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看見終端在桌上振得移了一下，不用想，肯定又是衛研發來的騷擾資訊。他直接抄起終端，裝出有要事要辦的樣子，步伐匆忙地走出了會議室。

站在能曬進走廊的陽光下，金欽這才舒舒服服呼了口氣。

他把衛研拖進了訊息免打擾的分組，點開奧河的名字，盯著看了半天。

和奧河的感情好像從沒熱烈過，聊天框裡的話通常和愛沒什麼關係，都是些家長裡短，多是奧河發一長段話，他回零星幾個字。

金欽從兜裡掏出支菸，沒點燃，捏在鼻下嗅了嗅。

他最近總想抽菸，以前有這種迫切需求時，都是他感覺壓力頗大的時候。近幾天卻不同，他沒什麼壓力，即使新模式和識別碼的推行沒按他的意思展開，但也算是一種實現方式。

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麼呢？想來想去，他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麼煩著自己，倒是那支菸，不知不覺間又全須全尾回到了兜裡。

巧的是，同一時刻，看著這個聊天框的不只是金欽。

奧河站在康曼的某個不知名路口，嘴裡叼了支已經點燃的煙，站沒站相地拿手指撥終端的螢幕。

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合過眼了，累得不行時，也只是找個較為安全的地方，休眠幾分鐘喘幾口氣。

離了金欽，所有像人類一樣的習慣又回到了原點，總歸只是像人類，一個“像”，足夠把他打回原形，他也不太在乎了。

遠處，蔣遼源帶了一組資訊兵正在調整路口的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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