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說要向聯邦舉報軍校虐待員工。
從那時起,塞西爾就知道他跟這人沒法交流。
塞西爾的代理監護人總是用一種天真而扭曲的方式解讀他前二十幾年的生活,悲天憫人,彷彿他受盡了生活的苦難。
公共教育是對人性的摧殘,軍校是野蠻人才去的地方,講師的工作更是道道酷刑,只有聯邦正在為他匹配的伴侶才能治癒這個可憐的小甜心。
可憐的小甜心:我就知道政府不會放過我。
半個月後,逃跑計劃被髮情熱打斷的塞西爾,帶著他的備用計劃,入住了「塔」的秘密地牢。
他的第二次發情比第一次激烈,更加出人意料的聯邦沒有把他轉移到其他地方,而是選擇在早就對外宣稱不接受任何Alpha入內「塔」完成資源利用。
塞西爾原本的計劃就此擱淺,只得裝作無比乖順地配合了安排。
這房間很小,他無視了狹窄的床,低著頭蜷縮在冰冷的牆角,直到聞到一個陌生的Alpha氣味,像是薄荷,但更清淡,有點苦,又帶著木香。
他的身體本能地分泌出汁液,塞西爾難耐地磨蹭著雙腿,半闔著的眼睫下,是一雙清明得有些冷漠的灰藍色眼睛。
房間的門又被關上了,遮蔽資訊素的厚重防禦,阻隔了一切聲響,只剩下對方近在咫尺的腳步聲。
塞西爾抬起頭,看到了戴著中尉軍銜肩章,剛把臉上的光學面具關掉的奧利斯特。
男人停在幾步之外,神色堅忍,鼻尖和額角帶著薄薄的細汗,彷彿只是站在那裡就耗盡了全身力量,刻意被放緩的呼吸粗重而壓抑,落在塞西爾耳朵裡比海妖的歌聲還色情。
尤其是他那筆挺的軍裝長褲的襠部掩飾不住地鼓起了一個明顯的形狀。
然而他藍得扎眼的狹長雙目僅僅往塞西爾的方向掃了一下,就像是被燙到一樣縮了回去,奧利斯特往後退了兩步,盯著自己的腳尖開口道:“我……我馬上就走。”
塞西爾:???
奧利斯特蹲下開始往地上擺東西:光學面具、迷你鐳射槍、麻醉劑、抑制劑、訊號遮蔽貼片、飛行器鑰匙……
“明天這個阿什沃思中尉就會來標記你,”奧利斯特飛快地給他解釋,“那個時候警衛都會退開,我們裝作要闖進來,你趁亂……”
“親愛的,”塞西爾打斷他,嗓音甜膩,“我在發情。”
奧利斯特嚥了咽口水,眼神抑制不住地流露出幾分貪婪,然後他狠狠閉了閉眼,又說:“你明天才正式發情,米爾本說你上次……這樣,還能定位我們的位置,你……”
塞西爾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坐到了床邊。室內的資訊素越來越活躍,他的身體很熱,神智卻還冷靜。
“你的醫療官做了麻醉劑和抑制劑,輪機長做了訊號遮蔽,入侵系統幫你偷渡這些東西,大副明天陪你一起鬧,直接抓現行,一個也跑不了。”
“我們不會有事的,有軍銜,得先開軍事法庭……”
“對,剝奪軍銜,再判刑。”
奧利斯特無話可說,眼神哀求著看向黑髮的戀人,然後就再也移不開了。只要一眼,心裡那些複雜到沉痛的情緒就都蒸發了,只剩下那個散發著無比誘人氣息的人。
塞西爾衣著放蕩而大膽,他隨意地倚在床頭,露出經過精心雕飾的身體,渾身面板白到透明,沒有半點瑕疵,腿間毛髮被除去,粉嫩的陰莖挺立著……
不知不覺他已經站起身來,身下的肉具死死抵在自己小腹,被褲子勒住,硬得發疼。他的資訊素不受控制地跟塞西爾的產生反應,房間的空氣越來越火熱。
“你信不信我?”塞西爾壓低聲音問。
“信……”奧利斯特眼睛都憋紅了,渾身的肌肉緊繃著,硬是一步都沒動。
“那就標記我。”
奧利斯特發出了一聲困獸似的悶哼,顯然已經被逼到絕路上了,還在咬牙強撐。
塞西爾搖了搖頭,只好用僅剩的邏輯思維給他解釋:“你的這些東西加上我自己的準備,我現在就可以走。而且我有地方可去……”
那你還不趕緊走?奧利斯特無聲地質問。
“你感覺不到嗎?從我看到你的那個瞬間開始,這個房間裡的資訊素就失控了。最多兩分鐘,我就會正式進入發情狀態。”
塞西爾的聲音裡帶上了細微的喘息,他稍稍分開腿,給對方看自己溼得一塌糊塗的下身,白色的床單上被他洇了一小片水漬。Omega的身體太淫蕩了,這樣的動作,金髮Alpha充滿慾望的眼神,竟然讓他體會到了淡淡的快感。
奧利斯特的大腦終於徹底被清空了。
他一步步走向簡陋的鐵床,資訊素幾乎化為實質的霧氣翻騰中,他的Omega大張著雙腿,溼潤的眼睛裡溢滿了渴望。
滿足他。
奧利斯特彷彿聽見魔鬼的聲音在他腦子裡誘他墮落,仔細分辨,這聲音無比熟悉。
標記他。
是他自己的聲音。
停在這裡,我愧疚,我爭取明天就把肉更了。
希望有寫出那麼點性張力的味道……
唉,寫著寫著就對角色投入感情了,捨不得他們天天毫無理智地胡天胡地,總想給點故事。
BTW,塔的設定來自早年看的歐美圈哨向同人文,不過這個設定應該還算常見吧。
☆、第十章 標記 (地牢標記H 放飛彩蛋花式後入H 共計5k+)
金髮Alpha欺身壓上來時,塞西爾本能地開啟雙腿環住了他。軍裝的硬質衣料幾乎是瞬間就在他腿間敏感的面板磨出一片紅色。
他就像是一顆過熟的漿果,嬌軟的果皮被內裡濃稠甜蜜的汁液漲得脆弱不堪,碰一下就要破開來,露出滑軟多汁的鮮紅果肉。
奧利斯特單手撐在床頭,將鼻子貼在塞西爾頸側深深吸氣,熟悉的水汽溼潤的感覺裡帶上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他無心分辨。空閒的右手靈活地解放了褲子裡脹痛的慾望,腰部挺動,肉棒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水痕,原始的慾望化為沉悶的低吼,迫不及待地吻住了身下的Omega。
塞西爾的唇為他分開,這個吻來勢洶洶,對方似乎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去,舌肉蠻橫地掃過他口腔地每一個角落,津液交換中嘖嘖水聲在封閉的地牢中響起,唇舌糾纏,直到窒息的邊緣才被放開。
塞西爾大口喘著氣,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他被髮情熱燒得一片模糊的眼睛執著地盯著奧利斯特的面容。很快了,他能感覺到身體在這個Alpha的觸碰下逐漸失控,一點一點地滑向慾望的深淵。
“是什麼?”嗅著對方身上越來越濃烈的資訊素的氣味,他喃喃問。
“冬青。”奧利斯特將回答吹進他的耳朵裡,隨即含住了他小巧的耳垂,溫熱的唇瓣下一秒就被尖銳的牙齒代替,廝磨很快變成撕咬,塞西爾吃痛,喉間卻只發出了一聲曖昧不明的呻吟。
發情。
他又要失控了。
一陣恐慌從他層層疊疊的掩飾中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