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第一個人。

有人在尖叫哭泣，有人渾身發抖地抱著旁邊的人，更多的人扔下探路的活計，往人群中躲去。

還有個女記者，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裙，渾身哆嗦著，不知道是嚇地還是冷的，非常敬業地過來做新聞直播。

渾身是血的顧雨抹了把臉，大步躲開了對著他直拍的攝像機鏡頭。

梁景抱著小熊跑了過來，靠近顧雨之後，小熊不顧顧雨身上的髒汙，直接撲進了顧雨懷裡。

然後，拿出一塊布料，開始給顧雨擦臉。

“爸爸，別擔心，有我在呢。”小熊邊擦邊安慰顧雨，他能感覺出爸爸心情不太好。

他也理解爸爸啦，看到地上那截醜醜的觸手，他都有點想吐了。

顧雨撥出口氣，他對著擔憂地看著他的梁景扯出一個笑容，傳音給想過來的雲昭和顧辰，告訴他們自己沒事。

然後，顧雨接過小熊幫他擦臉的帕子，自己整個擦了一遍，還悄悄對自己施了小範圍清潔術。

在修真界，或許無所謂，但是在現代，見到人這麼輕易的死亡，顧雨確實有些難受。

顧雨將帕子拿下來，才發現，這是小熊的尿布。

要不是小熊偶爾用尿布擦鼻子，擦嘴巴，擦澡，顧雨都懷疑這是小熊提出來的抗議了——小熊現在還用曾經的尿布當墊子呢，因為顧雨都是用同一塊蛇蛻裁開的大小不同的料子，混在一起不好區分。

還有就是小熊捨不得丟棄他的尿布，自己當墊子也不介意，而使用了清潔術之後，這上面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所以，顧雨也就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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