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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雲湧 第三百零六回 忍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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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你還知道!你這人,倒也不簡單,能夠從這表面平靜的湖面下看出波瀾,難怪郡主大人那一夜要與你暢談一天一夜!說說吧,對於現在這樣的內憂外患,你這人給我的郡主大人出的什麼方子?”

“兢兢業業做好女兒應該做的事情,少一點兒歪道詭計,就夠了。”

“這是什麼法子?你說說道理!”小翠姑娘忽然覺著這個男子很是有趣。

“從剛才你的話,我知道我們君上雖然年邁,但依舊是一位很賢明的郡主,而且派遣這樣一位鮮明的郡主來視察,這更加證明了他對所有事情都心裡門清,否則,他為什麼把這麼巨大的權力交給郡主,而沒有交給其他子女呢?既然他是這樣一位心裡門清的君上與父親,再多的勾心鬥角只會降低了自己的檔次,令他感到厭惡,老老實實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盡孝盡善,我想郡主的皇儲之位,一定會如願以償!”

“你這個法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說了當於沒說一樣,其他皇子皇女還不是一樣孝順!”

“自然而然的孝順與弄虛作假的孝順,不是同一個檔次的,一個人若是為了權力而孝順,一定會露出一定的馬腳,這皇室爭鬥爾虞我詐,如果一位君主鮮明,最後得勝的必定是那兢兢業業幹好本職工作的子女,如果君主昏庸無能,再勾心鬥角也不遲!”

“你膽子好大啊,竟然這樣直言不諱地給郡主提建議,你就不怕掉腦袋?”小翠姑娘忽然狠狠地拍了拍桌子,雙眼直愣愣地望著趙羽天。

“我如果怕掉腦袋還會說出這些話嗎?我說過我要回報郡主的知遇之恩,就要與他綁在一條船上,我說得都是些真心話,大實話,如果這樣郡主都要記過,那我無能為力,只能奔走他鄉了。”

“難怪郡主說你是個異才,果然不簡單,從前郡主去詢問那些謀士,總是說一些敗壞別人名聲的法子,讓郡主很不屑,到你這裡,才聽到了一些善言!”

“郡主聰慧,這些道理其實她都明白,只是她需要一個知心人而已!”

“你倒也猜透了郡主心裡所想。”

“也許是吧。”趙羽天最後一次這般波瀾不驚地回答道。

不過對於這丫頭這樣肆無忌憚地說話,趙羽天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欣慰,高高在上慣了,冠冕堂皇的大話說慣了,讓人無奈且又惆悵,這樣的對話,反而輕鬆了不少。

只是現在這小翠姑娘還沒有正面回答趙羽天的問題,他也只好說道:“剛才這些問題希望姑娘不要與郡主之外的第三人談起,否則我會有大麻煩,而且郡主這樣樹大招風,會不會招來禍患?”

“你這人,不是這麼有膽量嗎?感慨這些話都敢說,現在到怕這個!”

“我怕樹大招風,導致敵國派刺客來刺殺。”趙羽天擔心地回答道。

“這你不用擔心,小姐這樣做就是震懾那一群心懷鬼胎的惡徒,哼!這光天化日之下,我倒不相信真有人敢胡作非為!更何況,那一日在城樓下,你也看見了,小姐周圍數不盡的武魂強者,恐怕那些惡徒還沒有碰到小姐一根頭髮,便一命嗚呼了!還需要你擔心?你小小一個流浪漢,被小姐收留了,就好好練武,報答小姐的恩情,這些事情小姐心中清楚得很!不用你在這裡杞人憂天。”小翠忽然一臉傲氣地面朝趙羽天責備道。

趙羽天已經很久沒有聽過別人責備了,忽然心中有一種別樣的滋味,竟是非常地舒爽。

不過,對於這小丫頭的教訓,趙羽天不得不苦笑一番,只好承認自己多心了,“好吧!那麼我們現在幹什麼?”

小翠輕輕嚶笑起來,“當然是現在啟程啊!”

