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藍西裝指向三十歲左右的男性。“那個就是道觀的負責人叫謝常修。”
“挺年輕的嘛。”時小海一屁股坐在單北的旁邊。單北看著堆得像座塔一樣的餐盤……
“看什麼?”時小海斜了單北一眼,“我是給你補充能量的。”
就在這時,站在臺上拿著話筒的主持人正在串場,“現在有請天宇集團梁驚塵梁總給我們帶來祝福。梁總?梁總?哎呀,梁總大概為咱們霞汐的設計所著迷,正在哪裡駐足觀賞呢。那我們先進入下一個環節…….”
此時,放了主持人鴿子的梁驚塵,正神情複雜地隔了一個樑柱注視著單北。
他的小逃妻正極其自然,十分滿足接受來自一個陌生人的餵食。
小逃妻吃得十分滿足,腮幫子鼓鼓的,雖然可愛無比,梁驚塵卻混亂驚懼。
本來他有著自己的策劃,去接近單北。但現在,突發狀況,計劃提前了。他不能再讓單北一個人在外了。
只是……梁驚塵看了一眼一身休閒裝束的嚴天。心裡有了計較。
嚴天也正在找梁驚塵。說好的,副市長髮言完畢,就是他家老闆登臺了。沒想到梁驚塵隱身在一個樑柱後面,讓他一頓好找。
嚴天還沒開口,梁驚塵向他示意,轉身就走。嚴天就跟在他後面,然後來到了洗手間。
嚴天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梁驚塵當然不可能是讓他陪過來他尿尿。
到廁所一般有兩種情況,一是要討論秘密,二是誘敵深入,一舉殺之。
嚴天雙眼冒光,覺得熱血上湧。
這是有突發狀況?
一瞬間,嚴天彷彿回到與驚梁驚一起,叱吒風雲,與天地為敵的時代。
“驚塵……”嚴天就要去抓梁驚塵的手。
只見梁驚塵扯鬆了自己的領帶,又脫了西裝外套,衝嚴天簡單吩咐:“把衣服脫下來。”
嚴天愣了幾秒,一下子緊抱住了自己,一臉驚恐:“死鬼。雖然你人高腿長,相貌堂堂,但這裡人好多,人家好害羞…….”
梁驚塵一巴掌拍下去,戲精嚴天才中止了表演。
藍西裝又給單北拿了塊蛋糕。時小海的視線在兩人之間瞄來看去。
長的好看,了不起?時小海啊嗚一口,把一塊小蛋糕吞了大半。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落了下來。縱然只是個影子,因為身材與氣勢,便讓人有種無形的壓迫感。
單北一抬頭,便觸到一雙幽深而冷嗖的目光。面相出奇得好。出於職業習慣,單北第一眼看人,就是拿麻衣看相那一套,往人臉對照看。看眉骨,看印堂,
看天庭,看地閣,夫妻宮,田宅宮……
但這次他單純被對方的好樣貌吸引了。對方長相不僅五官俊美,格局也十分大氣。是越看越耐看的那一尖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單北不禁多看了兩眼。
對方長相不俗,穿著卻十分隨意。黑色體恤外面套了件棒球領的外套。和自己一樣,與大廳裡穿著正裝,衣衫筆挺的男男女女格格不入。
而遠遠一桌的嚴天,正整理著梁驚天藍白相間的領帶,心裡臥草臥草個不停。
那件棒球外套,可是自己才入手的心愛之物。就這樣被梁驚塵搶行借走,去……追未婚妻了。
嚴天這時也看到單北以及他的朋友了。
梁驚塵手邊的大盤子裡面,也堆了幾疊高的點心。
這都是和時小海同一路數?但這人體型健美,別說時小海,就是身邊那個不錯的藍西服都相形見絀。
時小海意識到單北的目光,把臉從盤子上抬了起來:看我做甚?
看對方的樣子,也不像來賓,也不像是前來做法事的道士。難道與自己一樣,也是來混吃混喝的?
單北一瞬間搞笑地想。
但對方盤子裡的點心雖然多,只有兩樣。一樣是樸素的蜂蜜蛋糕,一樣是巧克力蛋糕。
是自己剛才吃的兩種。
那人面對一大盤甜點,端坐在一旁,卻紋絲不動,絲毫沒有吃的意思。十秒過後,那人把盤子往單北這邊移了移:“有點多。要不,一起吃。”
“?”時小海驚得下巴落下來了。
北哥,威武。男女通殺!
☆、迷路小鬼
且不管時小海心裡如何翻江倒海,單北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是進一步打量對方,並再次肯定對方的顏值外。對方眉毛粗細濃淡適中,眼睛深沉漆黑,鼻樑挺直,這個樣子的人,品性都不會太差。
反正自己也愛吃,單北拿了一塊。
藍西服看了看兩人,問單北:“吃水果嗎?我給你拿點。”
“我自己來。”單北含糊地應著,就站了起來。旁邊那人跟著也站了起來。
單北在一堆水果前猶豫的時候,那人也拿盤子,和他並肩立在一起。
火龍果、哈蜜瓜、山竹、楊桃……
單北猶豫著,不知道先下手哪一樣,忽然一個小孩兒旋風一樣地從他們身邊跑過。
一個託著酒水的服務生從這邊經過,明明地面乾乾淨淨,也沒有任何障礙物,服務生卻覺得腳下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身體往前一傾。托盤跟著脫了手,酒水嘩嘩嘩啦啦地落了撲了下來。眼看著旁邊的單北就要遭遭殃,下一刻,他的身體便猛然被人拉到一邊,那些酒水噼裡啪啦地落了一地。
拉他的,正是那個剛才俊美的同桌人。
服務生忙道歉。心裡覺得邪氣。他當服務生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出現在種狀況。無形中像是被誰狠狠地推了一把。
“謝謝。”單北匆忙對梁驚塵道了謝,急步便走了出去。
單北腳步不停地跟著小孩出了大廳。但小孩並沒有走多遠,蹲在樓梯口,眼淚汪汪。他只有六、七歲的樣子,長得虎頭虎腦。只是影子並不穩定,呈半透明狀態,說明他的魂魄並不完全。
“小朋友。”單北走了過去。
小孩兒眼睛盯著地面,也不說話。
單北摸出塊糖,在他跟前蹲了下來。“你家在哪兒?你父母呢?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小孩只是看了一眼,還是不說話。一臉倔強,拼命地抵抗糖果的吸引力。
單北沒辦法了。他對小孩挺苦手。
關鍵是,現在有不喜歡糖的小孩兒?單北只好把糖紙剝了,塞進自己嘴裡。
“那是什麼?”小孩的目光忽然落在單北的衛衣連帽裡。正休養生息的大壯一隻胳膊搭在單北的肩頭,一隻胳膊撐著自己的下巴,和小孩對視著。下一刻,整個身體縮回了帽子裡。
大壯對小孩也是苦手。
“紙人。他叫大壯。”
“這是你的小孩嗎?”
單北嚼著奶糖。不太好說。
言必行說過:不要把沒有生命的東西當人看,否則時間長了,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