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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天一水閣。

起了大早的沈重山軍裝筆挺走出來，正好遇到站在樓梯旁認命擦著扶手的戰皓。

戰皓臉上還帶著傷，沈輕寒完全無視了他，根本沒想給他治，沈重山恰好也是一臉青紫色未消，兩人此刻面對面，兩雙微腫的眼睛一對視，沈重山虎目微怒，戰皓目光閃爍。

賠著笑討好說道：“沈將軍，您起的可真早……呵呵……”

戰皓表情很乾，嘴角帶著訕訕的笑。

聞言，沈重山冷哼一聲，“臭小子，本將軍真是信了你的邪，這輩子就沒如此狼狽過，你最好祈禱若水今天消氣了，否則……”

“否則怎樣？”

沈重山身後，林若水輕言細語的嗓音又驟然響起。

沈重山瞬間眯起笑眼，態度與剛才截然不同：“當然不會怎樣！”

轉過身，他笑容更甚，“若水，你起床了？早安，我正要去幫你澆花呢！”

“別，我的花都快被你澆死了，還有，這幾天別對我笑……你的臉，很礙眼。”

聽到林若水這話，沈重山笑容一僵，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幾下，艱難嚥了咽口水，“我的臉……”

確實很礙眼！

尤其是隔了一夜後，那滿臉的紫青蔓延的更廣，看上去就像個調色盤小丑。

沈重山沉默了一秒，轉身就往樓上走。

林若水叫住他：“你去哪兒？”

沈重山：“求救！”

他要讓輕寒給他好好治治！

原本他還想留著這滿臉的傷來博同情，可現在看來根本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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