“啟程?怎麼事前都沒有打招呼?”趙羽天有些吃驚。

“你一個小小侍衛,難道還要讓小姐每次行動前給你打招呼嗎?你真是奇怪,回去我要稟告小姐,說你這個人自以為是!哼!”小翠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出氣筒一般,竟是絲毫不顧及地對方顏面,這般肆無忌憚地戲謔道。

“那也應該提前說一聲!”趙羽天心中有些怨氣,不過旋即想明白之後,也覺著沒什麼了。

“你這人,還真是好笑!小小侍衛說話還這麼有底氣!快走!懶得給你廢話,否則等到小姐走遠了,我們就趕不上了。”這一位小翠姑娘倒是顯得青春可愛的很,不論三七二十一,還未等趙羽天反應過來,便替他將書本放進天機袋中。

隨後,趙羽天還來不及整理自己儀表,便被這一位姑娘強行拉出了客棧。

兩人急性快步,來到了回皇都的官道之後,趙羽天這才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現在趙羽天身份卑微,又沒有在這寧國建立尺寸之功,所以他只能在地上行走,而其餘那些郡主的貼身侍衛,因為功勳卓著,所以才有資格騰空而行。

有意思的是,小翠卻明明可以騰空飛行,卻一直跟在趙羽天旁邊,這事情有趣極了,當趙羽天詢問她為什麼會有這種特權的時候,她只是哈哈大笑,根本不正面回答。

根據小翠姑娘解釋,這是一種彰顯身份的規則,一方面是肯定那些建立了卓越功勳的侍衛,一方面也是激勵這些才加入侍衛的年輕的後生,畢竟,看著別人高高在上在天空御劍飛行,而自己即便是擁有飛行武技,卻只能匍匐在地上,急速奔走,這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這種差別激勵著人們奮發向上的決心,而且能夠大浪淘沙般選出那些忠義堅韌的修武者。

趙羽天望著他們年輕的面龐,有的臉上流露出失落,有的低著頭,好像這樣在地上急速奔跑很沒有面子,唯有趙羽天與其他幾位年輕武者昂首挺胸,一點兒也不在意。

既然命不好,沒能像那一群一生下來就可以高高飛行的侍衛一樣,那就腳踏實地地從基層做起吧,又不會死人,丟點兒面子又如何?抱怨與遷怒,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行路的同時,趙羽天為了廣交好友,也不忘與旁邊極為同階修武者打招呼,望見一位低著頭行路的修武者,“兄弟為何這般愁眉苦臉?”

那一名修武者根本沒有搭理他,冷哼了一句之後,急速快行,與趙羽天拉開了距離。

這讓趙羽天失足了面子,沒有想到自己好心好意想要結交一位朋友,竟然一開始就吃了閉門羹。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想要與他人交談,性格孤僻的修武者大有人在,或許是這一位年輕的修武者被郡主強行帶入皇都學習軍紀心中不滿,畢竟他之前可是鄉里的一霸。

武境世界,對付鄉村之中因為天命眷顧而產生的惡霸的這種法子,倒不失為帝國的一劑良藥,否則等到這些惡霸激起天怒人怨,再來收拾他們,可就晚了。

所以,根據小翠姑娘解釋,每一年寧國都會派一位心腹來各地視察,這一位心腹就顯得極其重要,因為如果這一位心腹收受賄賂,被這些鄉村地頭蛇收買,那事情就會變的更加糟糕。

而如果這一位心腹大義炳然,必定招來不少暗中刺殺,所以他必須擁有過人的武境實力來防止意外發生,而這種實力據小翠姑娘解釋,必須達到真武武境,而且周圍的保鏢,也必須達到真武武境。

而剛才這一位給了趙羽天一記無形耳光的修武者,恐怕正在因為不滿這種規則,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準備蠢蠢欲動吧。

看來,回皇都這一歸途並不輕鬆,也並不簡單,中間一定會發生很多事情。

正當趙羽天有些心灰意冷之時,身後一位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是新來的吧!嘿嘿。”

