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童宴眨眨眼,在他嘴上啵啵親了兩下:“你也有功勞。”
卓向銘卻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功勞,按開關嗎?
“今天不去公司真的沒關係嗎?”童宴又問,“好像也沒人找你。”
平時就算在家,也要收發郵件,電話也有幾個。
卓向銘突然不笑了,表情很嚴肅:“對,接下來兩週我都不去。”
“啊?”童宴回頭,“兩週?”
童宴跪坐在卓向銘面前,臉因為剛才的激動有點紅,眼睛亮晶晶的,很好看,很漂亮。
卓向銘想起剛才在飛行器上那個穿衣鏡裡看到的他和童宴兩個人,他在鏡面上看到了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樣子,童宴青春漂亮是他一直都知道的,但他不知道,原來自己站在童宴身邊時,會形成那麼巨大的反差。
十七八歲鮮活的青春離他遠去已經很多年了,軀體和想法早就習慣了成年人的裝束,連表情也一樣。
木然的和靈動的,新鮮的和陳舊的,一株水靈靈的梔子花立在早就經歷過嚴冬的雪松旁邊,他心底立刻生出許多由愧疚和佔有慾混雜在一起的情緒。
卓向銘說:“家裡裝的那些東西,不是香薰機,是資訊素收集器。”
童宴微張著嘴,腦子裡閃過很多東西,他很快就懂了。發情期標記時住宅內大量的資訊素要做到不擾民,資訊素收集器是必須的東西。
但尋常也就裝一兩個,他們家沒細數,就有四五個了。
“原本是想等你自然的發情期,但跟醫生談過兩次,他認為在由alpha引導激發的發情期內標記對你來說會更安全一些。”卓向銘靠近童宴一些,“強行激發的發情期更激烈,但因為標記過程的主導是我,所以我能更有把握,童童……”
童宴說:“你是不是告訴媽媽了?”
卓向銘愣了愣,沒想到他會先問這個:“是。”
童宴呆了好一會兒,然後靠在了他懷裡,小聲說:“我知道了,為什麼我說再過三天去摘草莓媽媽會笑。你怎麼這樣啊?我還怎麼摘?”
“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在說什麼?”卓向銘心軟又好笑,低頭捏捏他鼓起來的臉,“這麼長時間不出門能不說嗎?你爸爸也知道。草莓多得很,我肯定找地方帶你摘。”
童宴又說了很多不著邊際的話,卓向銘察覺到他在緊張,但也知道只是緊張,並沒有抗拒,兩個人小聲閒聊,童宴突然說:“那,那。”他把卓向銘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臉已經貼在了卓向銘肩窩,不讓他看,聲音小的幾乎聽不清,“要是本來不是發情期,生殖腔,能開啟嗎?”
不開啟生殖腔怎麼能叫標記?卓向銘撫著他的背,很疼惜地吻他的耳朵:“可以,我們時間很多,慢慢來。”
作者有話要說:
再囉嗦一句,昨天更了兩章,別少看,不然接不上
第四十五章
客廳的燈開得很暗,亮度比不上暗影城市西城區的街燈。童宴盤著腿, 以一個看上去比較彆扭的姿勢坐在卓向銘懷裡, 面對面,身體前傾, 額頭抵著他的肩, 不肯露臉。
而卓向銘就背靠沙發, 一手扶在童宴腰上, 一手輕撫他後腦,像安慰個寵物一樣。
作為晚飯, 童宴已經喝了一個營養劑, 兩個人也保持這個狀態有一段時間了, 一旦卓向銘想開口, 童宴就立刻打斷他。
過了會兒,卓向銘把他往懷裡摟了摟:“還是要給你說說,嗯?不害怕。”
童宴也抱住他, 細胳膊纏在他肩背上:“不用說, 我不怕。”
分明是怕的。
卓向銘又吻他耳垂, 親了會兒,童宴被引著轉過臉來,直起腰背, 兩手貼在卓向銘臉上,認認真真地接吻, 吻久了,又發出點不好呼吸的哼哼聲。
卓向銘向後退, 本來是想分開,卻被他下意識跟著追過去,小舌頭還往外探,卓向銘沒忍住,又捏著他肩膀吻。
終於分開,童宴抓著卓向銘手臂大口喘氣,忘了再害羞地藏起來。
“要先做兩次。”卓向銘沒預兆地開口,嗓音低沉,但足夠童宴聽清楚了,“當然,這個兩次只是我預計的,有可能多,也有可能少,目的是要在這個過程中透過我的資訊素引導你發情。”
“接著進入淺性發情,我會在這裡咬一下。”他找到童宴的手握著,另隻手在小孩後頸輕輕劃了下,童宴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你會覺得疼,然後發情熱上來,我們就開始努力,開啟生殖腔。”
他把這些話說的好像念教科書,童宴除了羞恥不再有其他感覺,急急地伸手捂他的嘴巴:“你不要再說了。我、我全聽你的……你別說了。”
卓向銘低低嘆了聲,在童宴手心吻了吻,拉開他的手,定定地看住他。
他的眼神很深,裡面洶湧的愛童宴能理解,但還有一些其他的情緒,比起愛來更加能讓童宴臉紅心跳,滔天的佔有和剋制在撕扯,讓童宴明白,他根本沒有看上去那麼鎮定。
“事情不是聽起來這麼簡單,我得讓你知道,你到底會經歷什麼。因為這個過程……痛和愉悅是對半分的,甚至愉悅也會讓人痛苦。你會求我,求我停下,求我放過你,說你後悔了、不要這樣……寶寶。”
他屈起腿,童宴就往前滑了一截,坐在他小腹上,兩人捱得更近了,卓向銘冷靜的臉上出現點類似於痛苦的表情,“從基因上講,這就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在你放棄掙扎之前,那個過程可以稱之為施暴,alpha的單方面施暴。”
發情熱到來之前的性.愛或許美妙,卓向銘會極盡全力地安撫他,照顧他的感受,但它在為期兩週的標記內佔有時長不超過十分之一,大部分的時間他在撕咬童宴,用最暴力的方式使對方臣服,性.欲宣洩佔滿頭腦所有用來思考的神經。
沒什麼柔情蜜意,他只會最大強度地發揮自己身體的優勢,將臂膀化作囚籠,只要童宴露出一點逃離的想法,他就立刻施加懲罰。
標記往往被包裝成愛情最崇高的儀式,它似乎美麗也夢幻,詩人讚美它,文學家用華麗的詞藻形容它。
歌裡唱過,影片裡演繹過,經文裡吟誦過,但它的本質確實是強盜行為,是一個人格對另一個人格的掠奪,一種思想對另一種思想的侵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