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結束還都讓我多有回味,我昏昏沉沉的想。
我沒有絲毫停頓,說:“你!”
容道下巴磕到了我的頭頂,似乎是滿意的點點頭:“所以明白了嗎,殷桃哪裡都比不上我。”
好像是有點道理,我心裡想,可是……
“可是櫻桃是女的啊,你不是。”我腦袋保留了一絲神智,堅持反駁。
“我不是同性戀。”我說。
我感受到他的胸膛明顯起伏了一下,顛的我臉有點疼。
他氣急敗壞的說:“她都已經結婚了!”
我不說話。
容道的聲音有一些冷:“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直覺讓我感到不妙,我含糊:“好睏……”
唉,喝完酒頭有點痛。
*
第二天睡起的時候,腦袋有些不靈光。
我摸著頭坐起來,感覺眼皮有一種脹脹的感覺,我抬起手來摸摸,好像有點腫。
“啊……”我呻.吟一聲。
一隻手從後面伸來,順著脊背摸進了我的衣服裡面,手掌慢慢的摩挲著我的肌膚,有些癢。
“幹嘛呢?”我轉頭問,“我眼皮怎麼腫了?”
容道起身伸了個懶腰,修長的身姿在空中伸展,像一頭矯健的獵豹。
他說:“你昨晚哭了。”
我疑惑:“哭了?我怎麼沒有印象?”
容道看起來也很驚訝:“你都不記得了嗎?”
我摸摸額頭,額前的碎髮掃過眼睫毛有一些癢,我一把把頭髮擼了上去,把眼鏡和眉毛露出來,眼前瞬間舒服了許多。
“嗯,不記得了。怎麼?我昨天晚上說了很傷感的事嗎?”我問。
“嗯……你昨天晚上說——你特別後悔錯過我這麼多年。”容道表情淡淡的:“肖時,酒後吐真言,想必這就是你埋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想法了。”
容道一向是個很穩重的人——我看他不像在說假話,表情有十分篤定,心裡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上輩子不是有什麼專家說過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是雙性戀嗎?難道我也是?
他看我不說話,上來親了親我的額頭,說:“別想了,洗漱吃飯吧。
日子在不知不覺中過的飛快,轉眼間就到了年底,經歷過上次在殷桃家的告白之後,我和容道的日常相處竟然和以前沒有什麼變化。
在容道眼裡,日子變沒變我不知道,不過在明確的知道了他喜歡我之後,我們再這樣相處,對我來說就有點別樣的意味了。
我也已經習慣了住在容道屋裡,主要是睡眠質量得到了大大的提升,再讓我搬回房間,有可能還會有點捨不得,幸好這段時間容月還沒走,還有機會繼續在他屋裡住著,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機會搬回小屋。
晚上我們兩個會穿著睡衣一起坐在床上看電影,現在容月來我們家住了,自然不能漏掉她。
我叫上容月,我、容道、容月,我們三個人就坐在沙發上看綜藝。
哦,本來是打算看電影的,我喜歡看喜劇,容道喜歡看動作片,容月喜歡愛情片,平常的話,我和容道兩個人商量一下也就一起看了,因為我對動作片感覺也很好,但是今天我們三個人一起看的話就比較難協調了。
所以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我們一起看綜藝。
我們選擇的一個綜藝是選秀節目,我在家裡看的時候,容道有時候也會坐在我旁邊看兩眼,容月更是厲害,一期不落的全看完了。
正好有一個我們都看過的綜藝,今天是它的最後一期,我們就一起看了。
綜藝是講一群偶像唱歌跳舞最後出道的故事,拍攝時間有一個禮拜左右,實際剪輯出來也才兩個多小時。
我們跟著剪輯看了大半,我非常喜歡裡面的一位選手,長相清麗可愛,身姿纖長,四肢像竹筷一樣勻稱,是我喜歡的那一款,不僅僅是我,我估計大部分直男都喜歡這種型別的。
每當鏡頭切到她的時候,我就感覺我的眼睛黏在了她的身上,總感覺還沒有看夠,鏡頭就切到了下一個人。
當結果出來的時候,出道的人裡面並沒有她,鏡頭掃過她,她眼中含淚,雙眼充滿希冀與悲傷,神色保持淡然,最後,她終於忍不住,一滴眼淚從她的眼眶落出,順著臉頰滑到了下巴上。
我看著這一幕,心靈有一種被擊中的感覺,手不自覺的捂上了胸口:“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我不受控制的說了出來。
坐在旁邊的容道一聽,轉過身來,皺著眉頭,凌厲的雙眼充滿了認真,說:“不準心動,不許看她。”
說完不顧坐在旁邊一臉好奇看著我們的容月,還給我一個吻,說:“只能對我心動。”
之後便若無其事的坐了回去。
我僵在原地。
天啊,你妹妹還在旁邊,你難道一點都不害羞嗎?
“哈!我還是第一次看我哥吃醋啊!”容月興奮的說。
其實我對容道的這些小舉動已經習慣了,但是在第三者的面前這麼搞,我覺得我這個老保守還是會很羞恥,現在只希望能有一個被子能把我埋進去。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把你給制住的人!”容月興高采烈:“我回去可以好好和爸媽說說!”
我看著她眉飛色舞的樣子,面上的臉頰發燙,似乎隱隱出了一層汗,我用手摸摸臉——沒出汗,是我的錯覺。
這個熱度,即使我沒照鏡子,也能知道自己的臉上有一片薄紅。
“不用理她。”容道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窘境,看了容月一眼,淡淡的說。
容月一聽,受到刺激,眉毛一歪,說:“你什麼意思?!”
我看著他們兄妹兩個打鬧起來,不再關注這邊,不由的放鬆了些。
睡覺之前我隱隱覺得口腔裡面有點痛,但是不知道具體是哪裡,只是偶爾在不說話的時候會牽扯到,突然猛的來這麼一下就會讓人受不了。
可是我又不想拿鏡子出來照。
“肖時,走吧,回去吧睡吧。”容道喊我。
“哦……嘶!”我感覺我的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他聽見聲音,轉我身來看我:“怎麼了?咬到舌頭了?”
受到刺激的我,嘴裡泛起了酸水,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看我不說話,就有一點著急:“怎麼了?慢點說……”
我壓下酸水,扯著嘴角說:“捂嘴裡樓個地方好痛!”
他聽明白了我的意思,拉著我進了臥室,讓我坐在床上,他則站在我面前,對著燈光檢視。
他一隻手抬著我的下巴,另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努力的張開嘴,雙手撐著床鋪,仰著頭,燈光直射我的眼睛,我忍不住的眯了眯眼。
希望他能幫我找到到底是哪裡的毛病,容道用它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