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一班裡靜悄悄地只能聽見筆走如飛的唰唰聲。

化學老師剛進來發了張卷子，每個人都在專心致志的做著。

除了韓黛。

她悄無聲息地從桌子上爬起，佯裝打了個哈欠，緩緩從抽屜裡掏出手機。

課桌上，厚厚的一摞教科書分隔線被人撥開一條細縫。

韓黛朝沈知書瞥去。

很好，很認真，什麼都沒察覺到。

挑了個歲月靜好的側顏角度，她迅速按下按鍵。

手機早已調到了靜音模式，但是拍下照片的那瞬間，一道刺眼的閃光燈欻地亮了起來，在男生側臉足足停了一秒。

韓黛，“……”

沈知書慢慢放下筆，目光如潭般看著她，似乎在要一個解釋。

兩秒後，韓黛手指動了動，“你的大頭拿開，別擋著我拍外面的月光。”

沈知書微微朝後傾。

……旁邊是拉的嚴嚴實實的窗簾。

“你的相機有透視功能？”

“……”韓黛在偷拍被抓的尷尬中只持續了一秒，就變了嘴臉，“沈知書，我相機從來沒設定過閃光燈，是不是你拿我手機的時候改的？”

“是。”

“？”他答的理直氣壯，韓黛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你要不要臉？”

“防患於未然。”

事實證明，他沒防錯。

“你可真有心機。”

韓黛咬著牙，在他伸手要手機之前，踢著板凳起來了，“去趟廁所。”

第二堂課，雷洪朗交代沈知書到講臺上看紀律。

韓黛逮著時機，關上閃光燈又連拍了幾張，幾張連在一起，最後一張，是他抬起眉直視鏡頭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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