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屬於這個家,可若說她是外人,她又脫離不了,不上不下,不黑不白,就成了什麼都不是的尷尬。其實想想,倘若真的斷絕了,將她和母親逐出宮去,自生自滅,倒還乾淨了。
兩人回到音書檯,祁夫人和劉氏正在廊下修剪花草,見她倆臉色不好,問怎麼了,流雲扯了個謊,說路上溼滑,差點跌腳,祁夫人不疑有他。
那是件頂小的事,卻讓步長悠一下午都不開心。她原以為放下的,其實並未放下,只是遺忘了,而如今藉由一件小事,又想起來了,一點星火點起了數十年的積怨。她確實有恨,只是埋的比較深,因為不能讓人發現,尤其是她的母親。母親從未教她恨鄢王,倘若她開始恨了,母親大約會內疚,覺得是她害的,步長悠害怕她愧疚。
那天下午步長悠繪了一幅畫,講一個女刺客行刺的故事,叫《悠娘刺湮》……畫完這副畫,步長悠覺得心情舒暢了好多,她擱下筆時,天已黃昏。書房的兩扇落地長窗撐開了,樹影映進來,滿殿晃動。她在斑駁的樹影裡想起裴炎,想起花影映在他臉上,他說,正是下臣。
下臣兩個字被他咬得很輕,但舉重若輕,她很想再聽一次。
步長悠鋪了一張宣紙,又開始畫。
流雲進來叫她去吃晚膳時,步長悠才剛用狼毫葉筋筆勾了幾株洛如樹。吃過晚膳後,步長悠回到案前開始勾人物輪廓,先勾裴炎拿著交刀,然後在他斜前面勾流雲的背影,最後勾薔薇花架以及架子後頭的她。勾完已是深夜,次日起來上色,上了一整天,一直弄到深夜才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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