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安慰。
母子二人說了好半天話,劉翠花有了睏意,張寶華便起身告辭,回去的一路上都在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用功,這輩子要讓孃親過上好日子,這一想腳步不覺得就停了,想的出神更沒聽見徐旺連叫他幾聲。
“公子?”
“徐總管,你方才叫我?”張寶華回神。
“公子是累了罷,奴才這便帶公子回去歇息。”
張寶華點頭,兩人才走了沒幾步,丁木便匆匆趕過來:“公子,總管,方才宮裡派人來傳話說王爺今兒被聖上留宿,明日才能回來,王爺還特地吩咐了,讓公子好好歇息,明日王爺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便不陪公子練功了,公子明日可多睡些時候,若是起的早了便讓奴才領著公子在王府裡轉轉。”
丁木說完徐旺側過頭望了張寶華一眼,看來王爺是真真將公子放在心上,這一番回不來還不忘讓人安排好公子。
可這話聽在張寶華耳朵裡他只覺得一陣煩躁,尤其是在聽到官澤未曾大婚之後,張寶華眉頭微蹙,隨意答應了一聲便繞過丁木,徑直回房。
許是舟車勞頓,張寶華回了房間,原以為會徹夜難眠,卻沒想到頭一沾枕頭沒過多久便睡著了。
昨晚上睡得早,第二日醒的便早,伺候的人還是丁木,張寶華望著丁木沉默忙碌的身影,心裡想著不愧是王府的下人,規矩是沒話說,哪裡像自己的兩個小廝,到現在都不知道哪去了,絲毫沒有要來伺候主子的意思,實在氣人。
“我今天想去演武場練功,”張寶華盯著丁木拿過來的廣袖長衫說道:“穿這個不方便。”
丁木瞭然,開啟衣櫃,重新換了一件天青色勁裝拿過來:“公子,這身可喜歡?”
張寶華點點頭,這身正適合去演武場,官澤雖沒時間教他,但他也不能荒廢,每日基本功是要練的,他可沒忘他要靠自己努力讓孃親真正過上好日子的決心。
張寶華伸手穿衣的時候一抬頭,便看見丁木還沒來得及關上衣櫃,那櫃子裡滿滿當當放滿了衣裳,粗粗看去,各種顏色,各種顏色,張寶華納悶,他哪裡有這麼多衣裳了?
胡思亂想間丁木已經伺候好他穿好衣服,張寶華低頭一看,身上這件衣裳剛剛好,不長不短,不寬不窄,且料子極好。
“丁木,我的行李呢?”張寶華轉過頭去問丁木。
丁木抬頭笑笑:“公子可是要找什麼?說給奴才聽,奴才幫公子找了便是。”
張寶華搖頭:“不用,你告訴你放在哪了?”
丁木指了指衣櫃旁邊的箱子:“公子的行李都在這裡,奴才已經幫公子收拾妥當了,帶來的幾套衣服也放在了櫃子裡。”
“那櫃子裡的衣裳是哪裡來的?”
“啊,這些都是王爺讓準備的,”丁木走到衣櫃前,指著給張寶華看:“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衫,各種場合,各種顏色都備了。”
張寶華嘴唇翕動,喃喃開口:“這麼多?”
丁木一笑:“這才多少啊公子就嫌多,王爺準備的何止這些?好些因為尺寸小了都在倉庫裡放著呢,公子現在看到的這些是尺寸正合適,又正好是現在能穿的。”
“你說王爺讓你們準備這麼多男子衣裳?”張寶華眼睛睜大,總覺得奇怪得很。
丁木點點頭:“從三年前就開始準備了,每次到了換季都要讓裁縫來府裡,尺寸也是年年不同,”丁木說道這裡抬頭笑意盈盈的望著張寶華的臉:“府裡都知道,這些衣服都是為公子準備的,王爺對公子真好,這麼多衣裳尺寸除了第一年的小了些,其他都正合適呢。”
“什麼?”張寶華驚訝出聲:“你說這些衣裳都是給我準備的?”
“是啊,”丁木點頭:“公子不知麼?王爺找了公子三年,日日都盼著公子能回來,除了衣衫。其他的一應用具都備著。”
張寶**言彷彿受到了驚嚇,心裡五味雜陳,思緒翻飛,一時間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
官澤這是要幹什麼?!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奴才這就去叫御醫。”丁木瞧見張寶華臉色倏而變的不好起來,擔憂不已。
張寶華擺擺手:“沒事,我……沒什麼事,不用叫御醫。”說著整理了一番思緒站起來“走吧,先去演武場。”
丁木還想勸張寶華在屋裡休息,張寶華便已經開門出去了,丁木急急跟在他身後。
演武場離官澤所住的主院很近,穿過一個走廊便是,張寶華認得路,快步走到的時候便看見陸生正在教周生習武的身影。
陸生二人也看到了張寶華,停下來行禮。
“公子。”
“少爺你來了!”周生滿頭大汗,手機拿著一把槍,臉頰紅彤彤的揚聲喊道。
張寶華心情好了些,回了陸生一禮之後走到周生旁邊,笑道:“你倒是起的早。”
周生嘿嘿一笑:“是陸大哥叫我起床的,少爺,你也來練功?”
張寶華點點頭,走到一旁拿起一把長刀,官澤上次和他說張家使的是兩把戰刀,是以教他的都是刀法,張寶華取了刀一回頭,看見周生踮起腳尖用衣袖正在給陸生擦拭額頭的汗珠,少年眼睛亮得彷彿天上的星辰,臉上薄汗在陽光下熠熠閃著光芒。
第二十七章
“周生!”張寶華握著刀走來:“和陸副尉學得如何了?不如我們來比劃比劃。”
“啊?”周生停下幫陸生擦汗的動作,認真的開口:“少爺你剛到,得先活動活動筋骨才行,沒得一會傷了,我跟著陸大哥都練許久了,我歇一會,等你活動完咱們再比劃。”
張寶華氣結,瞪了周生一眼,轉過頭看向陸生:“陸副尉,你武藝高強,定然不覺得累,不如也來指點指點我。”
“公子,”陸生抱拳:“論武藝屬下不及王爺十分之一,公子一直都是王爺教導,屬下不敢僭越,等王爺回來了自會教導公子,屬下以為,今日公子便將以前所學鞏固一二便可。”
陸生說完,站在他身旁的周生彷彿覺得陸生說的十分有道理,不住的點頭。張寶華瞅著胳膊肘往外拐的周生,氣不打一處來:“周生你老纏著陸副尉像什麼樣子,陸副尉有官職在身,必然忙碌,你莫要耽誤陸副尉。”
周生莫名被張寶華罵了一頓,茫然又委屈:“公子,我沒有啊……”
就連陸生也覺出不對來,不知張寶華為何無緣無故發火,陸生輕拍周生後背,示意他別在意:“公子言重,屬下每日也要練武,教導周生也是一道手的事,並不耽誤,再說屬下和周生一見如故,傳授他武藝也是屬下的職責,將來周生會隨屬下參軍,他現在學的越紮實,將來在戰場上就越容易活下來,這麼說來,屬下也算是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