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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只能停下腳步，又轉身去勸宜妃，“額娘多慮了，她不會有這樣的壞心思。”

“我不怕她到處宣揚，我在這宮裡呆了二十來年了，什麼風雨沒經過，還怕她這慄！哼，你回頭跟她說，她想跟我鬥，那是在找死呢！”

“是。額娘別生氣！”

老九也覺得福晉很沒意思，他都來為她說情了，還裝什麼暈啊！

宮女跪下：“九福晉……裙子上有血……許是……”

“當！”

宜妃手裡的茶碗都跌到地上，滾了一圈：“你說什麼？”

“九福晉，好象是，是，小產了！”

突然覺得胸口很悶很悶，一口氣喘不上來那種，老九一下子站起來，憤怒的道：“你胡說什麼？”

那宮女跪在那裡瑟瑟發抖，不敢回話。

九阿哥緊緊的抓著衣角，迅速的跑到小佛堂，冰冷的風吸在口腔裡，嗓子眼嗆得疼疼的，耳朵眼裡嗡嗡作響，好象什麼也聽不到了！

他看到有人用軟轎子抬著九福晉往側宮走去，九福晉就半靠在那轎子上。

蒼白到一點兒血色都沒有的臉色，唇都是蒼白色的，那還是活人嗎？

九福晉微抬眼看了看他，那是一雙……死氣沉沉，又飽含著深深深深仇恨的眼睛！

九阿哥薄唇劇烈的顫抖著，顫抖著……

他眼睛酸酸的，看著九福晉月青色長裙下變成青紫色的血痕……順著她的鞋子，一滴，又一滴，滴到青石地板上。

那，是他的嫡長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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