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愁病人前來看病。
大姑娘提出這樣的要求,其實是在幫他們,只要有了好的名聲,哪愁不流芳千古?
他們雖說不是沽名釣譽之輩,行醫問藥也不是全為了錢財,但能博個好名聲,又能增加病源收入,何樂而不為。
想通了之後,大家紛紛指天發誓,保證以後說到做到。
謝悠然哪能看不出他們的心思?其實,就算他們其中有些人昧著良心收錢,她也是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只要能救人就行。
於是,她痛快地將海姆立克急救法教給了大家。
眾人反覆練習,自覺學會了之後,這才滿意地紛紛道謝告辭。
等到人都走了,陶掌櫃這才上前一步,萬分欽佩地對謝悠然道:“大姑娘如此大愛無私,當真令小老兒佩服。”
尋常人等,學了這了不得的急救手法,不得趁機謀取錢財,揚名立萬?
誰又能像她這樣,毫不保留給貢獻出來?
謝悠然淡淡一笑,道:“我雖是生意人,家境也不富裕,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有些錢,掙了會折壽的。更何況人命關天,就像陶掌櫃您說的一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能讓更多的人因此受益,那也是我的功德一件。您說是不是?”
“大姑娘所言極是,”陶掌櫃忙不迭點頭,“大姑娘如此心善,將來會有福報的。”
這段時間,祥順齋也因為這姑娘而聲名大噪,炙手可熱,可以說,這姑娘簡直就是一枚福星。
在陶掌櫃的唏噓聲裡,謝悠然笑了笑,起身下樓去了。
她不是聖母,沒那麼高的境界,只是單純的覺得,人活一世本就不易,若真被一枚棗核給卡死,那簡直是太冤了。所以,能讓更多的人掌握海姆立克急救法,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多救回一條命,讓那些人死得不那麼冤。
她想法單純,卻不知自己這在她看來很尋常的舉動,卻一下子傳遍了整個太平鎮。
一時間,她聲名鵲起,女菩薩的名號也不脛而走,人們津津樂道地讚譽著她的善舉,謝悠然的名字一下子紅透了半邊天,連周邊的郡縣也有所耳聞,人們紛紛都慕名而來。
四里八鄉的人都爭著搶著要來見女菩薩的真容,祥順齋更是每天都人滿為患,謝氏的食品專櫃更是供不應求。
此乃後話。
且說當日謝悠然回到家之後,楊氏將她拉到一旁,告訴她,楊文俊走了。
“四表哥走了?”她驚訝,“是回去了嗎?”
“嗯。”楊氏嘆了口氣,道:“今早你走後不久,他就來找我,說家裡有事,要先回去一趟。我看他這一去,八成是不會再來了。”
謝悠然鬆了口氣,不來了更好,省得多了許多麻煩。
但這話她不敢說給楊氏聽,畢竟那是她的孃家人,女人對於孃家人,總有一種天生的維護感。
楊氏又問:“大丫,你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麼?我看他的樣子好像大受打擊,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沒有了。”
第187章 一顆心越來越淪陷
楊氏又問:“大丫,你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麼?我看他的樣子好像大受打擊,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沒有了。”
謝悠然沒有瞞她,“是,我跟他挑明瞭,和他沒可能。”
“唉。”楊氏道:“我就擔心你二舅娘有意見。”
謝悠然道,“她有意見又能怎麼的?強扭的瓜不甜,她總不能強買強賣吧?”
“你這丫頭,”楊氏哭笑不得,“你當這是做生意啊?還強買強賣呢!”
謝悠然也知道自己這比喻有點不恰當,於是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楊氏看著這樣子的她,忽然有些傷感。
只有在這個片刻,她才感受到閨女還是個孩子,往日裡她為了這個家忙來忙去,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個大人。
也是怪他們當父母的沒用,否則怎會讓自己的孩子受這樣大的罪,吃這麼多的苦呢?
“大丫,真是難為你了。”楊氏憐惜地看著女兒又瘦了一圈的臉蛋。
謝悠然生怕老孃又來一頓傷春悲秋,趕緊道:“娘,我去美食坊看看。”然後趕緊溜了。
楊氏看著女兒越發玲瓏窈窕的身姿,心酸之餘,也有些欣慰。
這段時間,大丫帶著大家忙活,都很辛苦,但好在家裡的條件好了,伙食跟上來了,三個女兒的面板也越來越水嫩,頭髮也越來越有光澤,臉色也紅潤起來,個頭也躥高了不少,出落得也越發水靈了。
不過短短三四個月時間,已和過去大相徑庭,越長越好看了。
一時間,楊氏心裡有了家有女兒初長成的感慨,連頭髮絲都是滿足感。
謝悠然去了美食坊,轉了一圈,見大家都在忙碌,一副井然有序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心裡琢磨著,等下個月和祥順齋結算了盈餘,拿到錢之後,她就再把作坊邊上的那一大片荒地都買下來,把作坊擴建,打造成十里八鄉第一個規模最大的美食作坊。
站在那片荒地上,她正在雄心萬丈地盤算著,忽聽“咻”地一聲,什麼東西破空而來。
她下意識一偏頭,出手快如閃電地將那東西夾在了兩根手指間。
定睛一看,竟是一支箭矢。
“好身手。”有人誇讚,低沉磁性的聲音傳入耳中,格外的好聽。
謝悠然抬眸一望,只見夕陽金色的餘暉裡,韓墨辭揹著把弓,手裡拎著兩隻野雞,大踏步而來。
金烏西墜,有風吹過樹梢,也吹起了他的髮絲,他就像是踩著夕陽而來的戰神,雄姿英發,英氣勃勃,每一個步伐都充滿了完美的力量,每一個角度都性感得讓人流口水。
好帥!謝悠然花痴地看著,眼神都有些直愣愣的。
韓墨辭來到她面前,看她那副花痴的樣子,不由得輕笑一聲,從她手裡取過那箭矢,插入箭筒裡。
“看什麼?”他故意問。
“啊——”謝悠然回神,想到自己的失態,不禁老臉一紅。
“沒,沒什麼。”她結巴了一下,趕緊轉移話題,“你進山了?”
“嗯,”他點頭,“前幾天在山裡下了幾個套,今兒進去看了看。”
不過,山裡的野獸大多冬眠了,就這兩隻不安分的野雞還在山裡亂竄,結果掉進了他的陷阱裡。
說著,他大方地將兩隻野雞遞給她,“給你。”
謝悠然也不客氣,收了一隻,“我拿一隻好了。”另一隻塞回給他。
兩人並肩往回走。
謝悠然看他還是那身洗舊的衣服,不由好奇地問:“哎,墨辭,我送你的新衣服你怎麼不穿啊?”
韓墨辭輕描淡寫道:“不過年不過節的,穿它幹嘛,浪費。”
謝悠然無語,“幹嘛非得要過年才穿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