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越是這樣,陳稷的自尊心才格外的強。
文旌知道他的脾氣,自然不能再推辭,將傘接過來,道了謝,正想走,家中來人尋他了。
任府的馬車穩穩當當地停在國子監門前。
任遙掀開車幔跳下來,舉著一把傘,手裡還拿了一把折起來的傘,踩飛了一地水花,奔過來,“二哥,你哪來的傘?”她盯著那破舊灰敗的傘面,突然注意到一旁的陳稷正很是侷促地小心翼翼看向她,順帶把袖口破碎的絲絮不著痕跡地捻回來。
任遙當即明白了,眼珠轉了轉,臉上陡然升起一抹焦色,催促文旌:“你還不快跟我回家,父親要等急了!”邊說著,邊催促文旌把傘還給人家,瞧著文旌斯斯文文地要把傘遞出去,又彷彿當真不耐煩了,隨手把自己手裡那把折起來的、簇新的油紙傘塞給陳稷。
她不由分說地把文旌推上了馬車,頭也不回地跟著上去。
馬車伴著銅鈴聲漸漸行遠,而陳稷站在雨中,許久未動。他掐著那蓬潤鬆軟的油紙傘面,將傘攥緊扣在掌心,那厚實且質地精良的油紙上繪著嫣紅的折枝桃花,燦燦盛開,將他那一身泛著灰色的青衫也映得鮮亮起來。
文旌有時會想,那時他還不是丞相,僅僅一介白衣,縱然家境殷實,可陳稷從來沒有想著在錢財上佔他半分便宜。
那時陳稷是真心對他好,無半分私心圖謀,可後來,為什麼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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