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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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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撞得胳膊疼。

打著打著,蘇徹發現小弟們球也不搶了,好像都在刻意避著他。

“沒意思。”

蘇徹三步上籃,籃球像一顆流星,躍起好看的弧度。

可遺憾的是,又是個三不沾……

由黃毛領頭,幾個小弟本來已經準備鼓掌叫好了,可被蘇徹一瞪,手又乖乖放了下來。

蘇徹徹底沒了打球的心情,隨口說了聲休息一會兒,便把球丟給了黃毛,自己坐在了籃筐下。

沒了這頭犀牛,小弟們打起球來順風順水,幾個人打得有來有回。

鞋底在籃球場上摩擦,聲音有些尖銳,蘇徹被吵得心煩,想到課間操的時候他去了一趟六班,卻沒見到人,心情就更煩躁了。

蘇徹腦海中忽然浮現起昨晚陸鬱坐在桂花樹下的樣子,她穿著裙子,抬著臉靜靜望著天,空氣裡滿是桂花的清香。

蘇徹很想知道,那時候的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

新書到手,陸鬱帶著七分激動三分期待寫好了自己的名字,本想著擼起袖子大幹一場,卻不料第一節課就被教做人。

她很不想承認,這麼多書,恐怕就一個語文她稍微能看懂一點了,其他的都是天書。

包括英語……

很不幸,陸鬱現在正在英語的海洋裡等著淹死。

英語老師是個精瘦的中年婦女,筷子似的的腿裹在一層黑色的絲襪裡,臉上沒二兩肉,兩側顴骨凸了出來,嘴唇很薄,帶著眼鏡,整個人透著一股濃厚的刻板和嚴厲。

她上課基本上純英文,很少說中文。

陸鬱上了大半節課,好像只聽懂了一句。

“understand?”

就連這句,陸鬱都不知道該回個“Yes”還是“No”。

剩下半節課,陸鬱不時偷摸瞄兩眼旁邊的人,看他們翻哪頁,自己連忙手忙腳亂地跟著翻哪頁。

然後再也沒有然後了。

好不容易捱到英語課結束,又迎來了物理,因為沒有一點基礎,陸鬱又淹死在了牛頓經典力學的海洋裡。

上午很快過去,三中每科都是兩節連堂,這一上午只上了英語和物理。

即便如此,陸鬱感覺自己可能要頭禿了,為自己智商感到擔憂,同時為自己手欠選了理科而暗恨不已。

早知道她就選文科了,背一背記一記,總能拿點分啊!

上課的時候她打量過其他人,發現別人都聽得有滋有味,時不時還點頭露出瞭然的笑容。

這讓陸鬱一顆對學習剛火熱起來的心頓時如潑了盆冷水。

其中還夾雜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緊迫感。

就好比老師說這題要考,所有人都背的滾瓜爛熟,而自己連題目在哪兒都不知道。

陸鬱很受挫,連午飯都沒心情吃,趴在課桌上,找孔薇薇借了根筆,在每本嶄新的封皮上,歪歪扭扭地寫下“陸鬱”兩個字。

字很大,也很醜。

但並不妨礙陸鬱捧著書細細端詳的時候,心頭美滋滋的。

下午兩點上課,很多學生不管是住宿的還是走讀的,都會緊著這個時候午睡,陸鬱讀書的興頭剛起,暫時沒什麼睡意,捧著語文課本,津津有味地讀著魯迅的文章。

下午第一節課就是語文,上課鈴響,黃將軍板著臉從門外進來,書朝講臺上一放,從左到右掃視了一圈,班級瞬間鴉雀無聲,大氣都不敢喘。

陸鬱瞅著黃將軍那張嚴肅又正經的臉,書擺在桌上,默默地坐直了身子。

班裡的紀律好了,黃將軍開始講課,上的內容是德國作家赫爾曼黑塞的《獲得教養的途徑》,黃將軍從赫爾曼的生平講起,娓娓道來。

不愧是有近二十年教學經歷的老教師,陸鬱聽得入了迷,在書上刷刷地記著筆記。

她剛放下筆,忽然課桌猛地朝後一傾,嚇了她一跳,連忙抬頭看。

前頭,孔薇薇“唔”了聲,嗓音裡帶著濃重的睏意,把椅子朝前拉了拉,勾著背坐好,但腦袋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

都說語文能催眠,這話半點不假,黃將軍的聲音在教室迴響,可底下早有不少人昏昏欲睡了,卻因為懼怕黃將軍的威嚴,只好繃著眼皮,強撐著打起精神。

“孔薇薇。”黃將軍忽然喊道:“把第四段給我讀一下。”

孔薇薇依然在小雞啄米。

孔薇薇也是單人座,沒有同桌提醒,陸鬱只好偷偷踢了她椅子一腳,可還是沒反應。

黃將軍的臉瞬間黑了下去,聲音陡然嚴厲了八個度,“孔薇薇!”

“啊?”孔薇薇驚醒,慌亂地站了起來,抹了把嘴角,看著黃將軍,“咋……咋啦?”

教室裡鬨堂大笑。

孔薇薇意識到自己出醜了,臉霎時間變得緋紅,低著頭不敢抬。

黃將軍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他吼了聲“笑什麼笑”,對孔薇薇說:“你站著上課,什麼時候不想睡了,什麼時候坐下來。”

話音剛落,孔薇薇已經坐下去了。

陸鬱:“……”

黃將軍:“……”

黃將軍沒說什麼,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繼續上課了。

只有後座的陸鬱依稀間聽到孔薇薇小得跟蚊子一樣的聲音,“我……我已經不想睡了……”

陸鬱忽然有些心疼她。

大課間的時候,孔薇薇把下巴枕在書上,眼鏡摘下放在一旁,看著前面在熱鬧討論明星八卦的幾個女生,好久沒有動過。

旁邊都是歡聲笑語,每個人都有同桌。

好像整個教室裡,只有陸鬱和孔薇薇格格不入。

☆、第 6 章

大課間過了一半,陸鬱想上個廁所,起身的時候,一個紙團倏地砸在了她的腦袋上。

陸鬱被砸的一疼,皺著眉抬起了臉,眼底透著冷。

即使她現在看起來和普通女孩沒什麼區別,可在社會上混了好幾年,她的骨子裡,那股冷漠一直嵌在骨髓裡。

丟紙團的男生坐在桌子上,雙腳踩著旁邊人的椅子,斜睨了陸鬱一眼,懶洋洋地說了句:“對不住了,丟個垃圾而已。”

男生在道歉,旁邊的人在看戲。

這是個六班的刺頭,比起陸鬱這種全校聞名的毒瘤來說還差了好幾個等級,他居然敢挑事兒,當真不怕陸鬱拎起椅子朝他身上砸麼?

陸鬱站起身,紙團攥在手裡,把椅子朝旁邊撥了撥。

刺頭眼神立馬不對勁了,踩在椅子上的腳慢慢放了下來。

他今天敢這麼做,是因為得了小道訊息,說昨晚陸鬱和蘇徹鬧翻了,兩人在巷子裡大吵了一架,陸鬱摔了鋼管,頭也不回地走了,而蘇徹也沒追。

刺頭本就對陸鬱一介女流稱霸校園頗有微詞,現在沒了蘇徹的庇護,心想著她再怎麼厲害,也只是個女生,動起手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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