與這些只顧低著頭奔跑的年輕修武者不同,這一位兄弟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活力,而且比趙羽天笑得還要燦爛。

這讓趙羽天覺著有意思極了,他還以為這些年輕修武者都是一些因為命不好而妄自菲薄的笨蛋呢?如果那樣,這一群同僚就太可悲了。

大千世界,總是有卓越非凡的人,而有些人總是在一開始的,在每一個細節上,都表現的與眾不同。

這一位朋友,或許正是這樣的年輕修武者,僅憑這勝在起跑線的性格,他今後註定非凡,儘管現在與趙羽天一樣,只是一位初元境界的習武新手。。

“嗯!這周圍這些兄弟為什麼一直低著頭啊?”趙羽天客氣地回答道。

“還不是這規則給害的,他們覺著丟盡了面子。”樂觀的朋友這般爽朗地回答道。

“丟面子?這有什麼丟面子的,我倒覺著這樣的規矩很正常嘛,郡主這樣的身份如果每一個人都能近身,那可就不妙了,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保證郡主的安危,讓這些潛藏在部隊之中的刺客難有機會下手,一方面也是為了激勵我們的鬥志嘛!”趙羽天這般笑哈哈地說道。

他的確是一個非常樂觀的人,所以他也會有很多樂觀的朋友。

除了戰友的死亡會讓他流淚之外,其餘的任何事情,他都是笑口常開,甚至是快要戰死的時候。

“兄弟果然不一樣,一句話就說出了這規則的道理,只可惜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明白,他們總是覺著這樣很沒有面子,畢竟,別人都在高高在上的飛行,而我們卻必須在這樣的規則下,像一群狗一樣跟著跑,私底下發了不少牢騷。”

一旁小翠姑娘聽完之後,很有些生氣,“這些武境新手不識好歹,看來這一次的雷城之行,沒有尋找到幾個像樣的人才,年紀輕輕連這點兒規則都要在下面說三道四,我回去就給郡主說,讓這一群年輕人滾回去,真是自討沒趣!”

“這一位莫不是郡主的貼身女侍衛,年紀輕輕就踏入羅元境界的小翠姑娘嗎?失敬失敬!剛才話說多了,還希望你不要在意啊!”這一位樂觀的年輕武者見了小翠姑娘,雙手合十,這般說道。

“你倒是一個有意思的人,你難道不在意嗎?我們現在這樣匍匐前進,在你口中就像一群狗一樣跟著跑!嘿嘿,你怎麼不在意?”小翠姑娘倒是一個見得世面的女子,無論遇到誰,一番伶牙俐齒讓人不得不心生敬畏。

而且她是郡主身邊最信任的貼身侍衛,加上她本身的實力不俗,在這些新加入的年輕武者之中自然是很有地位。

“小翠姑娘,別這樣說嘛,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嘿嘿,我們修武者連這一點兒面子都放不下,今後很難有所成就啊,而且我聽說當年郡主大人不也是這樣被君上訓練的嗎?連郡主大人都這樣,我們這些窮骨頭就更沒得說了。”

“你倒是挺精明!”

“承讓,承讓。”

即便趙羽天已經完全能夠低空騰空而行,但是在這樣的規則之下,也只能徒步,否則就是大不敬之罪。

這樣的規則之下,便很難發生刺殺這種事件,因為在這樣的規矩之下,別說暗殺這一位郡主蘇凝星,就連能不能夠接近這一位郡主,那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除非近身侍衛被收買。

近身侍衛被收買這種事情,一般來說不可能發生,因為大家都知道兔死狗烹這個道理,如果一位近身侍衛成功暗殺了這一位蘇凝星姑娘,那麼他最後還有可能活下去嗎?

