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現馬爾福在邊上,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盛放月長石粉末的容器也跟著抖動了一下,沒等她的大腦反應過來,她的右手腕就被人箍住了。
她的心突地一跳,身體的反應快過大腦,下意識地就朝邊上跨了一步,小腿蹭到了椅子,頓時發出了刺耳的聲響,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
馬爾福順勢收回了手,彷彿剛才的動作僅僅是為了防止諾拉毀了這鍋魔藥,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仍舊冷淡地看著諾拉。
諾拉的動作幅度太大,月長石的粉末撒了一桌,她的左手握著自己的右手手腕,睜大眼睛看著馬爾福,聽見他用一如既往嘲諷的口吻說:“你現在應該逆時針攪拌你的魔藥三圈,而不是站在這裡看著我。”
諾拉知道自己反應過激,原本就有些尷尬,又聽見馬爾福說這話,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趕緊站回原位,攪拌了一下自己的魔藥,只是儘管她已經努力補救了,魔藥還是偏離了最佳顏色。
她懊惱地垮下了肩膀,憋不住又轉頭看了看站在一邊的罪魁禍首,馬爾福的心情看上去比剛才好多了,甚至還對著諾拉露出了一個假笑,這才慢吞吞地離開了諾拉的位置。
這明顯就是故意的!
諾拉看了看馬爾福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一片狼藉的桌子,憋著氣對桌面用了個清理一新,當她捏著銀質小刀準備提取嚏根草糖漿的時候,馬爾福又轉到了她的附近:“清理得不錯,拉文克勞加1分。”
諾拉一刀切歪了,嚏根草藍色的汁液流到了她的手指上,她用力地抿著唇,用清水衝了衝手,重新拿了一根嚏根草,但她根本冷靜不下來,下刀的時候有些微微的顫抖,她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把手裡的小刀拍在了桌子上。
不行了!想想還是好生氣!
她站在原地,低頭盯著做到一半的魔藥,也不知道是感覺到了什麼,她突然轉過頭,目光剛好撞上隔了兩張桌子朝這邊看的馬爾福。
作者有話要說: 德拉科:她生氣的樣子好可愛啊!
諾拉:【河豚爆炸】
德拉科:……不行還是應該安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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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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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
幾乎在對上視線的瞬間,馬爾福就移開了目光,他認真地給面前的格蘭芬多挑了刺又扣了分,這才又轉過頭看向了諾拉,這會兒她已經低頭繼續做魔藥了。
緩和劑的步驟是比較複雜,但畢竟是考試常備專案,並不算十分費時,到下課的時候,不說魔藥的質量,至少大部分人都做完了。
諾拉站在交作業的隊伍裡,她對自己手上的成品不太滿意,儘管她後半段都在試圖補救之前的失誤,但它的顏色還是偏離了標準色澤。
她覺得這都要怪馬爾福。
課堂作業是當堂打分的,排在諾拉前面的同學很快就出去了,偏偏輪到她的時候,罪魁禍首看得特別認真,他捏著魔藥瓶細長的瓶頸,拔出了軟木塞,一股淺粉色的蒸汽從瓶口逸了出來。
馬爾福看了看這蒸汽的顏色,又將魔藥瓶稍稍湊近了一點,隔了一段距離聞了聞氣味,過了一會兒才將瓶口重新塞住,他頓了頓,並沒有讓諾拉離開,而是板著臉說:“熬煮時間過長,魔藥顏色太深,氣味發苦。”
排在諾拉身後的貝蒂簡直對她深表同情,她戳了戳諾拉的腰,往前站了一點,小聲說:“我發現馬爾福教授一對上你就特別苛刻。”
諾拉就站在講臺前面,沒有轉頭,只是從喉嚨裡不痛快地哼哼了兩聲,馬爾福站在桌子後面,聽見這聲音,視線立刻就瞟過來了,諾拉心裡憋著氣,忍不住瞪了回去。
馬爾福訓人的聲音頓時有點卡殼,他頓了頓,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瞬間把之後要說的教訓都扔到了一邊,慢吞吞地將手裡的魔藥瓶放在了桌子上。
他滿臉平靜地和諾拉對視了幾秒,硬生生把自己剛才說到了一半的話轉了個彎,用一種聽起來很彆扭的語氣說:“……但完成度也算還能看。”
馬爾福就說了這麼一句,就有點說不下去了,他顯然非常不自在,立刻把語氣切換了回來,甚至聽起來比剛才還要惡劣了一點:“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等著扣分嗎?下一個。”
諾拉簡直是迫不及待地逃出了魔藥教室,連貝蒂都沒有等,一路小跑到了圖書館裡,但坐下之後,她又忍不住把剛才的事情回憶了一遍。
剛才她確實是很生氣,但這會兒再回想,她簡直覺得馬爾福哪裡都很不對勁,再聯絡情人節那天馬爾福說的話,諾拉頓時有點坐立難安起來。
……
這週六是去霍格莫德村的時間,很多人一大早就懷揣著期待地起床了。
諾拉離開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的時候,貝蒂和她的小夥伴們也準備加入去霍格莫德的隊伍了,她深表同情地拍了拍諾拉的肩膀,憋了半天才勉強地說出安慰的話:“……雖然是禁閉,但至少你可以看到馬爾福教授帥氣的臉。”
這名字是諾拉現在最不想聽到的了,她情緒低落地看了一眼貝蒂,後者趕緊換了個話題:“我給你帶蜂蜜公爵新出的糖果大禮包,可好吃了。”
諾拉癟了癟嘴,形單影隻地走出了公共休息室。
她到達魔藥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了,門環上的銀質小蛇來回遊了兩圈,抬起腦袋看著她。
諾拉想到門後的馬爾福就有些不願意進去,她站在門口盯著那條蛇看了至少十分鐘,才終於抬手敲了敲門。
門應聲而開,馬爾福坐在沙發上,正對著門口,他隨意地甩了甩手裡的魔杖,看著諾拉:“我還在想你要在門口站多久才進來。”
諾拉慢吞吞地挪了進來,第一眼就看見馬爾福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盆水,平靜的水面上清晰地映出了辦公室門口的情形,顯然這是個監控器,她剛才在外面躊躇的樣子被馬爾福看得清清楚楚。
諾拉睜大眼睛瞪著馬爾福,指著那個水盆問:“馬爾福教授,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有趣?”
她說不出什麼激烈的言辭,但這樣禮貌的詞彙完全無法表達出她的怒火,她張著嘴,有點說不下去了,心裡卻覺得越來越委屈,連眼眶都紅了起來,再開口的時候,她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哽咽:“我真的完全不能理解你到底在想什麼,欺負我就那麼有意思嗎……”
諾拉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但又不想用這幅樣子對馬爾福示弱,她覺得這實在是太丟人了,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