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設計，回報太慢，模特，不穩定，銷售，一步一個腳印，實實在在。”

他說得很實在。

她也聽明白了——他需要錢。

她沒刨根問底，只是說道：“跟服裝行業有關，也不錯嘛。”

“聽你說話，好像有幾分北華話的味道。”

她又舀了一勺炒飯給黑貓：“待過一段時間。”

“你看起來比我小，經歷不比我少，目前各方面情況來看，你的經驗比我豐富很多。”宋澤似乎想起了什麼，笑了笑，續道：“以前，我們老闆總愛講空杯心態，特別是到一個新的企業，進入一個新的領域，不要質疑前輩的話，以空杯心態去接受，執行，包容，把杯子裝滿，再去看哪些是自己需要的，哪些是自己不需要的。”

她愣了愣，他還沒一口氣跟她說那麼長一句話了。

他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宋澤接著說道：“其實你是一個軟萌的妹紙，故意板起臉，表現得冷漠，是擔心別人欺負你？”

“不是。”

不是說她擔心別人欺負她，她是在說，她不是一個軟萌的妹紙。

軟？

萌？

跟她有關？

“長大後，每個人都給自己裹上一層外衣，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宋澤把青菜湯倒出來，端起他的碗，走向車頭，走之前說道：“你沒選擇救他們，我不會覺得你冷漠。”

繞了一圈，原來，他要跟她說這個。

宋澄老臉一紅……

黑貓爬到她肩頭，喵喵叫喚。

“看吶，大橙子，多暖啊，多感動啊……昧著良心說是軟妹好戳的妹紙，來來來，我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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