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碎花的裙角。

蘇落簡單說了幾句以示安慰，正要收回目光時，卻在小痣身邊的鏡子裡看到了她的映象。

本來應該是全身照，可不知道為什麼，鏡子裡只有小痣的一顆頭，額頭上似乎還有被重物敲擊後留下的痕跡，鮮血流滿整個臉頰。

眉上醒目的一顆痣表明了這顆頭的身份。鏡子裡小痣的頭面對著鏡子外正在低頭嗚咽的小痣，放大的暗灰色眼瞳一動不動盯著她。

蘇落倒吸口涼氣，腦子裡閃過個可怕猜想。

“我們繼續往前走吧。”毫無察覺的小痣抹去了臉上的淚，抬起頭，“一直往前面走，應該能找到迷宮出口。”

“是嗎？”蘇落瞥了她眼，轉過身。

他走在前面，小痣跟在他後面。兩個人自始至終都沒再說過話，蘇落屏住呼吸時，也能聽見身後小痣頗為急促的呼吸聲，

她似乎很緊張。

蘇落：“你身上的裙子是在哪裡買的？”他聲音很輕，像只是隨口問問，“我以前見到過同種樣式的裙子，只不過那條裙子只有白色，並沒有像你穿得這種白底紅花。”

身後小痣的腳步聲逐漸放慢，她乾笑著說：“是嗎？可能是你記錯了。”

“哦。”蘇落垂下眼睫，“其實還有一件事，我剛剛害怕嚇到你，就沒有告訴你。”

小痣聲音一緊，“什麼？”

“剛剛你低頭的時候，我在你旁邊的鏡子裡看到了一個人頭。”蘇落也逐漸放慢步子，“只是一個人頭，沒有身子。那個人頭是小痣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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