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魔杖——我們都這麼做的,“反正不是來探望受害者的就是了。”
“格蘭傑夫婦知道她遇襲的事情嗎?”我問道。
德拉科搖搖頭:“應該不。”
透過醫務室的窗戶可以看見盧修斯叔叔、鄧布利多教授、帕金森夫婦以及一個穿細條紋西服的陌生人圍站在潘西的床邊。德拉科抬起手來敲了敲門,我們走了進去。
“晚上好,斯內普小姐、馬爾福先生、扎比尼先生。”鄧布利多教授和藹地說,“我想你們是來看帕金森小姐的。”
我默默點了點頭,看著床上的潘西。帕金森夫婦站在她的床側,帕金森先生凝視著自己的女兒,眼睛裡有一閃一閃的東西。而帕金森夫人則抿著嘴唇垂眸望著僵硬的潘西,一言不發。
“鄧布利多,盧修斯,”福吉用一種清脆快速的語調說,“我想,現在我們可以去做應該做的事情了。”
“當然,康奈利。”鄧布利多的神情異常嚴肅。
“你們先請,”盧修斯叔叔用平穩的語調說,“我想再陪陪這些孩子們。你知道,這對於他們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鄧布利多和福吉走了之後,盧修斯叔叔俯身看了看潘西,然後對我說:“目前還不清楚為什麼會有斯萊特林學生遭受襲擊,但你應該保持警惕,維奧,帕金森小姐是你親密的朋友,這意味著你很有可能也處於危險之中。”
我看了看,房間裡沒有別的人:“盧修斯叔叔,那個人究竟是真的斯萊特林繼承人,還是隻是一個稱號而已?”
盧修斯叔叔頓了頓:“我無法給你回答,維奧,誰都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我希望你們三個孩子可以儘量一起行動,不要落單,這段時間不要再四處遊蕩了,如果你們發現什麼情況,就在第一時間去找西弗勒斯。”盧修斯叔叔從懷裡摸出一隻懷錶看了看,“看來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回見。”
說著盧修斯叔叔理了理自己的旅行披風,對一旁的帕金森夫婦說:“再會,艾德蒙、海厄辛絲。”
帕金森先生和潘西有著一模一樣的髮色,此刻他的眼中充滿了怒火:“真不知道鄧布利多那個老瘋子是怎麼辦事的,感謝盧修斯的幫助,否則現在霍格沃茨還是處於一片混亂之中。”
“鄧布利多存在或否並不是那麼重要,”帕金森夫人是一位膚色蒼白、神情冷漠的女士,她冷冷地說,“魔法部應該督促學校儘管找出罪魁禍首才是,而不是成天顧著裝腔作勢。”
雖然魔法部部長不久前還站在這間屋子裡,並且盧修斯叔叔也剛剛離開。但是帕金森夫人的口氣顯然不給魔法部任何面子,幾乎稱得上是冒犯了。
“海厄辛絲——”帕金森先生尷尬的出言勸阻。
“怎麼,我說錯了?”帕金森夫人冷淡地瞥了丈夫一眼,移步朝門口走去,“還不走?”
“潘西還在這裡!”帕金森先生微怒地說,“作為她的父母,至少你我應當多陪伴她一些。”
“哦?陪著一個被石化的人?真是毫無意義。”帕金森夫人輕蔑地說,她伸手裹緊了自己的長斗篷,“你愛留就留好了。”
說著她毫不留情地拉開門走了出去,帕金森先生又氣又怒地在原地徘徊了一會兒。最後慚愧地對我們說:
“孩子們,潘西的事對你們和我們都是一個創擊。維奧萊特,潘西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可以,我想請你多來陪陪她,可以嗎?”
“當然,帕金森先生。”我點了點頭,“再見。”
他心不在焉地點點頭,走了出去,去追他的妻子了。
“潘西的家庭有點奇怪。”德拉科聳聳肩,評價道。我則走上前,潘西維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似乎她是在打算伸手掏出魔杖的一瞬間遭到了襲擊。
“潘西會不會看見了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我試探著問。
“可能性不大。”佈雷斯說,“你看格蘭傑的姿勢也很奇怪。”
格蘭傑緊握雙拳,似乎是在小步疾跑。
“好吧,還是說潘西想從背後攻擊格蘭傑來著?”我走過去看了看,格蘭傑的魔杖還好好地待在她的口袋裡。
“也有可能她們倆迎面撞上了,但是潘西的反應比較快。”德拉科推測道。
“或者潘西想攔住格蘭傑,而格蘭傑……嗯,也許她無心和潘西浪費時間。”佈雷斯伸手撐住床欄,“可能的情況太多了。現在我們只能期待曼德拉草早點成熟了。”
我抬手摸了摸潘西的頭髮,它們僵冷而堅硬,我嘆了口氣,收回了手:
“話是這麼說,我還有另外一個活要做。”
“什麼?”德拉科和佈雷斯齊齊抬頭看著我。
“潘西想知道是什麼會讓人被石化,我決定去圖書館□□區查檢視。”我回答道。
“但你沒辦法進到□□區啊。”德拉科說,“而且你也不知道要看哪一本書。”
“或許我知道。”我說,“但我得先去找一下波特。”
然而事情沒有那麼順利,沒等我先找到波特,一個訊息就傳了出來:鄧布利多被董事會罷免了校長一職,魯伯·海格以嫌疑人身份被帶離了霍格沃茨。
情況急轉直下,波特和韋斯萊都崇拜鄧布利多並且和海格是不錯的朋友。不幸的是,盧修斯叔叔恰好是董事會的一員。現在他們一看見德拉科就會想起鄧布利多和海格的事情,沒有主動攻擊已經不錯了,更別提搭理我。
鄧布利多走後,恐懼以前所未有的形勢在城堡裡蔓延。
溫暖著城堡外牆的太陽似乎不能照進裝著直欞的窗戶,學校裡的每一張面孔——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都顯得惶恐不安,走廊裡響起的每一聲大笑都刺耳、怪異,並且很快就被壓抑住了。
夏季的降臨讓霍格沃茨的天空和湖面都變成了美麗的淺藍色,溫室裡綻開出一朵朵大得像捲心菜一樣的鮮花。
可是這樣的美景佳期,我們卻在惶惶不可終日中度過。沒有人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襲擊,也沒有人知道下一個受害者會是誰。
現在攻擊者連最不該遭殃的斯萊特林純血統都不放過,誰知道他的下一個目標是誰。
“我受不了這樣的日子。”德拉科終於爆發了,他把自己扔進沙發裡,狂躁地說,“沒有魁地奇、不能在六點以後離開休息室、不能自由活動,難道攻擊者一天沒被抓住,我們就得一天這樣過下去嗎?”
鄧布利多離開霍格沃茨之後,最可以洋洋得意的德拉科卻陷入了另一種痛苦中,有的同學覺得老師的護送讓他們安心,可是這樣近似被軟禁的生活叫德拉科覺得苦不堪言。
“習慣吧,德拉科,”佈雷斯翻著一本書,“現在龐弗雷夫人都不允許我們去看潘西了。”
“聽著,”我下定決心,說道,“無論怎樣我要找機會去和波特談一談——不要攔著我,如果我們能知道城堡裡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