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精打采的。

這天輸完液，趙媽媽正在病床前削蘋果，看著女兒鬱郁的側臉，她道：“善善，你覺得身體好些了嗎？怎麼看起來還是沒精神的樣子？”

“嗯。”趙佑善回過頭，勉強露出個笑來，“我好多了。媽媽，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醫院的氛圍總讓她覺得不舒服，她只想快點回家。就算是在《天機錄》遊戲中看小反派一眼也好。

“醫生說你已經沒大礙了，等東西收拾好，我們就回家，你爸爸明天會請假過來給你辦出院手續。”

“好。”圓圓的杏子眼微彎，聽到這話，趙佑善似是開心了一點，聲音軟糯，“媽媽，我想喝以前常喝的陸記海鮮粥了。”

“你等我，我現在就去給你買。”趙媽媽柳眉舒展，欣慰地笑了笑，這是這麼多天來，女兒第一次對自己說想吃什麼。

說完，她就離開了病房。

趙佑善的眼神隨著她的腳步落到了走廊外，病房內變得安靜無比，她忽然感到一陣壓抑。

手上掀開了被子，穿好拖鞋，她打算出去透透氣。

在陽臺上轉了一圈，望著遠處的風景，她的心情總算鬆快了點，然後就要回病房。

回去的時候，她的眼神漫不經心地在一排排病房中掃過。

在路過某個病房的時候，眼角一抹紅一閃而過，彷彿心有靈犀，她忽然一頓，停住了腳步。

然後，慢慢望了過去。

病床上，一名面容蒼白的少年正安靜地躺著，他的下半張臉幾乎被呼吸機完全遮擋，可是，眼角那顆紅痣卻是格外醒目，豔麗得像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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