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坐在一起，關小南怕奶奶不舒服，替她調了調位置，奶奶見她這般也不多拒絕。

飛機還沒起飛，關小南低頭給曾惜發信息，和她說航班資訊。

奶奶輕靠在座椅上，側頭看著關小南，淺笑出聲問她，“小南，為什麼不想出國？和姑姑住在一起不好嗎？”

點著螢幕的手指一頓，關小南自然的點開飛航模式，隨意接話，“奶奶，您最近怎麼總是想讓我出國，搞得像是要趕我走一樣。”

奶奶臉上淺笑未變，“怎麼是趕你了？我和你爺爺覺得我們兩個老人不怎麼會照顧好你。”

關小南低頭點著螢幕，疑惑問：“怎麼照顧不好，您現在不就是在照顧我嗎？”

奶奶頓了秒，解釋：“那是因為奶奶現在還年輕，之後我也老……”

奶奶一頓，閉了閉眼，“也會死。”

話音剛落，關小南猛地放下手機，拉過毛毯蓋在身上，閉眼不看奶奶，悶悶地說了句，“我困了，睡了。”

這態度明顯帶著情緒，奶奶無聲嘆了口氣，“嗯，困了就睡吧。”

說完，奶奶看了眼她沒蓋好的毛毯，伸手提她拉了拉一角。

關小南閉著眼沒反應，察覺到奶奶的動作，微微側頭，不讓奶奶看清她的臉。

視窗的窗板沒有拉下，光亮照在她緊閉的眼睛上，良久後，關小南睜開眼，看著那刺眼的光，眨了眨眼。

一道溫熱的液體從酸澀的眼角滑落。

……

飛機起飛，在湛藍的天空中劃過一條長長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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