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了。還產生了點低溫症，現在已經停掉了。”

霍文棋惱火了，“我靠！大爺，這東西你絕對超劑量服用了吧，低溫症！看把你能的！你還把它當飯吃的嗎？”

付疏不語。

霍文棋認輸般地說：“哎……你，要不……你去看看催眠類的影片，說不定會有點作用，現在這類影片還挺火的。很多直播的小姐姐長得還很漂亮，哇塞，睡前看一看，賞心悅目好吧~嘿嘿嘿……”說著說著，發小就開始發出猥.瑣的笑聲。

付疏二話不說就把電話給掛了。剛掛掉，發小就發來一條分享連結。

封面是一個穿著背心的膚白貌美的女孩子，胸前捧著一個耳朵形狀的模具，不知道在幹什麼。看一了眼直播房間認輸，嚯，十來萬，還不少呢。

男人指尖猶豫地懸在螢幕上，片刻後還是點了開來，下載好了這個叫做深海的直播app。剛戴好耳機，頁面跳了出來——

女孩穿得很性感，黑色的緊身背心勾勒出了姣好的身材曲線，彈幕一大堆讚美的詞彙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標題寫著“辣妹的哄睡，讓你顱內昇天~”，但是這個女孩子嘰嘰呱呱的，一直在說話，吵得人頭疼。

付疏默默的調小了音量，點了一下發送彈幕的視窗，應該就是在這裡發表評論的吧？他打字寫下——

【你好，可以加件外套嗎？】

然而傳送失敗，因為他還沒註冊好賬號。

付疏只好把賬號註冊好，暱稱隨手打了個“睡眠”，結果顯示暱稱已存在，不可使用。他就多打了個眠字，睡眠眠，這回註冊成功了。

他把彈幕傳送出去，瞬間淹沒在彈幕海里。

付疏：“……”

彈幕上不停地刷著“主播再把衣服扯下來點啊！”“主播好美！”

諸如此類……

付疏黑著臉退出了直播間，媽的，就不能相信霍文棋，個不靠譜的東西。app主頁封面幾乎都是一些大眼萌妹或者是一些穿著很暴露的性感御姐，他點進去看了幾個，深感辣眼睛。

他手指飛速地在螢幕上划動，眼睛飛速地略過，沒什麼興趣，他想解除安裝掉這個app了。什麼糟心的東西。

一閃而過，眼睛似乎看到一個很素淨的視窗，付疏停下往下劃的動作，劃回來一看。

封面應該是一個男生穿著普通的長袖白T，沒露臉，脖子以下的身軀出現在視窗上。直播熱度很低，僅僅只有兩百人左右，和那些十幾萬的火熱直播間比不了。但是這個……應該至少不會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肉了吧？

他抱著“我就最後看這一個了”的心態，點了進去。

畫面挺昏暗的，色調偏灰，看得很舒服。不像前幾個影片那樣的死亡打光，晃得人眼珠子疼。那幾個女孩主播眼睛裡還映照出了亮環環，付疏是真的受不了，覺得她們不像是在催眠，像是在做法。然後自己是被她們操控著的可憐小孩，非常無助。

這個主播拿著一個木製的筆筒，節奏舒緩地一下下敲著，木頭獨有的圓潤的厚實的聲音聽得人心情很平靜，很好聽。

這人也不說話，安安靜靜的，付疏覺得還挺好，雖然他還是不困。這體驗有點新奇，付疏有點能體會到為什麼as.mr的樂趣了。看人在那敲東敲西的，你永遠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會拿出什麼道具來，還挺有趣的。

看了一會，主播好像是敲累了，停了下來。他拿來一杯紫色的玻璃水杯，稍稍把麥克風拿高，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有點渴，我喝點水再繼續。”

是個很清澈乾淨的少年音！壓低嗓音的氣音帶著絲絲慵懶，像在睡午覺伸著懶腰的貓咪，軟乎乎的……讓人一下子就聯想到暖陽下曬著的鬆軟棉被，安心的感覺……

付疏眉眼放鬆地軟和下來，這個直播間倒是氣氛挺好的呢……視野漸漸變暗……他的眼皮漸漸往下耷拉。

隨後是喝水發出的喉結滾動吞嚥聲，小小聲的。彈幕一下子變多了點——

【西瓜沙冰：啊啊啊啊啊我綿綿的喉結awsl！！！】

【綿綿的大老婆：啊啊啊啊啊我綿綿的喉結awsl！！！】

然後就是一大堆重複的彈幕。

【西瓜沙幣：眾所周知，人類的本質就是復讀機。】

突然變多的彈幕讓付疏抖了一下，彷彿突然驚醒一般。等等……他剛才……是差點睡著啦？！！！

付疏都不能說是驚訝了，簡直是駭然！這人說兩句話居然差點把自己哄睡著了！激動過後，他人又變得無比精神，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有錢的付總開心到想飛起來，媽的，老子以後就盯著他了！

但這主播好像不怎麼愛說話，嘖，這可不行。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覺得前面幾個主播一直說話嘰嘰呱呱很吵，他現在已經全部拋之腦後，想發彈幕讓主播多說兩句了。

播到快十一點了，主播再次拿起麥克風，聲音輕柔地說話。付疏完全沉浸在他的聲音裡了，他話語輕緩溫柔，像裹雜著蜂蜜……點點睏意再度襲來。

恍惚間聽見一句“我們明天再見，晚安。”，頓時給付疏嚇清醒了。這要走了？我還沒睡著呢！

他用最快的速度發了一條彈幕——

【睡眠眠：會說話就多說點，別走。】

頓時，一大堆人湧出來罵他，居然還有人說他好像不太聰明？？？

付疏怒火中燒，媽的，老子才華橫溢你居然敢這麼說我？信不信我三天之內鯊了你！

西瓜沙冰是吧，我記住了。

他堂堂一名朝野大總裁，懶得計較那麼多了，又發出一條彈幕：

【睡眠眠：給我念首詩行嗎】他就想聽一下，然後趕緊睡著。

這下更多人罵他了，叫他滾，還有人叫他改了名再說話……憑什麼？！大家不是交著一樣的網費上網的嗎！

他出離地憤怒了，立馬打了個電話給霍文棋，一接通就直接說：“那個軟體怎麼回事，那個主播的粉絲一直罵我！我都氣得快不用睡了，那個彈幕設定不是為了跟主播交流的嗎？”

那頭的發小聽得一愣一愣的，呆了，真沒想到付疏真的會去下載。在他眼裡，他的發小付疏就是一個實打實的土老帽老古董。

聽完了付疏的抱怨之後，他才說道：“該你的。誰讓你說話那麼衝啊，屁禮物不刷一個還那麼多要求，何況人家是想下播了，你有啥權利留著人家不讓走啊。”

付疏：“……刷禮物？”

霍文棋簡直絕倒，服了，“對啊！你沒看到那些花花綠綠的煙花炮彈之類的嗎，刷了禮物就會有公告在直播間冒出來的，這時候你再提點小要求人家應該不會拒絕。嘿嘿嘿，沒想到你也有看得上的女孩子啊，什麼型別的說來聽……”

電話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