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成鉤,倒掛在罈子裡搖曳的酒上,也被晃得褶皺。
秋涼和孤單,劍冥早已無法感受。
劍冥所有的感官都已被酒剝奪。
天上地下,喝酒的人那麼多,誰不曾見過?
有些人趁著閒風,剝著花生,小酌幾口;有些人圍聚成眾,切上幾斤牛肉,往喉嚨裡灌酒;有些人對著明月,只喝酒。
這當然是求醉的喝法。
劍冥的喝法卻簡直跟求死一樣。
劍冥一罈接著一罈往胃裡灌,剝好的花生、切好的牛肉甚至連一眼都沒有看。很快,肚子已要被酒水充滿,於是劍冥用指尖扣住咽喉催吐,吐過之後再灌。
酒罈或是堆砌著,或者癱倒著,或者碎裂著,或是灑亂著,如牢拷一般,將劍冥圈著。
喝多了的人終於趴下,喃喃。
從來只有一個名字,何解風。
劍冥難以放下的幽愴,就是何解風。
對於墨雨堂,對於二房,何解風都還達不到舉足輕重。
三年前,一個雨夜,這個人渾身溼漉漉地站在街頭,用一雙十工斬刃大快刀將路攔住。
路的另一邊,是打著傘的呂慕青。
呂慕青不動,如山嶽一般,絲毫神情不漏。
而那時的何解風卻咬著牙拼命地阻止著身軀顫抖。何解風感到冷。事實上,以何解風這樣的體格,便是在絨雪的冬夜可以只單穿一件薄衣走動。何解風感到冷,是因為肋下的傷口。
三年前,同樣是深秋。
那樣涼的夜,那樣涼的雨。
雨水將何解風后背的長髮打溼,有一縷已是凌亂滑落在了面額,遮住了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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