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媚娘搖搖頭，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和碧蓮怎麼講，只得嘆口氣，道：

“你……還太小，以後就明白了。”

碧蓮道：“怎麼你和娘說話都是一個調調，動不動就說以後，你們不給我講，我怎麼能明白？”

“這……以後有機會，我一定給你講的。夜深了，睡吧，明日先去問問你舅娘和師父，聽聽她們怎麼想，別沒頭沒腦和大娘說了，惹他們擔心。”

碧蓮點點頭，聽話地上床去了，媚娘吹熄了蠟燭，也寬衣躺在她身邊。碧蓮本來不困，誰知一躺下來，便忽然覺得濃重的睏意襲來，她半夢半醒之間，覺得有些冷，便將整個身體像媚娘身邊靠了一靠。媚娘心中一凜，僵硬地睜開眼睛，月色當空，照在碧蓮臉上，只見碧蓮含著一絲甜甜的微笑，正將頭向媚孃的胸口亂拱。

她嘆了口氣，碧蓮這樣，讓自己如何睡得踏實？於是她捧起碧蓮的頭，為她將一縷垂在眼前的頭髮撩在耳後。她忽然覺得碧蓮的雙頰顏色有些深，莫非是臉紅了？還是病了發熱？月色朦朧看不清楚，她便將手撫上去，果然覺得她的臉有些微微發燙。

媚娘慌忙將自己與碧蓮額頭相抵，閉起眼睛細細感受，覺得並無異樣，這才鬆了口氣，睜開了眼睛，一睜眼卻見到碧蓮笑盈盈地望著她。

“你沒睡呀？”媚娘有些尷尬。

“快睡著了，又被你弄醒了。”碧蓮道。

媚娘道：“對不起，我以為你生病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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