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吵他醒來時,鬱凌寒嚇了一大跳。
但見婢子至少進來了十個,有兩個卷著一長長粗粗的墊子進來,後面幾個又是抬著托盤,裡面奇奇怪怪不知放了什麼東西。雖然沒有見過這些東西,但是鬱凌寒身上卻升起了不詳之感。
一個領頭的婢子吩咐眾婢去準備,然後笑吟吟地去向鬱凌寒:“公子,我名喚秋美,今日且有你的好,由我一人督導。夜主說了,晚間他自會來查,公子還是配合些的好。”
鬱凌寒想不出什麼是“今日且有你的好”,但是也聽明白了這是夜主的安排,所以就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乖巧地站了起來。
秋美見他聽話,也是一樂,伸手就要將披在鬱凌寒身上的那塊大巾給拉開。鬱凌寒一嚇,沒想到除秦永夜之外的人還會有人要脫他衣,於是忙忙地向後退了幾步。
秦永夜手下的人都是精挑細選選出來的,這秋美自然也是練過武藝的,見鬱凌寒動,向前一步就將他捉住。她不知年紀有多大,看起來似乎是二十多歲,個頭也比鬱凌寒生得高大一些,這樣一把捉住鬱凌寒,不費吹灰之力。
秋美道:“公子,我們也是對你好,你今日好好配合,我就可以替你在夜主面前多美言幾句,讓你夜主身旁多呆些日子。”鬱凌寒心想原來夜主起了棄他之念,只是看看他還能不能再教,所以如此。鬱凌寒怕的是哥哥來前對他所言,他知道如果夜主不要他,他是哪裡都去不了,就是死了也沒有地方安身,所以婢子這樣說,他也只得這樣依了。
秋美瞧得出來他心裡面認了命,又追問了一句:“如何?”鬱凌寒點了點頭。
秋美笑,無論是何樣的人,只要是經了夜主的手,就能叫他日日不想離,夜夜要與伴,終終無例外。
於是她便讓鬱凌寒把那大巾解了。雖然心裡已經做了準備,可鬱凌寒還是做不出這等事來,何況他知在秦永夜身邊,只要解衣就必定是與那事相關,是夜主也就罷了,哥哥已經將自己送給了他,可是這幾人是他從未見過的,所以他只是鬆了手,根本就不能再往下動。
“喲,公子這還害羞呢,我們來來回回地也不知見了幾人了!也沒見你這樣的,說起來呢,我們都是一樣的人,都是要讓夜主開心的人,你又何必藏著掩著,不給我們瞧見?在夜主這裡,你就不是你了,躲閃什麼?”
秋美真是覺得鬱凌寒有些怪異,以往不是說沒有弄夜主床侍的先例,若不是夜主不滿他床技又愛他相貌,哪會有這多此一舉,以往那些聽明白了是夜主的意思,哪個不感恩涕零,而且身為魔教教習師,自然是手段高超,自然叫人舒爽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於這人而言也是美事一樁,所以還沒見過像他這樣的,心想就算是過了今日的教導,他這般說起床事來就羞成這樣,或許也不會多有得寵,於是口裡也就不見客氣。
又說幾聲,鬱凌寒還是聽而不聞,若不是秦永夜早有交待切不可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啞疾,只怕這秋美就要問他是不是非但啞了說不出,更是聾了聽不到,以此降降他的倔強之焰。
話雖如此,不過秋美顯然沒這膽,然則卻有將鬱凌寒身上遮擋大巾剝下來的膽,她見鬱凌寒光是解個衣就這這種清澈羞澀的模樣,就認為這娃兒床技定是惹得夜主不快。
而落暮之後夜主是要來驗今日教習所得的,只是時間緊迫,也不能給也什麼個徹底地改頭換面,只能採些別的法子。但夜主晚上用他時不見他有所進展,定要斷她一個力有不逮之過,她可難於承擔。於是不再等鬱凌寒,伸手就將鬱凌寒身上包裹著的大巾拉了下來。
那身如玉光潤,襯得斑斑被夜主用過的深深淺淺大大小小紅痕青紫更顯奪目。鬱凌寒不願意被人瞧見,背轉身去想縮,可是下一步就被秋美拉著手往前帶,他掙了掙沒有掙開,秋美行步又快,習過武力又大,鬱凌寒先還勉強用手攔著最重要之處,被秋美這樣扯著,步下也就踉蹌起來,幾乎跌下去。
第十三章
秋美將鬱凌寒帶至秦永夜的床前,這並沒有幾步遠,鬱凌寒拼命地抗拒著,想拉開一截是一截,慢上一些是一些,可他又敵不過這孔武有力,硬被扯到。秋美猛地站住,然後鬆了鬱凌寒的手。鬱凌寒心裡剛放鬆了些,猛地他的身子又被兩名婢子架住。
鬱凌寒還是接著掙,然而他的身幾乎是紋絲不動,他微微地在那兒閉著眼地喘,根本不想睜眼去看加諸在他身上的任何,於是他自然也不知道眾婢差不多地都在那兒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無意之中做出的誘人舉動。
這自欺欺人的招數也幫不了他多少,秋美立即叫他開眼,鬱凌寒身顫顫地還在閉著,感到有人來抬他的臉,有什麼東西涼涼地在他下腹之上劃了一下,鬱凌寒一嚇,雙眼便睜開了,只一眼,就看見眾人都往他這兒看,心裡一窒,就低下頭去。
方才是他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雖然他看不見,可是身上每一寸都能感覺到被關注著,簡直令他無地自容。
然後秋美又令架著他的一名婢子將鬱凌寒的頭抬起來,要他好生瞧著,她們如何佈置他的教習場。
其實魔教之中通此事的教習師甚多,秦永夜不用男師,乃是怕鬱凌寒欲起之時,身上因藥而起的勾魂香味,會讓男教習師把持不定,失了準則。
再者秦永夜也甚是不願意讓男子來摸他身,也不想送鬱凌寒去教習室中強練,於是退而求其次,選了幾個得力的女教習師來,要在鬱凌寒身上施出百般手段。他未與這些教習師說明今日教習鬱凌寒究竟是為何,這完全沒有必要。因此也難怪她幾人想鬱凌寒是因為他床技不高了。
秦永夜只有耐心等上一日,所以最快捷的方法就是讓他苦而不得,求而無入。所以從現在的每一刻起,都要從能觸及的方面刺到他的點點滴滴,激起他想要的欲。於是秋美髮現鬱凌寒怕羞,還非要要他真真切切地瞧見,她們將在他身上置的任何。
教習師身不敢觸秦永夜的床,於是注了內力將兩條縛有金鈴的絲絛擲到床梁之上,任它一頭悠悠在這邊落下,輕輕地蕩在了空中,那些金鈴做得極是精巧,自被婢子拿在手中之後就一直丁丁玲玲地在響,蕩在空中之後又慢慢地止了。
鬱凌寒見識甚少,一時也不知是何故,卻聽秋美在旁指點道:“待會兒將公子的手高高吊在上面,只要略有牽扯,金玲就會跟著晃動,極是動聽呢!這金鈴與我中原的製法是大有不同,是夜主高價請了西域的能工巧匠制的,今日給公子用了,也是物盡其用啊。”說著,她又在那絲絛上略略用了些力,果不其然又是一陣悅耳鈴聲,鬱凌寒腿都要軟了,想想都覺得可怖。
秋美很是高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