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寐語。
甜膩的花香越來越濃郁了——
兩人昏沉沉地湊近,直到唇齒相依,呼吸間噙著膩人的花香——
沉淪。
“清水如泉。”
冰冷的水從天而降。
格林德沃懶洋洋地倚在一邊的樹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被驚醒的溼淋淋的兩人。
阿布滯愣在原地,一時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
只有唇間猶存的溼潤溫度。
格林德沃走了幾步,彎腰採起他們周圍一朵不起眼的、米粒大小的小白花。
“迷情草,”他輕嗅了嗅,戲謔地看向兩人,吹了聲口哨,“有甜美的香氣,長時間聞會讓人……情迷意亂。”
阿布:……
裡德爾在他背後悄咪咪意猶未盡地撫了撫唇。
扔給了兩人一個乾燥咒,看了眼採集好的蓖光草,格林德沃衝他們揚了揚下巴,“差不多夠了,時間也不早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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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尷尬得一路沒看裡德爾一眼,兀自加快步伐,到了地窖便簡單地說了聲再見,轉身就進了寢室。
變成鄧布利多模樣的格林德沃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回頭凝視著裡德爾的雙眼。
裡德爾也不心虛,和他理直氣壯地對視著。
“我聰慧的學生……昨天就在湖邊採集蓖光草的你,沒有發現迷情草的存在?”
沒有直接回答格林德沃的問題,裡德爾矜持地笑了笑。
“老師,你來得早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別打我,打老蓋!(⊙v⊙)
第23章 chapter 23
到萬聖夜晚會的前幾個晚上,阿布才遲鈍地意識到,他可能要沒有舞伴了。
最近總有些難以集中精神,大概是迷情草的後遺症。
往年各種晚會,阿布的舞伴都是安妮塔,但今年很顯然,沃倫是不會把安妮塔讓出來的。
阿布苦惱的看著坐在身邊寫著魔法史論文的安妮塔,還有貼著她不放的沃倫。
雖然兩人沒有正式公開,但是有點腦子的都看得出他們已經在交往了。
期間還有不少男生來找沃倫決鬥,沃倫在決鬥這種事情上面也是難得地正經,很快把他們都灰溜溜地打跑了——
沃倫實力一直都不俗,只是藏在大大咧咧的表象下。
“安妮塔,這是誰的信?”沃倫拿起安妮塔桌上一封精美的信,艱難地辨認著信封上花哨的花體字,“你親愛的……弗朗茜絲?”
難以置信地看著安妮塔,沃倫瞪大了他的眼睛,舉起手揚起了信,“安妮塔!你怎麼可以和她通訊!她對你居心叵測!!!”
安妮塔:“……你先把信放下來。”
“不!我不!”
翻了個白眼,安妮塔敲了沃倫一個爆慄,“只是女孩之間普通的通訊!我早就和她說清楚我有戀人了!”
沃倫委屈又竊喜地癟了癟嘴。
阿布:沒眼看。
他將目光從安妮塔和沃倫那兒移開,打量著休息室來來往往的女孩們。
這個時間點,女孩們大多都有舞伴了……大部分女孩也不敢輕易邀請斯萊特林這位俊美高傲的首席,以至於他落到萬聖晚會可能會沒有舞伴的尷尬境地。
眼神略過一個坐在牆角沙發上安靜讀書的孤僻黑髮女孩,阿布拍了拍安妮塔的肩膀,“安妮塔,你知道那個黑髮的女孩叫什麼嗎?”
“二年級的艾琳·普林斯,普林斯家族後裔,怎麼,你想邀請她當萬聖夜舞伴?”
“嗯,她看起來有些孤僻,僥倖的話她可能還沒有舞伴。普林斯……那個著名的魔藥家族?”
“對啊,挺古老的家族,”安妮塔笑著推了推阿布,“去邀請吧,再不邀請你就要一個人去參加舞會了。仔細看看那孩子也挺可愛的。”
阿布無奈地苦笑道,“還不是沃倫霸佔了你,害我失去了我最美的舞伴,早知道給沃倫一個奪魂咒讓他和斯圖爾特參加晚會去了。”
路過的斯圖爾特湊了過來,笑眯眯地添了一句,“我拒絕和沃倫這個腦子裡全是迷情劑的傢伙參加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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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成功地邀請到了普林斯做他的舞伴,萬聖夜也很快到了。
安妮塔拉著普林斯一起去打扮,阿布和沃倫則在公共休息室等待著。
帶著公主王冠的特莉薩從樓上走下來,這個有些蒼白懦弱的女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長開了,精心裝扮後像沾了糖粉的奶油蛋糕一般甜美可人。
一時間休息室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女孩害羞的低著頭,小步快走到裡德爾身邊,挽上他的胳膊。
兩人在各種豔羨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那裡德爾倒是豔福不淺,”沃倫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這一對兒還挺配的。”
阿布沒抬頭,摩挲著自己的魔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安妮塔和普林斯也很快打扮完出來了,安妮塔一如既往地豔光四射,打扮成精靈的普林斯卻是出乎意料的清新秀麗。
“怎麼樣,我手藝不錯吧?艾琳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呢。”安妮塔衝阿布挑了挑眉。
“是啊,”阿布向普林斯行了個吻手禮,“可愛的女士,很高興能和你一起參加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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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宴會上,最引人矚目的不是穿著漂亮服飾的年輕男孩女孩們。
而是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給自己戴上了翅膀和觸鬚,裝扮成了一隻巨大的蜜蜂。感受到阿布的目光之後,還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看來鄧布利多已經恢復了,阿布不忍直視地轉開眼,格林德沃這種注重外貌的老孔雀,是不會打扮成這樣的。
開場舞鄧布利多是和一個戴著面具的金髮男人一起跳的,學生們紛紛猜測那到底是誰。
當然是格林德沃,阿布心想。不過意料之外的是,鄧布利多恢復了,而格林德沃卻還留在霍格沃茨。
或許是兩人已經和好了?
“首席?首席?”
阿布回過神,看向正在和他共舞的艾琳,溫和地問道,“怎麼了?”
作為阿布的舞伴,自然會受到很多各種各樣的目光洗禮,向來低調孤僻的女孩難免有些侷促與不自在,她諾諾道:“我有些不舒服,開場舞之後可以先回去休息嗎?”
“當然可以,需要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嗎?”
“不用不用……我只是有些累了。”艾琳低著頭紅著臉輕聲道。
這時一邊穿來萊格里斯尖利的罵聲,遠遠的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