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沒有過愧疚,可每一次走到流雲居的門口便會莫名其妙的退縮,他曾無數次站在遠處看他,卻從沒有當面對他說過什麼。
他已經不記得因為謝青吾的腿,鄭殷曾經多少次放言要把他千刀萬剮 ,他曾經很想問一問他到底恨不恨自己,現在卻根本不想知道答案。
——他負擔不起。
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他站在那裡,猶如一個局外人。
他不知道謝青吾的腿還保不保得住,只是覺得慌張,從未有過的心慌。
請來的大夫從前是鄭氏養在府裡的,後來謝青吾遠上皇城,鄭殷不放心特意把人連著一車好藥一同送來,鄭殷對謝青吾是當真疼得厲害,能讓他送來的人自然不會是庸醫,但饒是如此謝青吾養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才能勉強下榻。
他偶爾拉著李雲深坐在院子裡看夕陽,他已經開始逐漸退出朝堂諸事,開始慢慢交接手上事物,李雲深模糊知道,謝青吾或許是真的準備放下這些了。
——也許,他說的那句辭官並不只是拿來哄他的。
他是真的準備辭官帶著他離開。
可是,自己會願意離開嗎?
李雲深看著手腕上的疤痕,突然覺得謝青吾想的太過於容易了,他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呢?那些背叛傷痛,無能為力,他不可能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絕不可能。
而後的半年差不多都是這樣過來的,他被謝青吾當成廢人一般圈養在身邊,那人一面對他好的無微不至,一面又時時刻刻防備著他再次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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