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圈，牙齒打著顫，強忍著才沒有落下淚來。

姜煜發現小姑娘單薄的肩膀微微顫抖，一手搭在她肩上，將她推著走，進了一個行人稀少的窄巷，暖黃的光從巷口斜斜照進來，巷子深出一片黑暗。

他伸手摘了寧姒的牛頭面具，看見一雙迷濛的淚眼，本是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攪亂了的池水，映著燈火，瀲灩著水光。

她瘦了，也高了，但五官卻變化不大，只是從稚嫩的女童長成了嫋娜的少女。

姜煜神情柔軟下來，嗓音也和煦，“當真是姒兒妹妹。”

寧姒吸了吸鼻子，不說話。

姜煜比劃了下，“三年不見，姒兒妹妹長高不少，都到阿煜哥哥胸口了。”

寧姒別開眼側過臉，桃粉的唇微微嘟起，還是不理他。

姜煜好笑地戳了戳小姑娘氣鼓鼓的臉頰，“嗯？在生氣？”

寧姒又往另一邊側過臉。

姜煜笑得胸膛發顫，“我的姒兒妹妹，還是這樣可愛。”

聽見這樣帶著逗弄的話，寧姒委屈地眼淚又湧出來，一張口便哽咽，強撐著兇巴巴質問，“你見死不救！剛剛還掰開我的手！”

姜煜嘆了口氣，“你抱上我的時候，我才猜到這個小姑娘大概遇上了麻煩。若知道是你，想抱多久都行。”說著，修長玉指點了點寧姒眼角溢位的淚珠，那淚珠正好停在硃紅的小花上。

寧姒往牆邊退了一步，小聲咕噥，“說得好聽。”

姜煜習武之人自然聽得見，當下無奈嘆道，“那姒兒妹妹，要如何才能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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