現在,趙羽天終歸是瞭解一些這個大陸的某一些貴族制度了,看樣子,自己的道路異常艱險,現在趙羽天在這裡無親無故,別說重登武境巔峰,就是在這神月大陸立足,也很成問題啊。

不過,趙羽天最不缺少的就是信心。

行路途中,趙羽天與小翠為了跟上天上仙鶴與天馬的速度,不得不疾步快行。

這正好也是試探一名修武者自身實力的法子。

坐在天馬座駕的蘇凝星姑娘,輕輕撥開窗簾,似是下意識地面朝趙羽天望去,望著這個才結識的男子矯健的步伐,眼珠子一轉,似乎是想到了妙計一般。

心中主意已定,只聽蘇凝星面朝前面馬伕說道:“加快速度!”

“加快速度?郡主啊,如果再加快速度,恐怕那些才成為您貼身侍衛的武者們跟不上!”一位駕馭天馬的老馬伕,這般驚訝地問道。

如果天馬全力在天空賓士,別說這一群才入初元武境的武境新生跟不上,就連那些真元武境的武魂者也是一樣,難以跟上這樣的速度。

這一名名為蘇凝星的皇家少女,每夜瞧見這男子晝夜苦讀,乘著對方不注意,總是在遠處打望,心中閃過幾番若隱若現的心緒,甚至看得入神之時,臉上滲出一絲絲淡淡地暗紅。

這一夜,她又站在遠處偷看。

“我們的少郡主撿了個男人!”一旁有一位黃衫少女,嚶嚶地這般笑道。

蘇凝星立馬收住自己痴迷的眼神,面朝那黃衫少女警告道:“小翠,我警告你,別以為我與你約法三章,你就敢胡說八道!”

“不說了不說了,少主臉紅了!”

“你再說,小心我打死你!”

“少主打不找我!”

“別以為你練了風遁之術,我就抓不住你!”

“嘿嘿,少主雖然醫術驚人,可是這武技速度,可是跟不上小翠的!若是那人忽然走出門來,少主可不要跑不動了哦!”

蘇凝星臉色暗紅一片,“小翠,你給我站住!看我抓住你不弄死你!”

趙羽天正在熬夜熟悉這一片大陸的歷史,忽然聽聞客棧門外兩女子鬧趣,起身想要探個究竟,卻不料剛剛沒踏幾步,這周圍卻又安靜了下來。

幾番疑慮之後,趙羽天也不再過於好奇,再一次回到客棧之中,將那仙子給他的書籍再一次熟讀一邊。

幾天熬夜苦讀之後,趙羽天這才知道自己究竟輪迴到了怎樣的一個武魂世界。

原來,現在他腳下這一片地域被人稱之為“神月”大陸,而他所處的這一方勢力,或者說是這一個國度,稱之為寧國。

而如今這一片神月大陸各種勢力錯綜複雜,各種利益相互交錯,不同勢力相互之間勾心鬥角,可以說,這是一個十足的亂世。

而這一個“神月”大陸,同樣也是一個修武大陸,既然是修武大陸,必定有著他武之境界的劃分,初元,真元,羅元,真武,聖武,天罡,神尊,這是“神月”大陸七個不同的境界劃分。

這樣的武之境界劃分,與當年趙羽天所處的那大陸如出一轍,皆是透過修武者體內武魂的容量,個人對武魂的感知力,以及對自身體內武魂的運用熟練度,這三個不同的層次來共同劃分武境。

這樣的三個層次相互交織在一起,決定著一名修武者的個人武行實力,無論缺少那一環都不行。

哪怕是你自身武魂容量驚人,達到了真武武境的地步,但是對自身體內的武魂掌控程度達不到某一個指標的話,在如此苛刻的武境劃分下,也只能是一名羅元武境的修武者。

這樣的劃分正是由於這“神元”武境先輩們總結出來的經驗,歷經三千年未衰,也是這一片大陸修武者秉承的原則。

這最低端的真元武境,無疑,大部分都是一些踏入武境的新修武者,在這個“神月”大陸擔任的基本上是金字塔最為底層的一類,例如說農夫,獵戶,商旅等等,而達到“羅元”境界的修武者,則能夠進駐皇室,成為一名士兵,校尉,間諜等等,而至於這真武境界,那便是大將軍,丞相這樣的一等一的佼佼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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