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人，或死或傷。不知道為什麼攻擊停了，周圍的黑衣人還想剛才一樣圍著他們，卻不在動手。老白和艾大俠緊緊地kao在了一起，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好地方了。除了傷，就是血。

老白看了看腳下的燕小六，還好，有兩具屍體壓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也沒人注意到他。艾大俠也低下了頭，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愛惜，那把劍，那把龍淵澈水劍已經卷了刃，有幾處甚至已經崩了口，象鋸一樣。劍身上血跡斑斑，卻依然難以掩飾它那咄咄的寒光。

艾大俠扭過頭，對著老白說道：[這麼堅持下去，始終不是辦法。如果一會兒，你真的堅持不住了，就抗著小六先走。我會幫你托住他們的。]

老白苦笑，沒有說話。他知道艾大俠的意思，那個意思就是艾大俠將豁出他的性命，來幫助老白拖身。可那又什麼意思呢？他們兩個來這裡就是為了救人，人救到了，卻又留下一個人。如此，終究是失敗的。何況，老白不敢去想他將如何面對大嘴和大艾師的目光。反正盡力了，反正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死就死，又如何？留下一個，自己逃命，那還不如就都留下，一起戰死！

想到這裡，老白蹲下身子，給燕小六解了穴道。等燕小六重新清醒過來時，老白揀起了一把刀，送到了他的手裡，對著他說：[六，來，與其窩窩囊囊地死，不如拿著刀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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