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重了。”
紀尋的小心思沒有得到滿足,但看在是老公親自喂的份上,還是勉為其難的張口吃掉了索然無味的米粥。
江酩也怕他吃得不開心,飯和菜都是搭著喂,等喂完了小半碗粥,才開始剝水煮蛋。
吃得半飽的紀尋表示:“我不吃蛋黃哦。”
“你怎麼跟小孩子一樣挑食呢?”江酩把蛋黃整個剔出來,剝出一塊完整的一絲蛋黃都不沾的蛋白給紀尋,然後順手把蛋黃塞自己嘴裡吃了。
紀尋看了看外面黑掉的天,有點發愁,一天過得太快了,他希望江酩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現在他相信江酩是真的喜歡自己了,至於結婚了為什麼還分開睡,善解人意的紀尋都自己想好原因了!
之前沒有睡在一起肯定是因為自己生病要打針掛水,他不方便睡在身邊,現在紀尋覺得自己已經恢復得很好了,當然可以一起睡覺了!
於是蛋白沒咬幾口,問題先脫口而出:“你今晚陪我睡嗎?”
“??咳!!!!!!!!”江酩艱難的咀嚼著乾巴巴的蛋黃,聽到這句話時猛地把自己給噎住了。
一旁的梁維立刻去拿了一杯水,江酩一口氣喝了小半杯才緩過來。
紀尋嚇得眼淚花都飆出來了:“你怎麼了老公?!!”
“咳咳,沒事,給噎到了”一個蛋黃把他折騰得夠嗆,江酩清了清嗓子反覆確認:“你要我陪你睡?”
紀尋不解的反問:“我們都結婚了,難道不應該睡在一起嗎?”
站在一旁的梁維覺得紀尋說得好有道理。
江酩第一反應是吃驚,第二反應已經在考慮睡一起對紀尋的傷會不會有影響了,至於他想不想和紀尋睡一起似乎已經預設成:當然願意。
梁維是個聰明人,立即說:“紀先生身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除了右手手臂不能碰這一點要格外注意外,沒有需要顧慮的其他狀況。”
言下之意就是,想睡一起就睡一起咯,反正不虧。
可江酩在答應之前又不得不多想了一層,他這樣算不算乘人之危?
他始終清醒的知道,紀尋現在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都是在失憶狀態下被自己刻意引匯出的結果,而真正的紀尋,絕不會願意同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還是不了吧”江酩還是注意著分寸,他把紀尋藏在身邊,縱然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卻沒想過要真正冒犯這個人。
哪知他這話才剛說出口,紀尋眼眶裡的淚水就飛速蓄了起來,淚珠就掛在眼角弦然欲落,江酩都驚呆了:“你別哭別哭!聽我解釋啊小尋!”
紀尋捂著耳朵不聽:“...還解釋什麼!你就是不愛我!大騙子!之前說的話都是哄我的!”
江酩無奈極了,他怕紀尋哭,怕得不得了。好似這人的眼淚從眼睛裡跑出來後不是掉到地上,而是落到他心坎上,帶著點溫度,燙得他不知所措,什麼原則都崩了。
“好好好!一起睡一起睡!”江酩唾棄自己沒有底線,但其實心裡也有種詭異的充滿負罪感的喜歡。
紀尋立刻收住了眼淚,得逞。
江酩今晚就沒有再回主臥,而是睡到了客房。
客房也是病房,總有一股藥味縈繞著。
江酩想著等紀尋痊癒了就給他換個房間住才好。
Omega已經洗香香在床上等著了。
等江酩洗完澡上床,拉過被子蓋上時才發現紀尋已經悄咪咪地把他這邊的被子暖好了,他這會兒乖乖的躺在自己的位置上,江酩伸手去摸了一下對方的被窩,被子裡的溫度還有點涼。
雖然開著暖氣這點差別並不明顯,但江酩還是被感動了幾分。
他好像撿到了一個寶貝,想一輩子藏著才好。
紀尋等到江酩躺下來後,才挪過去抱住他,帶著羨慕誇張地說:“你這邊,好暖和呀。”
江酩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要把手放在哪裡才好。
“唔,你應該也要抱抱我才對!老公!”
江酩差點就照著做了,可他想起紀尋手上的傷,就把擁抱改成了拍背:“好了好了,睡吧。”
紀尋很聽話,立刻就不鬧了,在江酩關燈之前,先捧著他的臉,在他嘴上親了一口:“這是昨天欠的晚安吻”又吧唧一口:“這是今天的,晚安,老公。”
關燈半小時後,Omega已經在江酩懷裡睡熟了。
江酩渾身燥熱,忍了許久還是按捺不下去,他小心的把睡著的紀尋挪進被窩裡,然後衝進衛生間,開了冷水直接往身上衝。
鼻子裡也乾得很,總感覺要噴鼻血了!
作者有話說:
第9章
有了一次教訓後,江酩對紀尋可說是百依百順了。但凡他在家中,就會盡量擠出一大塊時間來陪著紀尋,同他一起吃飯,醫生換藥時也在一旁守著,夜裡同床共枕的就更不用說了。工作時,私人手機也保持著暢通,方便紀尋聯絡到自己。
梁醫生說失憶的病人沒有屬於自己的記憶,獨處時是十分沒有安全感的,因此江酩這樣的遷就與陪伴對於紀尋的恢復有百益而無一害。
紀尋也不是江酩的拖油瓶,他確定江酩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之後,便沒有那麼粘人,當然這個不那麼粘人僅僅表現在江酩處理公務時不會去打擾,只要江酩和他說清楚今天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大概幾點回來,紀尋就不會再鬧脾氣,只在家裡乖乖等著老公回來,吃飯喝藥也不再需要旁人操心。
這樣安穩舒心的日子過了小半個月,紀尋右臂的傷完全恢復了,只留了一個淡淡的疤痕,梁醫生仔細評估過他的身體狀況後,得出他可以出病房的結論。
這是一件好事,江酩牽著紀尋在大別墅裡走,讓他挑一間自己喜歡的房間,紀尋不解,直接進了主臥,把自己的小枕頭放到江酩的大床上。
病好了當然就要回老公的房間一起睡覺了。為什麼要再選一間別的房間呢?
江酩對於Omega的思維和選擇早就心中有數了。他並不介意紀尋更深入的闖進自己的生活裡,而讓紀尋自己選房間也不過是為了尊重他的意願,他完全可以直接安排紀尋睡到主臥以滿足自己的私慾,但他始終顧慮著,有朝一日紀尋恢復了記憶,想起這些事情時會如何看待他。
江酩在把紀尋搶過來之前,沒存什麼好心,他就是要把江樵視若珍寶的東西一個一個毀掉,毀不掉的就搶走,他不可能毀了紀尋,所以只能搶走紀尋,也不是沒動過玩弄這個紀少爺的心思,可他發現,自己始終狠不下心來。
紀尋一哭,他就心軟,軟得一塌糊塗,一點辦法都沒有。
紀尋不認床,頭一晚睡到主臥的大床上也睡得格外好,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不管他睡在哪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