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回答。
可惜這家店的老闆是個巫師,不提供麻瓜的酒。
“那就火焰威士忌吧。”海莉斯歉意地笑笑。
“之前不論是霍格沃茨還是魔法部我都沒有見過你呢,布拉德小姐。”
“我來自德國。德姆斯特朗畢業。”
“德姆斯特朗啊,”傑瑞德流露出了點嚮往,“很遺憾那裡不招收麻瓜出身的學生,我對那裡的教學很感興趣呢,聽說有決鬥課。”
“如果你看到每次上完決鬥課都有一半的學生住進校醫院就不那麼想了,”海莉斯笑著回答,“課程被排在決鬥課後面的教授總是意見很大,後來就被安排在了週五的最後一節課。”
“是嗎?我上學的時候參加過幾次決鬥俱樂部,不敢說是最厲害的,但是我也打倒了不少人呢。”傑瑞德摸了下長袍內裝魔杖的地方,“它最擅長障礙咒。”
“決鬥俱樂部我們倒是也有,不過因為太危險只允許五年級以上的學生參加。”海莉斯說。“可以使用除不可饒恕咒之外的任何咒語,所以需要教授全程陪同。”
“那你們真的會學黑魔法?”
“是的。”海莉斯毫不避諱,沒覺得哪裡不對。
“霍格沃茨只是在走廊放個惡咒就會被關禁閉。”傑瑞德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不屑地說道,“總有兩個人不斷的違反紀律,給格蘭芬多扣分。”
“每個學校總會有那麼幾個藐視紀律的人,倒是也沒什麼奇怪的。對了,你認識西……布萊克麼?”
“我上學的時候有兩個布萊克。一個在斯萊特林,一個在格蘭芬多。”
“西里斯·布萊克?”
“他正是總給格蘭芬多扣分的那兩人之一。”傑瑞德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在吃飯的時候和自己有好感的女孩說起另一個男人的事。而偏偏面前的女孩似乎對那個男人很有興趣。“你怎麼認識他?”
“嗯,聽部裡的人……說起過。”海莉斯含糊其辭。
“是梅多斯的妹妹說的吧?她學校的時候就喜歡布萊克了。”傑瑞德並不奇怪。“不得不承認,布萊克和波特——雖然到處惹禍,卻很聰明,人氣也很高。”
“是嗎?”海莉斯的臉有點紅,她突然想起了那個醉醺醺的吻,趕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結果喝得太急,有點嗆到了。
“失禮了。”海莉斯拿起餐巾捂住嘴,尷尬地說。
“沒關係的,嚐嚐這道牛排吧,在倫敦還是挺有名的。”傑瑞德終於找到機會轉移了話題。
海莉斯的胃裡很快裝的滿滿的。由於經濟問題,她不會經常外出就餐,更多的是在家自己做。
她準備開始對付一塊黑森林蛋糕。剛一拿起叉子,就聽到了背後有點熟悉的聲音,她的手僵住了。
“老闆,你見過這個人麼?”
傑瑞德比海莉斯反應更快,他皺眉小聲說道,“哦,布萊克。”
“你要跟他打招呼嗎?”海莉斯有點忐忑地問,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讓西里斯看到自己。
“當然不了。”傑瑞德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又不是花痴的女生。”
好在西里斯很快就走了,海莉斯把目光投向窗外,那裡是離開這家店的必經之路。
西里斯的背影很快出現在窗戶中,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衝海莉斯燦爛一笑,同時用手指點了點嘴唇。
海莉斯的臉上“騰”的燒起來,她迅速地別過頭。
西里斯似乎很滿意海莉斯的表情,愉快地走了。
晚上有一次鳳凰社的例會。
海莉斯提前一個小時抵達橡樹街27號,那裡只有斯多吉·波德摩躺在沙發上打瞌睡。
“嗯?”聽到聲音,他睡眼惺忪地問。
“抱歉,是我。布拉德。”海莉斯輕手輕腳地走進客廳,找了把扶手椅坐下。
“哦。”斯多吉又放心的睡過去了。
海莉斯隨手拿起本《巫師週刊》,也不知道是誰的。
“新部長米麗森·巴諾德的秘密情史;走近全民票選最迷人微笑獎得主——吉德羅·洛哈特(封面就是他,年輕的洛哈特正咧嘴笑著,露出一口白牙);測測你適合養什麼神奇生物???”海莉斯被這本雜誌震驚了,她又默默地把書放回原處。
她決定還是看看口袋裡的資料。
根據現場的痕跡,格林家應該是發生了一場打鬥,一方是食死徒應該沒問題,但是另一方不知道是誰。闖空門的小偷?格林家的親戚?還是內訌?現場並沒有屍體甚至血跡,要麼這個人灰飛煙滅了,要不就是食死徒把他帶走了。
韋斯萊先生搜出的那些古代魔文的書籍,珍惜度估計和布拉德家的藏書不相上下,他又是如何得到的呢?而他似乎在研究復活和死神,他是有想復活的人,還是被黑魔王驅使?
海莉斯試著縷清思路,可是越想問題越多。她的頭又開始疼了。
阿茲卡班綜合徵。第一次深入阿茲卡班的人大多都會得這麼一個病,在攝魂怪中長時間的停留會對心理產生一些影響。不過不是什麼大問題,一般一週到一個月以內也都會自動痊癒。所以第一次去過阿茲卡班後幾天內的工作會相對寬鬆一些。
海莉斯閉上眼睛,揉了揉額角,並沒有緩解什麼,反而覺得有點冷。
她漸漸睡著了。
她獨自一人光著腳行走在一片冰天雪地中。很冷。非常冷。
前面沒有盡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繼續走下去。
突然阿克提勒斯出現了。準確的說是一個虛影,他捂著左眼,手指縫間留下鮮紅的血液。
海莉斯伸手去抓,但是撲了個空。
她父親的影子晃了過去,一臉嚴肅,好像另外一個人。
海莉斯抬起了手卻最終又放下了,任憑父親離開。
她母親的影子出現了,她一臉陰沉的瞪視著她。
海莉斯停下了腳步。
她看到前面不遠處的三具屍體。屍體周圍血跡斑斑,染紅了雪地。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手裡是一把還在滴血的尖刀。自己身上的袍子也浸透了鮮血。
周圍越來越黑,她好像掉進了一個漩渦,再也出不來。
直到她看到了一個光點。
光點離她越來越近,還有個熟悉的聲音。
“海莉斯?海莉斯?”
她看到一隻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自己,溫暖從接觸的部位傳來,她毫不猶豫地扣住那隻手,似乎這樣就能抓住什麼。
她猛地驚醒。
西里斯正彎腰看著自己,他的手正抓著自己的胳膊,而自己的另一隻手緊緊地扣在他的手上。
海莉斯驚魂未定地對上西里斯深灰色的眼睛,他的眼睛中有自己的倒影。
“別怕。”西里斯沒急著把手抽出來,他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