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可以知道他恢復的怎麼樣了。
當然他這個想法唯一的弱點就是怕沈清畫不同意,畢竟顧宅那個地方留給沈清畫的恐怕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以及他也怕沈清畫好不容易對他卸下的戒心再度生起,擔心是他心懷不軌什麼的。他甚至已經在心底想好了二套方案,一旦沈清畫露出了警惕或者不情願的神色,他就另外準備個住處給沈清畫用,雖然麻煩了一點,耗時長了一點,但是他不願意他和沈清畫好不容易才培養起的良好關係破裂。但現在看來他的二套方案是根本不用出場了,何術舒沒想到他和沈清畫之間建立的友誼還是很牢靠的嘛,沈清畫居然這麼信任他,沒怎麼多考慮就同意了。
心中高興的何術舒很快就告辭了,他決定不辜負沈清畫的信任,一定給他挑一間最好的客房來。
而在何術舒離開之後,坐在病床上的沈清畫一下子就沉靜了下來,他放在被子下的手有些不安的蜷起。確實如何術舒所擔心的,顧宅那個地方對沈清畫來說是個不願意被回憶起的地方,那裡實在沒有一點美好的回憶。但是沈清畫的心裡除了隱隱的不安,更多的卻是壓也壓不住的雀躍,因為顧宅,是那個男人的家,只要一想到他將要搬過去與男人同住,他的心跳就止不住的加快。
他一直最擔心的問題,就是他的腿傷完全好了之後,是不是就與男人再無交集,但是現在這個問題似乎迎刃而解,再也不用他擔心,因為很快,他就要搬到男人家一起住了。
只要想到以後兩人在同一個屋簷下,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相處,他就止不住的高興,至於剛開始的那小小不安,已經不知道被壓到哪個小角落了。
……
而何術舒回到家裡後,就立刻馬不停蹄的開始在顧宅中尋找合適的住房,他考慮了一會後,一樓直接摒棄掉,雖然方便一點,但是光線要差些,而且一樓本就沒幾個客房,在摒棄了一樓之後,二樓的選擇可就多了。何術舒一扇一扇的開啟門看去,發現這裡面有一些房間他以前從來沒進去過。
於是某隻小狗發現今天冒牌貨一回來,就開始滿屋子轉悠,甚至連它衝他叫喚都沒有理會,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顧北達一邊心裡奇怪,一邊緊緊跟在冒牌貨後面,隨著他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轉悠。
終於,何術舒在看了不下於十間房間後,在一間房間裡停了下來。他異常滿意的環顧著四周,止不住的點頭,這間房間距離主臥不遠,空間很大,最主要的是和主臥一樣坐北朝南,採光極好,外面還帶了一個大露臺,想要曬太陽也非常的方便。
何術舒心中滿意之下,周圍又實在沒人訴說,注意到始終緊緊跟著自己的球球,乾脆將之一把抱起來道:“你看我這個房間選的怎麼樣?不錯吧。”
被何術舒抱在懷裡的某隻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房間當然不錯了,老頭子以前最喜歡的小情人的房間,能差的了嗎。
而此時不用人說,何術舒也發現了問題,要說這間房間好是好,但是唯一的問題,就是這間房間裡佈置的太女性化了,窗簾是枚紅色的不說,房間裡還有梳妝檯,顯然以前住的是一位女性。何術舒蒐羅了一下記憶,發現這裡以前住的確實是一個特別妖嬈漂亮的女人,但好在不是顧家的女主人。
發現這裡以前的住戶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之後何術舒就放心了,他決定回頭詢問一下沈清畫的喜好,就將這房間重新佈置一下。
於是兩天之後,本來每天都過著在家裡等冒牌貨下班回來的單調生活的顧北達突然發現,這冷冷清清的顧宅熱鬧起來了,幾個陌生面孔出現在了顧宅二樓的一個房間裡,又是往外搬東西,又是在裡面敲敲打打,顧北達跑到門邊往裡面看了一眼,一下子呆住了。
只見房間裡那張揚豔麗的枚紅色窗簾全部被換了下來,換成了一種淡藍色的,異常清雅的顏色,還有本來在那裡的梳妝檯也被搬了出去,重新搬進了一臺電腦桌,上面還放置了一臺筆記本,房間裡其他的細節也改變了不少,總之從原本奢靡曖昧的感覺,變得異常舒心。
顧北達呆呆看著這一切,心中只湧出了一個想法,難道說冒牌貨要換房間住了?
雖然顧北達心中是如此想的,但是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濃濃的不安感掩藏在心底,終於在一日後,他的這種不安感驗證了。因為冒牌貨在查看了已經煥然一新的房間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還剋制不住的把它抱進懷裡高興道:“球球,過幾天就有一個哥哥要到家裡來住了,你要和人家好好相處啊。”
轟隆一聲,所謂五雷轟頂也不亞於這個感覺,顧北達呆呆的待在那它眷戀的溫暖懷抱裡,腦海中一遍一遍的迴盪著冒牌貨剛剛所說的話,好似它對這段話的理解異常困難,必須要一字一句的拆分開之後才能理解一般。終於,等到顧北達完全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確定再也沒有第二個解釋的可能後,它烏溜溜的眼睛頃刻間就紅了,所以冒牌貨這是在外面招花惹草還不夠,還要把那個賤貨帶回家來,讓他登堂入室嗎!
第24章
前所未有的憤怒一下子湧上大腦,瞬間讓它失去了理智,等到它回過神來,它的嘴已經咬在了一隻手腕上,尖牙緊緊的抵在那柔軟的肌膚上,只需要再一用力,就可以讓這隻手血流如注,徹底報復冒牌貨的所作所為,讓冒牌貨嚐嚐它所感受到的痛楚。可是這瘋狂的念頭,卻在那一聲飽含驚訝的驚呼聲中清醒了過來。
“球球,你怎麼了,嗯,快放開,這個不好玩。球球乖啊,鬆開嘴。”
耳邊聽著那冒牌貨緊張中帶著小心的輕哄,聽著那一聲聲的請求,顧北達發現自己的心居然在動搖,可惡,它嘴上一用力,卻是最終沒有咬進去。
在這一刻,顧北達心中不禁瀰漫上一種荒謬又悲哀的感覺,它一直知道自己對冒牌貨的忍耐度非常高,在冒牌貨一次又一次的帶著屬於別人的味道回來時,但是它卻始終沒有對冒牌貨動真格的時它就知道了,但是它真的不知道它的忍耐和底線居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簡直已經堪稱忍者神龜了,而且還是綠油油的那種。
最終在僵持了十幾分鍾後,何術舒終於解救出了自己的手腕,當看到那手腕上有著幾個尖尖的牙印,但是到底沒有破皮後,何術舒終於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咬破了,那可就麻煩了,還要去打疫苗。
何術舒將視線挪到不遠不近的站在那裡,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球球,心中迷惑。球球剛剛那樣子,好像真的要咬他一樣,不像上一次連疼痛都沒感覺到的虛驚一場,這一次他切實感覺到了疼痛,甚至在沒看到傷口時,他都以為已經咬進去了。但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