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看，我可沒發無理取鬧、咄咄逼人的內容。”

章琬華心裡明知道李言即使看到了也不會回，剛開始的時候也會生悶氣，現在，心裡卻沒有一絲波瀾。興許是習慣了吧，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在逐漸消耗殆盡。這麼耗著也不是個問題，她打算這兩天找個合適的時間，跟李言分手。

一旁的黎歆還在自顧自說著話，沒有留意到章琬華神情微妙的改變。“順手也給小北發一個，要是他也不秒回，看我見面不擂死他！”

微信的震動聲響了一下。章琬華淡淡笑笑，有時候她真羨慕黎歆和小北他們，即使平時常吵吵鬧鬧，卻很快就能和好。一段感情中，還能吵架，至少還有話說。而她和李言，是從無話不說走到了無話可說。最後連吵架的話都沒有了。

黎歆盯著手機螢幕看了看，蹙起了眉，“咦，小北沒回啊！那是誰給我發的？”

章琬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機，內心卻觸動了一下。螢幕上赫然顯示一條微信，備註“石頭”，那正是她給李言的備註。剛認識的時候，她覺得李言就像一塊頑石，又軸又冷，小北打趣他，應該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油鹽不進。李言也不惱，只笑道，如果他是石頭，那她就是水，甘願被磨平所有的稜角。

那時候聽這話還挺動聽。現在想想，戀愛時的情話也不過爾爾。都是成年人之間的說笑罷了，就好像情侶間彼此之間叫個“老婆老公”，還不是照樣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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