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知道陰溝裡翻船了。

於家破產了，而不是於氏破產了，就算於家人不想還銀行的債務，也不得不還。銀行可以強制拍賣於家人手中的於氏股份、還有他們名下的動產、不動產，甚至包括東部郊區的地皮。

雖然市政府不會再利用東部郊區的地皮了，但是房產公司可以接手這個地皮開發。

所以，當於沐四個月後勞教出來，M市的上流社會已經沒有於家了。不過他還不知道。

於沐出來的時候，已經是11月底了，天氣冷了。

於沐進去的時候是夏天，出來的時候是冬天，以至於他走出勞教所大門的時候，只有一件短袖的T恤，凍的他整個人都縮了起來。

“於沐。”顧非卿提早來了，知道於沐會冷，他還帶了大衣過來。看到那個縮著身子走出勞教所的少年，一時之間，心裡複雜的很。顧非卿是個負責人的人，且不管他現在還喜歡不喜歡於沐，但是他的責任和修養讓他在這個時候無法做出和於沐分手的事情。

“非卿。”看到顧非卿，於沐跑了過去，跑進顧非卿的懷中，“凍死我了。”其實，他的心裡也是複雜的。坐過牢的人，心裡會比較自卑。他面對顧非卿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想用這樣的動作來逃避，他不想直視顧非卿。

顧非卿把大衣披在他的身上：“先上車。”

“嗯。”

車上的空調已經打暖和了，於沐一上車，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謝謝你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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