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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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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便拉了她的手道:“吟惜,我李鈺發誓,決不會對不起你,哪怕是我被亂刀砍死,也絕不會傷害於你。”

吟惜搖頭,幽幽地望著他說:“我何時逼你發過誓?我的心你是知道的,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我還是忘不了你。我白吟惜已經沒了貞潔,以後再有多少男人,也不會像我們以前一般真心相許。”

“吟惜!”李鈺上前抱住她,聲音低啞地說:“我不在乎,我什麼都不在乎,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們便還是與以前一樣。你等我,等我了結了這事自然會來找你。”

吟惜閉上眼睛嘆息,任他吻著自己,這個男人一再守著自己的秘密,從不打算與自己分享,雖然她知道他有太多的苦衷,可是就算有再大的災難不也是應該兩個人一起分享的嗎?她心裡仍然還有他,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雖然有諸多的怨恨,可是他畢竟是第一次與她兩情相悅的男人。情懷初開的那種悸動,卻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就算她將身體給了無牙,給了情之,就算是他們與她在床上百般纏綿,可是他們卻給不了她心安的感覺。在他們身邊時,她永遠是不完整的女人,因為她的心已無人能承載,她的愛情……已經支離破碎,風化成了細沙,緩緩落入懸崖下的碧水池裡,沉沒,不見天日。

回到白家大宅時,天已經大亮了,李鈺將她送到宅門不遠處,便要離開,吟惜也不留他,只是看著他。初夏清晨的陽光還帶著雨後的溼意照在她白皙的臉上,李鈺終是抱著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吟惜攬住他的脖子,溫柔地迴應他。這樣缺乏安全感的日子裡,她不知何時還能見到他,此時的溫存,有多少算多少吧。

人生哪裡有什麼永遠?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越來越強烈的陽光下,吟惜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大宅。

家裡人等看到她回來了,忙上前問候。原來自她被劫走不久,便已有人發現。秦洛早帶了人四處搜尋。

吟惜只將事情的經過與秦洛簡單說了,便推說頭疼,由小茉伺候著洗了澡,便倒頭就睡。

她是真的累了,生意,愛情,還有男人讓她無法選擇又疲憊不堪,那些風花雪月的事,到底只能錦上添花。

也許自己是寂寞的太久了,才會把無牙若有若無的情當真,吟惜想,這樣的日子畢竟是過一日算一日,大家只逢場做個戲,便罷了。

沒過多久,白家夫人白吟惜險些被劫匪挾持的事在蘭陵成大街小巷裡傳了開來,三姑六婆先是擔驚受怕了一陣,而後開始發揮出她們極致的想象力,重述那劫持的過程。

一個美麗有錢能當家作主的寡婦,雖然可憐,卻也容易遭人嫉妒。所以白吟惜被劫持的故事沒有曲折複雜的案情,沒有令人費勁腦汁的懸疑,只有那麼點香辣色情的味道。

那樣的香辣和情色,令東街和西街的女人們興奮了起來,一邊說一邊含著口水意淫,假使剛好迎面遇上白吟惜的馬車,那種刺刀一般的眼神,更是能殺人於無形。

寡婦門前是非多,古今如此。

17 夏花落盡成秋色Ⅶ

生意場上的好友都送了禮,派人來問候,此間多少真心,不提也罷。

送禮的人,也包括梁北戎。

吟惜對這個男人實在沒什麼好感,但上門是客,只好陪著笑,說:“梁公子如此客氣,吟惜真正無以回報。”

梁北戎聽了卻淡淡一笑道:“夫人何必見外,在下得以住在明寶齋,便是夫人給的情面。”他的聲音如擊玉石,清潤中透著親切斯文,這番話由他說來更是自然無比,直讓吟惜也想不出有什麼不妥。

因為最近身子不好,吟惜乾脆將一切事務都委於秦洛,她只在宅子裡靜養。梁北戎見了,便以請教白豈生前的事為由,三番四次地來看她,如果沒什麼事便陪她說說話。

一來二去,吟惜發現他不但博學,且目光深遠,而且永遠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什麼時候不該說什麼,有好幾次,她實在不想應付他,幾乎想下逐客令,可是梁北戎總有辦法讓她話到嘴邊,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這個男人很優秀,看起來也很養眼,實在是難得一見的聊天夥伴。對蘭陵的生意場,他似乎早已熟知,只幾句話便將吟惜曾經困擾了很久的問題解開。

經過那一晚,吟惜受了些微驚嚇,於是便不喜生人打擾,梁北戎在這裡倒可以替她擋去許多沒必要的拜訪,於是久而久之,她也不再攔他。偶爾與他聊聊天,說說話。

只是在內心深處,吟惜從未放鬆對這個男人的警惕。

他就像一匹野狼,平日看著像狗,還能給主人掃去一些皮毛麻煩,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反撲上來咬去一塊肉!

在家裡歇了大半個月,吟惜著實有些悶,於是便想著出去轉轉,可是秦洛卻仍不放心。

“青天白日的,他們要動手也得需忌誨些不是?”吟惜道:“我哪裡就這麼搶手了?”

秦洛聽了這話半晌才回道:“夫人要去哪裡秦洛隨侍左右便是。”

說到底,還是不放心。

吟惜也無奈,只道:“秦洛,你難道還跟著我一輩子不成?”

“只要夫人願意,秦洛絕無怨言。”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淡淡地道,卻彷彿許下了誓言般莊重。

這些個男人啊……吟惜不由嘆息著,都說女人的心思難猜,可卻不知男人的心思更難猜呢。

門還是要出的,朋友也還是要見的,吟惜的計劃並沒有因為秦洛而改變。恰好前些天香惠來看她時,說城中新開了一家酒樓很好,於是便讓小丫頭給香惠帶了個口信,請她去酒樓嚐鮮。

吟惜這邊打扮好了卻想起還要帶著秦洛,於是便命人傳了秦洛,只說自己要出門,他願意來便來,不願意就罷了。

秦洛還是來了,只是一言不發,只跟在她身邊,看不出喜怒。

男人的心思既然猜不透,吟惜也不去受那個累,只任馬車晃悠悠地來到了那酒樓。香惠早等在臨街的包間裡,從樓下看去,恰好能看到遠處的情人湖,真是好地方。

吟惜見香惠一個人來,心中倒輕鬆了許多,於是便只跟她介紹了秦洛。而那香惠一看見秦洛,目光便在他身上打了幾個轉,這會兒聽說是吟惜手下的管事,於是便抿了嘴笑道:“死丫頭,難為你身邊淨是些俊俏的,我家也有好些管事的,怎麼都是些老頭子呢,真真該死。”

吟惜見她當著秦洛的面說的露骨,便有些訕然,只道:“秦公子是自己人,姐姐莫要拿他開玩笑罷。”

香惠聽了這話,抿了抿嘴便不語了。

秦洛向香惠行了一禮,又轉身向吟惜說道:“夫人,您和香夫人坐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和這裡的掌櫃談,就在樓下,有事您叫我就好了。”

吟惜點了點頭,秦洛便退了下去。

香惠看著秦洛的背影,忍不住豔羨地對吟惜小聲說道:“你倒是好命,先頭有個李公子在你身邊幫著,如今又來了個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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