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自斟自飲起來。

好不容易結束了複雜的禮儀，在一片起鬨聲中，楚顏和白嫣然挽手進入新房。

房內各處掛著紅色錦緞，很是喜氣。

等到眾人各自散去，夜間重歸寂靜。

白嫣然撩了一下裙襬，坐在桌旁，問道，“車馬準備好了？”

楚顏略一點頭，道，“你換好衣服，從西門出去。沈言在那裡等你。”

白嫣然笑了下，“我和沈哥哥都要多謝你。”

楚顏也輕聲道，“彼此方便，不必感謝。”

他不欲多做停留，又道，“小心行事。”

白嫣然客氣道，“你也一樣。”

兩人就此別過。

楚顏從新房出來，看到等在一旁的十八。

“都準備好了？”

“是。”

“季陵呢？”

“公子他……他喝醉了。”十八有些費解道，“正在房裡睡覺呢。”

楚顏愣了一下，笑道，“我去找他。你先去馬車上等著。”

“好。”十八藉著夜色，跑向東門。

等到楚顏把睡著的季陵抱到車上，馬車悄無聲息的在夜色中駛離。

已經過了往日關城門的時間，但因為今日靖安王大婚，城門是徹夜不關的。

馬車輕易過了城門。

楚顏向外看了一眼，只見城門在夜色中沉默的佇立，越來越遠。

他長長的出了口氣，伸手撫平懷裡人無意識皺起來的眉，聲音低低的，“我的掌櫃，我們永遠不回來了。好不好？”

季陵睡著，手卻攥緊了楚顏的手。

如此，便是一生一世了。

(完)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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