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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歷來只管自己心中願意,從不管他人所想所思。此刻聽得鬱凌寒淺淺地呼吸,看他酣酣的睡顏,什麼也不做,就感受著他這樣全身心地依偎著自己,只知光是這樣抱著他,就能得到一種平靜和安寧。

這份閒適遠比什麼賞花下棋甚至連滅百幫十寨要更能觸及得到秦永夜的心底深處。於是秦永夜開始認真地思考起將這小貓多拴養在身邊的一種可能。

慢慢地已經是後半夜了。秦永夜還未入睡。他少有如此,在鬱凌寒之前,秦永夜在他選出的男寵女侍身上釋出他的所需後,總是一個人回他房中,靜臥至黎明。這頭次抱了一隻貓來睡在身旁就失了眠,心裡卻不以他為怪。

再歇一久,空中起了一些變化。

先是感覺到溼溼的水氣蓄起了重意,蓄不多久,隱隱地遠處呼呼起了風聲,這個時候是盛夏,風聲一起就涼了許多,而聽那架式,將是有一場大雨無疑。

果不其然的,再歇不了多會兒,秦永夜臥房外邊的廊上,穿堂風聲響得也是有些厲害起來,而另有細風還從窗隙擠了進來,嗚嗚地響。

屋中霎時比起方才就又涼下許多,應該是即要起雨了,正想間,一道閃電刷過,照得屋裡亮了一瞬,屋外重重黑影投在地上,黝黝地在地上顯了那麼麼一會兒型,之後緊接著又沒了。秦永夜瞧這閃電頗是厲害,想起一會兒便至的雷聲說大不小,怕驚了鬱凌寒睡眠,便伸手替他拽了拽被,然後又將小貓擁得緊了些。

幾個炸雷過去之後,鬱凌寒猶自未醒,秦永夜不知鬱凌寒從前在疏影閣時淺眠,稍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都會驚得醒來,今日實在是累極之故,只是在心裡暗暗奇怪,這貓兒怎的如此貪睡,連打這樣的雷都能睡成這樣,並且秦永夜壓根不知鬱凌寒此刻正陷在夢魘之中,苦苦掙扎卻難以脫出。

按說秦永夜閱人無數,怎的會連鬱凌寒正苦痛掙扎都瞧之不出,這實是因為鬱凌寒生的模樣清豔,莫說他是笑時,就是在哭時痛時也是常人難見的動人之態,頻頻誘人賞玩。再加之鬱凌寒到秦永夜身邊不長,所以秦永夜哪個時候、哪個角度瞧他都是令人可愛,討人歡喜的模樣,盡極其供予欣賞之態,此刻他這番神情,也只知豔絕而已。

從前鬱凌寒的母親有一把非常漂亮的匕首,那匕首的材質非銅非鐵,非金非銀,非錫非玉,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

它通體碧玉,若是放到陽光之下,待它被烘得溫度高起來時,碧玉就像是被曬化了一般,逐漸地流解開來,若是拿在手中舞動之時,裡面被暖化了的物事就得好似碧痕之水可以流動一般,汩汩地就在裡面動了起來,而當溫度又降回之後,水漾慢慢地就停了。

奇的是每次與每次停下來之後凝成的綠意都各有不同,這裡深些那裡淺些,這裡凝成個雲形,那裡聚成個花狀,凡此種種,形態相異。這匕首便因此得了一個名字“凝碧”。

鬱凌寒年紀小小的時候,有一次無意中見到母親妝臺之中的這把凝碧刀就伊伊呀呀地伸手想要。

且不說他當時年紀尚小,不能給他碰這些東西,更為重要的是那刀乃鬱家長子傳予長媳,要做傳家之用的。

鬱凌寒不是長子,這刀又是舉世無雙,再不可得,於是乎他再是想要也拗不過家法家規。但所謂知子莫若母,母親見他眼中模樣,便已是明白她幼子愛凝碧刀絕非一時心血來潮,只是她亦是無可奈何,想來想去,當時就哄得鬱凌寒放手,然後把這刀仔細收好,不讓他再見著。盼著鬱凌寒年紀小小,不幾天就可將這事忘了。

隨著鬱凌寒漸漸長大,這凝碧刀也被他母親收得極緊,鬱凌寒也一直沒有再想起這凝碧刀的事。

後來到了哥哥鬱凌寂成年之時,家中有一套禮儀要給哥哥做,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將凝碧刀取出來。

數年未見,按理鬱凌寒幼年時關於此刀的記憶早就已經泯然,母親卻依然發現,自鬱凌寒在鬱凌寂的成年禮上見到凝碧刀起,他神魂便已不在了。

鬱凌寒對於這些身外之事從不上心,平時看到什麼想要的也是甚少,只除了這把凝碧刀。鬱凌寒卻是什麼也沒說,或許他年幼之時他找母親討要的稚事他已經全然忘記,但是他現在長大也是明白,那凝碧刀是屬於哥哥鬱凌寂的,他心裡默然也悵然,卻是深知那刀無論如何也不會是自己的,當然他也沒有開口去討,以免添得大家難堪。

哥哥成年禮之後的數日,鬱凌寒都是悶悶不樂,母親心想這再不是仗著他小,只要稍過幾日就忘記的事,但是他看著他朝思暮想又是切切的模樣,作母親的實在也是於心不忍,是以過了幾日,母親便向她的長子討要了這凝碧刀,說是要給小寒看看。

其實當時鬱凌寂未給,總說母親慣著幼子,若是他想要什麼東西都給,將來小寒長大那必是一個貪婪不知所終之輩,母親是多麼深刻的瞭解她自己的兩個兒子,見到鬱凌寂是這樣的一個態度,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望著鬱凌寒能夠早些忘記此事才是正道。

誰知幾日後父親得知了此事,還不輕不重地數落了鬱凌寒一頓,說他逾矩,說他去奢想根本不能屬於他的東西。

鬱凌寒很是委屈,他就是知道父親得知了他喜歡凝碧刀的事會這樣責罵他,所以從不開口,從不讓父親不開心。可是父親還是知道了,免不了的一頓責罵讓他備感難受。

母親在旁邊有些看不下去了,於是出言相幫,與父親說莫要怪小寒,他根本毫不知情,你若想怪,就怪我的自作主張吧。父親便與母親言道,她這樣寵幼子,遲早將他寵壞,敗他鬱家家風。

那日母親哭了,鬱凌寒看母親哭,心裡也急,連連說,是他錯,他日後再不想這刀了。若是還要,就讓他死了吧。母親聽他這樣沒遮沒攔地說不吉利的話,忙過來捂他嘴,結果父親生了更大的氣,母子倆抱頭痛哭。

鬱凌寒自打生下來就沒有遇過這樣的事,雖然日後他經歷得更多,但這實在是他最初的一場清晰記憶,後來還在他長在之後反覆在夢中出現,甚至還會和著他日後的記憶,錯成各式的版本,與他糾纏不休。

今日他夢中所見還是如那時一般的場景,小小的他坐在樹下,雙眼巴巴地看著哥哥,只見哥哥將那凝碧刀拿在陽光下炫。

匕首到了陽光之下,綠碧在刀中流晃出各種美妙之態,在夢中鬱凌寒不懂得顧忌,他想要什麼東西,就會去開口討要。

哥哥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冷道:“這是我將來要給我妻子的東西,我只討厭你,怎麼會把這凝碧刀給你呢?”

第二章

鬱凌寒不服氣,頂了哥哥一句:“姐姐又不是你妻子,我前幾日見你把凝碧刀拿給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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