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專注到察覺不出多出一個人,但是神色卻透露出不耐,煩躁。宛如一位正在作畫的藝術家,沒有靈感的澆灌,作畫不順,畫幾筆撕一張,總是不稱心。
三人把手頭的工作琢磨來琢磨去都不滿意。悄悄來不想悄悄去的巫白嘗試打聲招呼,不過驚嚇到三個男子了,三人未抬頭便異口同聲。“師傅!”
“不對,你這小子哪裡來的,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去去去。”等三人抬頭看見一個陌生的男子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急忙趕人。
巫白趕集搬出自己老婆的身份地位,表明是個來路知名的人。
“原來是新來的管賬先生江先生家的,裡面坐吧。”三人一聽說江海家的,臉色立刻緩和,從雜亂的角落搜出一張小凳子給巫白。
這是一間工作室,各種木材,原料散落在屋子各角落。巫白感謝接過小凳子不見外坐在三人附近,近距離看幾人的工作,跟三人閒聊。
“大哥,你們在製作什麼東西?”巫白撿起腳邊廢棄的木料在手中掂幾下,不止手裡意見,他腳邊大大小小十來二十件,其中有些看上去打磨雕琢的挺精緻的,還是被扔掉了。
“唉,最近有貴人強令要求我們店鋪製作給貓給狗用的玩的鬧的木作,還有七天,交不了貨,我們……我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一提到心頭事,三人頭頂的烏雲比外面下著的暴雨還壓抑。
“貴人貴人,就會折騰人。咱們師傅曾經是皇宮御用的木工,幾何給些貓貓狗狗費心思,真是折煞人。”正在畫圖的一人,將毛筆用力往下壓,藏在毫毛裡的墨水像扭衣服般擠出來,染黑一大片。
巫白聞言眉毛一挑,也不追問貴人是何人,能有如此大的能耐強制人。古人養寵物沒有現代頻繁,養狗看家,養鳥逗樂,養馬賓士……只有極少數富貴人家才會真正純粹養寵物百般寵著。因為需求少,人們研究寵物的用品玩具自然單一,不比現代上千上萬的豐富多樣。
巫白想起自己給黑貓巫女買的各類生活用品,玩具,細細回憶寵物店花樣百出的貨品。信心滿滿自薦嘗試作下畫,巫白從小學畫符,圖畫功夫了得,畫幾個自己記憶中的東西簡單如小朋友畫個有表情的太陽公公。
不一會兒,四五樣新奇的物品呈現在在白紙上,三人忍不住團團圍過來研究,驚奇指著其中一個類似練功打樁用的木架但又很不像。
“這是貓爬架,喜歡上竄下跳的貓最適合這種有些高度的木架,看,上面可以搭個木屋給它作窩,還可以給它弄個鳥窩狀的,裡面鋪上軟墊就可,”巫白指著貓爬架仔細給人解疑。“還可以在這些柱子上綁一些絲帶,掛鈴鐺……”
三人聽了,兩眼發光,興奮圍著巫白聽解。“江家的兄弟妙呀!”
“嗯!不錯不錯,新奇極了。”四人背後傳來一道蒼老卻藏不住的讚賞的聲音。
“師傅。”三個徒弟恭恭敬敬問好,不敢取笑師傅彎腰探在他們幾人的縫隙中偷看的滑稽姿勢。
“小夥子,你是江海家的?不錯,都是有才的人。”老師傅毫不吝嗇讚揚兩個小夥子,他對江海管賬方面可以學的有模有樣還想出一些更方便的點子很滿意,而這位同樣是江家的小夥子雖然沒有接觸過,但作畫的天賦讓人眼前一亮。
幾句詢問下來,閱人無數,活了大半輩子成精的老師傅準備留人了。“小夥子,在哪幹活,願不願意來我這裡,工錢肯定比你之前多。”
“這……老師傅,我只會作畫,這木活恐怕……”巫白實話實說。如果能在店鋪幹活肯定比碼頭搬運輕鬆,可也不能留下來沒作為。
“如果你願意留下來,我就請你當教書先生。”
“教書先生?”不止巫白,三個徒弟都驚訝,教誰?教什麼?
“嗯!教作圖的教書先生,就教我這三個徒弟,我也可以學習學習,”老師傅看人一輩子,做木活一輩子,見識過宮裡的民間的海外的木作樣式不計其數,可巫白的作圖重新整理他的認知重燃他製作的慾望,他預感巫白會給他帶來年老的木作創作的新高度。
“唉,我老了,眼睛看不清了,手不靈活了,力氣也沒了,腦子不夠用了。我就這三位徒弟,能教給他們的都教了,再多的想法沒發給了。希望你能留下來幫幫老夫,啟發一下他們愚笨的腦子。”老師傅這話把自己貶得極低,有一絲倚老賣老的意思。
精專一輩子的活,哪能說不行就不行,只怕手裡的功夫比年輕人如火純青的很。可,老夫真誠的請求還是無比打動巫白,奮鬥大半輩子的能人依然肯低下身子乞求非常難得。而且,只是教作畫,傳授一些超前的靈感對巫白來說不是難事,算的上是他的幸運。
“老師傅,您技藝精湛,巫白哪能跟你比,能夠入的老師傅眼是我的幸運,我還要努力向各位學習。”巫白謙虛回到,這大唐的第二份工作算是有著落了,以後可以跟老婆一起上下工了。
☆、第23章 大唐:辭別
雙方愉快商定工作,老師傅特別開心,吩咐後院的婆子殺雞宰魚加餐,餉午大家一起用餐。給自己愉悅心情加餐,給歡迎最近兩個新加入的小夥子加餐,給有辦法解決貴人的要求加餐……
有新工作,巫白第一時間最想跟江海分享,藉著上茅房到前店尋人。
江海看到巫白的第一個想法是,他把巫白落在一邊應該是無聊了,腦子轉著法子。
“哥,我尿急,咱們去上廁所吧。”巫白緊緊貼著江海,在他耳邊悄悄說話,撥出的熱氣麻了江海的耳朵。
江海一愣,想起剛穿去宮裡的時候,遇到的兩位一塊上茅房的小太監,現在上茅房都流行結伴?不對,巫白初來店鋪可能都不清楚茅房方位,也不知道憋多久了,不會憋壞了吧?江海暗自責怪自己的粗心。
這時候的江海可不知道巫白成為他新同事了,並且他早早把後院摸熟了,僅有的幾個人也認熟了,自己上個茅房不再話下。
生怕巫白憋壞的江海,沒平常想的多顧忌多,直接牽著巫白的手,快速走向茅房。巫白回握手中的溫暖,心裡美滋滋。
“要紙巾嗎?”江海不確定他要上大或小,到茅房前問道。這時代紙都是用來讀書寫字的,擦屁股專用廁籌,少數磨砂質感的粗紙為極少數達官富人享有。來自更先進文明的兩人肯定用不慣,好在江海來之前明智往空間塞生活用品。
巫白沒回話,將人拉進茅房,尋著唇往上親。江海沒阻止他唇上的親密,卻拒絕更深入的交流,摁著他結實的胸口把人推開一些。
不用說,巫白可憐兮兮凝視著江海,兩人默默對望一會,以江海往眼前的廁坑吐了口口水結束對視。
巫白見狀,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