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嬌小朋友叉腰道,“我自己養的寵物,我被它撓傷是我沒用。”
“所以說你自尋煩惱。”劉彘眉頭皺得死緊,“養寵物本來就是開心就好,休閒罷了,在它們身上浪費太多時間過於浪費了。”
他這話一出,陳嬌立刻就沉默了。她低著頭半響後才嘆了口氣,然後抬頭看看劉彘,又看看夏安然,說道:“我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嗯?”
“你們男子在外頭還有別的敵人,對吧?”
劉彘點點頭,“大漢的敵人是匈奴人,南邊還有南越人,都很厲害。”
“所以,你們在外面已經有特別兇的猛獸需要去馴服了,回到了家中自然就只想要尋個清淨,找些柔弱可愛的小畜養養。”陳嬌說得有理有據,“我們女子平日裡頭生活平靜,所以就想要養些烈性些的動物。”
好有道理!
夏安然對小姑娘的邏輯肅然起敬,而劉彘卻完全不吃這套,他扭過頭小聲說道:“是隻有你吧?”
“你說什麼?”
“本來就是,陽信姐姐南宮姐姐她們都不養這個!這明明就是你自己的問題。”
陳嬌聞言暴起,“陽信是因為她已經成婚啦!南宮正要去匈奴,她們都有敵人要去馴服啊!”
“什麼敵人?”
“當然是夫婿啊!我阿母說,男人就是女人必須要好好教導的!”
“……”現場的兩個男子漢都驚呆了。
見他們呆滯,陳嬌聲音也小了下來,摸了摸鼻子小聲道:“所以她們才不需要養什麼兇猛的寵物呢。”
“成了婚的女子,都喜歡養些軟乎乎沒什麼意思的小寵,所以我們才不一樣。”
夏安然被小姑娘這股子氣勢嚇得後退了一步,正正撞在竇皖身上,一回頭就看到後者顯然也被驚到的面容。
二人視線一個交匯,眸光中都是寫著一句話——女子,好可怕。
“嬌嬌!胡說什麼呢!”一個女子的呵聲遠遠傳來。
小少年們順勢看去,就見一身騎裝,手上揮舞著馬鞭的女子快步走來。
女子一身烈焰赤紅,五官明豔,氣勢迫人,她步伐急促,猩紅的披風在身後展開一串紅雲。
小少年們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了她身後被騎僮運進來的成堆獵物上劃過,再從她空空如也的箭壺上劃過,最後從她的沾著血色的鞭子上劃過。
館陶公主義正辭嚴地對女兒說道:“女孩子家家的,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女孩子還是溫良賢淑些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竇,能打野豬,能抗怪,能推BOSS,能帶娃,能抓寵物,就是沒有存在感,皖。
劉,豆丁一個,戰鬥力0.2鵝,破壞力0.8鵝,熊,心眼多,不知為何就是特別搶戲,如果綠JJ沒有和諧妥妥是年下攻第一呼聲彘
呆滯的作者君默默看著這兩人咬筆尖,這兩人的戲碼是不是有些錯亂?
不負責任的小劇場
劉彘:阿爹,你知道為什麼樹到了秋天就要落葉嗎?
劉彘:阿爹,你知道為什麼煮蛋的時候要敲碎外殼嗎?
劉彘:阿爹,你知道為什麼冬天捉魚的時候只要敲碎冰殼裡頭的魚就會蹦出來嗎?
劉彘:阿爹,你知道為什麼土壤的顏色都不一樣嗎?
劉啟:阿爹不知道,那你知道為什麼阿爹現在想要把你還給劉勝那個臭小子嗎?
劉勝臭小子:=w=
第87章 大漢華章(85)
小皇子們的表情更加驚恐了, 姑姑,您是不是對這四個字存在著什麼誤解喲?
劉嫖面對小侄子們如此外露的情緒也有些尷尬,她忙將鞭子遞給了騎僮, 侍女們亦是上前來將她的披風解了下來。劉嫖整理了下表情,很快就換了張嘴臉。
小少年們更加不吃她這一套了。
劉彘甚至很不可愛地退後了一步, 表情就差明擺著寫上「阿母, 姑姑好可怕啊!」了。
劉嫖見狀又氣又急,直接上手好好地揉搓了一頓侄子的臉頰肉, 然後氣呼呼地帶著女兒去了娘娘團那, 添油加醋地向著當媽的宮妃們告狀了。
賈夫人聽完之後笑了個前仰後合, 王美人亦是邊捂嘴笑邊勸慰道:“都是小孩兒罷了,您同他們置什麼氣?快吃個果子。”
劉嫖將手在侍女遞來的金盆子裡頭細細洗乾淨,又讓人服侍著將十根玉蔥般的手指擦乾, 憤憤道:“你們方才是沒有瞧見,那兩個臭小子的看我的表情就和,就和看大怪物似得, 都怪嬌嬌胡說。”
“哎喲,您怎麼還和閨女氣上了。”賈夫人搖搖頭, 把一臉委屈的陳嬌拉了過來, 又取來帕子把姑娘的手擦乾淨,然後讓人遞上了一個火爐和陶鍋, 道:“您這樣子,我可得給咱們家臭小子道歉啦,您快看看這歉禮如何?”
劉嫖隨意瞄了一眼,她倒不是真的在意什麼歉禮, 只是有些好奇這裡頭裝了什麼,看起來是吃食?
“這是甚?又是勝兒做出來的?”
“可不就是。”賈夫人指揮人將爐子架了起來, “他今天早上交給我的,還讓我莫要給別的皇子們看到,要偷偷吃。我當時沒耐住好奇就開啟看了眼,看著就是普通的雞子,不過看他那神秘勁,味道定然不錯。”
“這不是中山王殿下藏下來的點心,我們就這麼把它吃了?”王美人抿嘴一樂,“怕是過一會他們別是有多心疼啦。”
“該!”劉嫖氣呼呼道,想到方才兩個豆丁看自己的眼神還覺得有些氣不順,那眼神就好像她回了家有多彪悍似的。天地良心,劉嫖和陳午關係還真是尚可,年輕時候也是很濃情蜜意過一段時間的。
陳午也是她自己親自挑的駙馬,年輕時候的堂邑侯也能被稱得上一句陌上君子,她當時是大漢國唯一的長公主,更是極為尊貴,二人成婚時候可是被好一頓誇登對。
現下孩子大了兩人關係便有些淡,但是陳午也極為尊重她,堂邑侯家裡頭也沒什麼腌臢事情。館陶可不是傻子,她出嫁時候竇太后可是將女人在內在外的技巧教過她。
竇漪嫁給當時的代王時候,代王妻妾可全然不少,就如此她亦是得寵生下館陶,接著又生下兩個兒子,自有她的道理。別看館陶現在囂張,她出生的時候竇漪也不過是寂寂無名的竇姬,她跟著母親也是過過很長一段時間謹小慎微的日子的。
是以館陶在外強勢,在家大部分時候都很是溫柔小意,封國更是讓堂邑侯管著,她只偶爾聽聽下頭的報告,表現出了十足的信任。
偏偏自家的這個傻女兒,只看到了她外表的部分,全然不知有些事情就是閨房之樂,還在男兒郎們面前直言什麼馴夫,哎喲喂!
想到這兒,劉嫖就想要揪女兒耳朵。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