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姬清羽的講述,楚墨心頭最大的那片迷霧,也終於散去,他終於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十萬年前,羅天仙域接連發生了幾件大事。
先是姬清羽的父親衝擊祖仙境界失敗,依然停留在大聖境,皇族老祖仙活過三十六個紀元之後化道於蒼穹。
“不成太上,難逃輪迴!”姬清羽幽幽說道:“哪怕活過無數個紀元……也終究無法逃過這一劫。一個紀元一小劫,三十六個紀元一大劫,七十二個紀元是究極劫。皇族的老祖若是渡過三十六個紀元那一場大劫,便可再活三十六個紀元。究極劫自開天闢地,也唯有一人能躲過。成了太上。至此,方才真正永遠脫離劫難、輪迴,成就真正的不死不滅金身。可惜,我們皇族的老祖,沒有熬過三十六個紀元那一場大劫。那時候我還小,似乎聽說有人在暗中出手。才讓老祖宗大劫失敗。所以,我後來跟著道門來到這裡,雖然是偷偷跑出來的,但實際上我家人早就知道。他們沒有刻意阻攔,也是因為算出我有一場劫難。想要讓我避開這場劫難。”
楚墨聽得心驚肉跳,大聖、祖仙、太上……這都什麼境界?似乎當年佛門那個老和尚,曾經提過一嘴,說佛門輝煌鼎盛之際,連大聖都能鎮壓。說的是一回事嗎?
楚墨壓下心頭悸動,接著往下聽。
“老祖化道,一身修為歸於天地間,據說是輪迴去了,但其實……究竟有沒有輪迴,這世上沒人能說得清楚。那是一個太深奧太宏大的話題。”姬清羽幽幽說道:“但老祖的化道,讓我的父皇急了,若是不能成就祖仙境界,皇族難免會受到壓制。縱然那些古老的存在會掛念幾分香火情,或是忌憚老祖留下的後手。但最多……也不過是不會取締皇族罷了。但鎮壓……卻在所難免。可惜我父皇衝擊祖仙境界同樣失敗了。這一次,確信有人在暗中出手。還好有老祖留下的神器庇護,這才逃過一劫。不過父皇以後再想衝擊祖仙境界,怕是沒機會了。”
楚天機這時候問道:“這些事情,應該都是你們羅天仙域最頂級勢力之間的恩怨,跟我們這裡有什麼關係?你們那邊的人,為什麼要封印我們這個世界?按照你的這種說法,我們這世界的帝皇境,也無非就是你們羅天仙域的聖人境,雖然不算弱者,但也絕對登不上羅天仙域的頂級殿堂。他們在怕什麼?”
楚墨也一臉緊張的聽著,他終於有些懂了,為什麼母親的名諱,在這個世界會是一個禁忌。因為答案……很可能就在母親接下來的話語當中!
姬清羽輕嘆一聲,說道:“你要知道,羅天仙域的頂級存在,那都是活過很多紀元的老不死,他們太恐怖了,也太強大了,若是隨意提及他們的名諱,甚至隔著無數個位面,都能被他們感知到,一個念頭……就能直接抹殺無數星域!所以,我不能提及他們的名諱,稱號都不能說。但我可以告訴你,他們跟祖仙境界齊平。羅天仙域中有一尊太上,但那是真正的超然存在,只要羅天仙域不滅,他不會干涉任何事情!太上忘情……呵呵,他已化身天道!所以提及他的稱號,沒什麼問題。”
姬清羽說著,看著楚天機:“至於封印這個世界,是因為有跟祖仙境界齊平的存在,推算出炎黃大域……對,就是這個世界,將會出現一尊蓋世無雙的存在,會在未來的某一年,出現在羅天仙域當中。然後,會直接壞掉他們那些存在的所有氣數!會讓他們全都無法度過即將面臨的三十六紀元大劫。”
說到這,姬清羽冷冷一笑:“我家老祖成道的年月,比他們都早,不然也不可能成為皇族。所以老祖面對三十六紀元大劫的時間,也比他們的早。不過說起來,也沒差幾個紀元。所以,那些存在都害怕了。感到了恐懼。所以……他們才會派人來征伐炎黃大域。也就是十萬年前那場戰爭。他們想要透過一場殺戮,讓整個炎黃大域的所有天驕……全都死去!他們不需要抹掉這樣一個真正的大域,畢竟那樣沾染的因果太大。他們只需要殺掉炎黃大域所有的天驕,再封印了這個世界。就足夠了。至少幾個紀元之內,炎黃大域都沒辦法走出一個真正像樣的人才。這對他們來說,就夠了。”
楚天機和楚墨幾乎是同時嘆息了一聲,爺倆的表情都是那樣的同步。只是楚墨能夠看見楚天機,但楚天機……卻根本無法看見楚墨。
不過讓楚墨感到吃驚的是,楚天機似乎是對著空氣說了一句:“聽見了嗎兒子?羅天仙域那些老雜碎太惡劣了!有朝一日,你要捅破這天,幹翻那群老王八!”
“呸呸呸,你亂說什麼呢?咱們的兒子……還沒出生呢!”姬清羽忍不住啐道,瞪了一眼楚天機,然後說道:“一個紀元十二萬八千六百年,幾個紀元之後,已經是幾十萬年之後的事情了。他們聯手封印了炎黃大域,目的也就是要封印這裡幾個紀元。”
楚天機有些憤怒的說道:“他們好狠,先殺我炎黃大域的天驕,再封印這裡……只因為推算出一個有可能壞了他們氣數的人會出生在這裡?真是……太惡劣!”
“這種事情,沒什麼道理可講,那群人一直就是這麼幹的。當年連大聖境的他們都出手鎮壓過。”姬清羽說道:“我從家裡面跑出來,家族中人也沒有太過於攔阻,不過他們肯定是不會允許我嫁給一個炎黃大域的修士的。哎……愁人!怎麼辦呢?”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離開你的。”楚天機認真說道。
“我也不會離開你,我愛你,天機哥哥。”姬清羽將頭靠在楚天機的肩上,幽幽說道:“但這群人回去之後,恐怕接著就會有第二群人出現了。我始終感覺,皇族中有人已經背叛了。所以,有兩股暗中的力量,始終在博弈。父皇衝擊祖仙失敗之後,就將皇位傳給了大哥。只是大哥他……哎。”
姬清羽嘆息著,沒有繼續往下說什麼,而是話題一轉:“所以說,派來抓我回去的人,未必是心甘情願的,沒有出現的人,也未必就是好人。”
“我絕不會讓人帶走你!”楚天機說道:“除非我死!”
姬清羽捂住楚天機的嘴:“不許你亂說話,無論生死,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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