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說,我不信派出所能向著你們這些無良奸商。”
直接上樓查監控的小兵從下面下來了,趴在張少彬的耳朵旁說了幾句話。
“小子,挺會捅詞兒啊。”張少彬笑了,“你們剛從村兒裡出來,認識那東西不?”他指著幾個人側後方的攝像頭和左邊的攝像頭,“那東西叫監控!跟電視似的!你們幹啥了拍得清清楚楚,老鼠是咋回事兒你們自己清楚,上派出所一查誰倒黴就不知道了,敲詐勒索擾亂正常經營是啥罪來著?”
這幾個混混要是現代的,肯定知道幹壞事要避開攝像頭,也肯定知道攝像頭的象素有限,有些細節不一定拍得有多清楚,更不用說九二年那陣子最原始的監控系統了。
但他們不是,他們看見那兩個攝像頭就心虛了,“你們拿攝像頭和派出所嚇唬誰呢?我們……我們哥兒們有事!看在是老鄉的份上,這次放過你們了!”說罷混混甲領著幾個小混混跑了。
他們一是怕攝像頭,二是覺是薛琳這女的有能耐,咋就隨便的把苟廠長給整進去了呢?這幾個人,本來也不是什麼大混混,就是幾個不成氣侯的小混混,欺軟怕硬。
他們走了以後,薛琳看著圍觀的人,“就是幾個來收保護費的小混混,各位受驚了啊!大家吃好喝好,一桌加一個菜,今天的這幾桌全免單!”
安排好了樓下的幾桌客人,薛琳和張少彬到了樓上的經理室,張少彬的經理室比薛琳的可寒酸多了,一多半是倉庫,剩下的地方只夠擺一張桌子一個鐵皮保險櫃幾個檔案架子,監控也在這屋,不大的顯示器,內容還是黑白的,正好停留在那幾個混混的用餐時間。
“小兵,監控拍到什麼了?”薛琳問小兵。
“沒拍到什麼,清晰度太差了,只能看見他們從兜裡拿出東西往湯碗裡放了。”小兵摸了摸鼻子。
“這東西也就是圖個安心,連臉都沒拍清楚。”張少彬搖頭,小兵跟他說之前,他就猜到沒拍到什麼東西,攝像頭嚇唬人的作用大一些,幾個小混混剛從農村出來,沒什麼在大城市混的經驗,這才被唬住嚇跑了。
“這事兒,你覺得是誰幹的?”
“咱們在這兒開飯館該拜的神都拜了,該燒的香也都燒了,要說同行,大家處得都還行,他們主要是看不順眼沈樾,對我還可以……”張少彬沒說自己懷疑沈樾,他還有些吃不準薛琳對沈樾的感情,當年這兩人愛得可是轟轟烈烈的,那麼多人不同意,就是沒別開兩人。
“那是沈樾乾的?”薛琳就沒猜別人,除了沈樾不會有別人。
“咱這小飯店,營業額還不到他的一半……”沈樾那飯店,現在想要吃到,只能訂桌,還有什麼最低消費,全都是有錢的大豪客,兩人不是一個量級的,他針對他幹嘛?雖然懷疑,張少彬是真想不到為什麼。
“沈樾這人心眼小著呢。你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罪他了,再說,他恨我。”薛琳只能往自己身上扯了,“他恨我跟他離婚,這事兒是衝我來的。”
薛琳看了看錶,“派出所來人了嗎?”
“還沒呢。”
看來沈樾已經透過飯店打通了許多關節啊,跟派出所表面關係再好也不行,必須得找個強大的靠山,不單指是飯店,自己的培訓班要是三天兩頭讓人舉報,學生們放學的時候總有不三不四的人在附近,會大大的影響生源。
看來之前計劃的事必須馬上進行了。
要說省城的女人對薛琳幫助最大是誰,第一個就是關姐,關姐是農村出來的,十四歲來省城闖蕩,一步步的建立自己的事業王國,現在是七家美容院的老闆,一幫上層的女人是她的閨蜜,拿她當美容顧問、家庭顧問,無論什麼事都跟她說,城裡有頭有臉的女人,沒有關姐不熟的,也沒有關姐不認識的。
薛琳曾經聽關姐說過她有生以來最驚險的一次經歷。
某個老闆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漂亮女人來到她的美容院旗艦店做美容,點名要去做眼部按摩去除黑眼圈。
那次關姐正好在裡面點貨,不在前臺,出來的時候那個老闆已經走了,她只看到背影,覺得眼熟,服務員向那個女人介紹店裡的各種美容專案。
門響了,另一個常年在她那裡美容的熟客摟著一個男人進來了,“關姐,這就是我老公,我之前總說讓他來找關姐看看他臉上的粉刺坑他總不來,這回讓我在附近逮著了。”
前臺瞧見那男人呆住了,“你不是……”
關姐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本能讓她立刻打斷了前臺,“我看看,什麼粉刺啊?”
“他啊,四十多了,臉上還有粉刺。”
“這可不是粉刺,我瞧著像過敏……”她一邊說一邊拉著男人到診療室。
“小姐,這就是我們這裡的SPA室。”介紹的人是見過男人的,動作飛快的把年輕姑娘塞進了SPA室。總算完美錯過。
薛琳聽關姐講過這個故事三次,她沒想到的是,自己剛一踏進美容院,就趕上了現場直播,她認出了老闆的身份,楊鳴,沈樾最初的合作者,也是被沈樾坑得很慘的炮灰男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回想起很多九二年的事,雖然閒人那個時候還是個小小小屁孩,百度一下,九二年左右的冰城發生了很多很多事啊。咳,這是平行時空,不存在的,什麼都不存在的。
☆、巧遇(二)
楊鳴這個人,用21世紀的時髦詞彙來形容就是對女人渣,渣得程度以10為最高點來算,估計有5。他還是屬於渣得特明白的那種。
比如對外面的女人和娶回來的女人他就分得很開,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他其實清楚外面的女人跟他完全是看在他有錢又大方的份上,對於女人他有自己的“評價標準”,在容忍範圍內完全不吝惜泡妞成本,外面的女人想上位,在他那裡就是行不通的,本來就是赤果果的錢色交易,不要牽扯到婚姻大家好聚好散,分手了還可以做“朋友”。
他老婆鄭蘭出身不差,本身是省歌舞團出來的,當初追妻的時候楊鳴也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各路追求者中殺出重圍抱得美人歸,對老婆可以說是有求必應,寵上了天,出軌的事情不曝露,100%完美丈夫。
可惜,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美容院“車禍”事故發生之前,鄭蘭已經知道他在外面的風流事了,並且嚴正警告過他,一旦再次抓到他出軌,離婚沒商量,孩子直接改姓帶國外去,讓他看想看都看不到。
偏偏楊鳴狗改不了吃屎,風流鬼戒不掉泡妞,帶著新寵來美容院做美容的時候,差點被撞上仍然死性不改,後來據說是出軌了鄭蘭的一個好姐們兒,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