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耙也是無語。
明明是虞明雅和陳敏娟非要把她帶回來,要不是明面上還是他們的養女,她都不可能會回來。
撕破臉並不是現在這個時間。
虞立華跟著陳叔他們後面,看著那輛豪車遠去,揚聲道:“陸少慢走。”
見陸家人消失在夜色裡,所有人都忍不住撥出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回到家後,虞立華臉色當即就冷了下來,“怎麼回事,你們把虞茶帶回來沒和陸家說?”
這要是陸家發個火,那就完了。
“這還需要說嗎?”陳敏娟白著臉,開口說:“虞茶再怎麼明面上也是我們的養女啊,回來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
“她現在在陸家,就是陸家的人。”虞立華手指了指,最終恨鐵不成鋼,“帶回來還不說一聲,以陸少的脾氣,我估計這事沒這麼簡單。”
虞明雅上去挽住他胳膊,晃了晃說:“爸,怎麼可能這麼嚴重,而且你看虞茶還被虐待了,一看就知道陸家沒把她放心上。”
她可是一直盯著虞茶的。
那個傷口看著像是結疤了,然後現在又裂開流血了,肯定是陸以淮弄的。
和惡魔相處,還能有好果子吃?
“爸,你就放心好了。”虞明雅放鬆下來,“別說她了,真掃興,好好的晚上被破壞了。”
虞立華一想也是,拍拍虞明雅的頭,“你說的對,不過也不能放鬆警惕。”
他想到陸以淮當時只看了虞茶一眼,情緒也沒什麼特殊的,恐怕是真不在意,只是對自己物品的佔有慾。
是,他認為虞茶只是被陸以淮當做附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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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陸家後,虞茶就開始心驚膽戰。
陸以淮一直沒說話,只是他渾身的低氣壓都在叫囂著“我很不開心”的情緒。
“發生什麼事了?”王媽拽住陳叔,小聲地問:“你是不是惹少爺生氣了?”
陳叔說:“我們剛從虞家回來。”
王媽一下子就懂了,連忙跟上樓,準備問問虞茶,就見陸以淮把虞茶拉進了他的房間裡,門猛地關上。
震天的響。
房間內,虞茶低著頭,猶豫了半天才開口:“陸以淮,你要不要吃……吃糖?”
她蹦出來這句話。
陸以淮都被氣笑了,“這種時候你讓我吃糖,你是不是泡在糖罐裡的,除了吃糖就是吃糖?”
虞茶被他一堵,不說話了。
陸以淮拉著她蹲下來,就趴在他的腿上,被迫仰著頭看他,“你知道錯在哪了嗎?”
虞茶機智開口:“沒有回家。”
聞言,陸以淮冷笑一聲,唇角勾起弧度,帶了點危險的意味,“就這個?”
虞茶想了想,“我沒有告訴你一聲。”
陸以淮的手捏在她下巴上,拇指指腹放在虞茶唇角處輕輕摩挲,嬌嫩的觸感如牛奶般絲滑。
虞茶一點也不敢動。
隨後她手腕被拽出去,陸以淮翻過來,兇狠道:“你現在是我的人,就連受傷也只能我允許。”
他很少做出兇狠的模樣。
虞茶糯糯道:“知道啦。”
“這是我自己弄的。”她又小聲說:“陸以淮,你別生氣了。”
少女嬌柔的聲音就像是羽毛,一遍遍地在人的心尖上掃來掃去,撓得人躁動心癢。
陸以淮閉上眼。
半晌,虞茶不知道他從哪摸出來的東西,按在她手腕的傷口上,又是消毒又是上藥的,動作流暢而細心。
他的掌心很熱,傳到她肌膚表面。
虞茶耳朵忍不住紅了,低著頭偷偷瞄陸以淮的動作,看著創可貼貼在了傷口上。
修長的手指每次碰到面板時,她的呼吸都跟著緊一緊,腦海裡總是會閃過上輩子陸以淮撫摸她身體時的畫面。
因為以前生活不好,虞茶的身體所以天生比一般人涼,冬天更是四肢冰涼,必須要抱著暖壺才行。
而陸以淮不同,有時熱有時冷,每次都會和她形成鮮明對比,擁著她的時候讓她忽視不了。
往往最後又是意亂情迷。
虞茶越想越緊張,完事後連忙抽回自己的手。
陸以淮擰眉問:“你怕我?”
虞茶當然搖著頭,“不怕。”
她知道陸以淮不會讓自己死,沒有人比他對自己更好,雖然某方面不怎麼喜歡,但真正說起來她是不怕的。
陸以淮眯眼看她,“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會的。虞茶心想。
當然這種話她是不敢當面說出來的,所以只是一味的點頭,附和他剛才的那句話。
虞茶說:“我真的不怕你。”
陸以淮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手指從黑髮裡穿過,對上了少女認真的一雙眼。
她說的是真話。
他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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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時候,尚悠悠帶了拍攝的裝備。
拍攝地點是在寧城的一個主題樂園,裡面的建築都是歐洲風,粉色藍色的外表看起來格外少女心,配她家的洛麗塔小裙子剛好合適。
早上虞茶就和尚晨一起過去了。
“我先給你化個妝。”尚悠悠說:“這些衣服都是新的,很乾淨……你的面板真好,感覺不用化妝都很美。”
她們租了個小房間專門用來換衣服和化妝,現在一側的衣架子上撐了數套裙子,布料精緻,設計優雅,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幾個女孩子在旁邊盯著看,感嘆道:“哎,真期待茶茶穿起來的樣子。”
虞茶閉著眼,“馬上就能看到了。”
“都等不及了,待會拍照肯定全世界你最美。”
她手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拍完照還可以後期p掉,不是大問題。
她們還在嘰嘰喳喳聊天的時候,外面有人推門。
“誰啊,把門給鎖上了?”
負責後期的女生站起來,“我去開門。”
她開啟門後看到幾個穿著高跟鞋的女生,說:“不好意思,這間房我們租下來了。”
“什麼租下來?”女孩探頭進去看,
後期妹子沒擋住,被她漏進去一點頭,趕緊用身體擋住,把她推出去,忍不住說:“知不知道注意隱私啊?”
“誰這麼沒道德?”林秋秋說著要出去。
外面的女生們哼了聲,三兩步就離開了房門外。
一直到離開十幾米遠,張雪才出聲:“明雅,我剛和好像看到你妹妹在裡面。”
虞明雅正對著鏡子補妝,“誰?”
“虞茶啊。”張雪說:“我看到林秋秋也在,虞茶好像在被化妝,不知道在搞什麼,裡面還放了很多件衣服。”
女生們說:“都是沒牌子的,哪比得上明雅的高貴,我們明雅可是白富美。”
虞明雅滿意地笑,抬抬下巴。
她轉念又好奇道:“我妹妹怎麼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