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局，連精神都集中不起來。總會下意識地抬起頭，一會看看專心訓練的楚瀟，一會又朝樓梯口看去。

趙林寒怎麼還沒上來？這不太正常。教練的動作沒道理這麼慢，而且趙林寒也睡不了這麼久。

一個正常人，總不至於睡到下午三四點吧？

同一時間，施竹的辦公室內。

趙林寒臉色蒼白地靠在椅背上，兩隻手堪堪握住茶杯，卻不敢真的碰上。

他們已經聊了快兩個小時了，多半是施竹在絮絮叨叨，讓趙林寒充分感受到了嘴炮的威力。他自己迴應的比較少，不過經過這麼漫長的聊天，也洩露了不少資訊出去。

兩個人都對彼此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趙林寒心亂如麻，他沒想到施竹居然真的懂這一方面。

憑他私底下接觸過的心理醫生和看過的心理學著作來看，施竹他至少也是個專業級別的心理諮詢師。

可他只是一個遊戲人物！

這個遊戲的設計者，究竟是怎麼做到這麼逼真的？

施竹看著他難看的臉色，暗自把握著度。他也不敢把人逼得太緊，往往引誘他說出一些資訊後又會讓他放鬆一會，不至於有太大的壓力。

類似於打一棒子再給一個甜棗，這樣一鬆一馳，才能慢慢套出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儘管如此，趙林寒的臉色還是在肉眼可見地變差。施竹看出來他在努力地接受引導，可同時，他也深深牴觸著這一切。

聊的愈深入，他的壓力愈大。幾乎讓施竹不忍心再問下去，要不是知道長痛不如短痛，腐肉不割必有後患，他幾乎就要至此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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