皮毛油光水滑的大黃牛,還拉回來一輛嶄新的木板車,眾人不禁開始了強勢圍觀,不過說來說去最後都覺得是莫肅從家裡帶回來的銀子,並沒有多想,這也正和苗安心意,做人嘛,他還是喜歡低調點兒。
悠悠意外地對這牛十分喜愛,每天幫完家裡的活兒,不再是跟二胖四處野,而是去青凌山腳,找一塊中意的草肥的地方放牛,日復一日,上心得很。
翻完地後起壟,苗安在前面用工具戳洞,悠悠在後面放花生仁,最後由莫肅用耙子蓋土,一畝地很快就種完了。
用完牛之後苗安就借給了秋文,他們家沒個勞力,雖然地少也很辛苦。忙活完了自己的之後,就再等著過段時間立夏的時候水稻育秧就好了,苗安便去找秋文,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到了地裡,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秋文在前面戳洞,秋阿麼在後面放種,最後還有一個蓋土的——田生。三個人其樂融融,氣氛十分融洽。苗安摸摸下巴,田生這小子,終於開竅了?秋文肯定知道讓他來幫忙意味著什麼吧?就算他不知道,旁邊秋阿麼可是長輩,不可能不知道,所以,這就是定下了啊。
他和三人打了招呼,然後湊到秋文旁邊,眼睛裡充滿求知慾地看著他,見對方忽視自己,乾脆直接開口問:“什麼情況?成了?”
秋文動作一頓,苗安看見了他微紅的耳朵,答案也算知道了七七八八。
“之前他還苦著張臉說惹你生氣了呢。”苗安瞅了眼田生,對方正往這邊看,見狀連忙扭開頭,“怎麼哄你的?”
秋文也跟著看過去,但依然沉默,搞得苗安懷疑秋文是不是也換了個靈魂,這還是之前那個耿直的秋文嗎?秋文其實只是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他挑明瞭問田生,結果人家表現的那麼為難,自己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心裡還是很鬱悶的,連帶著那幾天對田生不理不睬的。一開始田生還是那副傻傻笨笨的樣子,見自己不高興都不敢湊過來,只是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像李阿麼家被訓斥過的小狗。
後來不知怎的,就主動起來,甚至還拉著自己認認真真地說了喜歡,說等到秋收忙完了就來提親,現在也是,顛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