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凱詫異的回頭,盯著看那邊床頭略帶焦急憤怒的臉,那一張自己已經獨自面對無數個日月的臉,那一張又略顯陌生的臉。

“小白……”範凱的聲音顫抖到無力,是小白,不是帶著紀亦凡面具的臉，是真真正正的原原本本的小白。

怎料小白卻一蹙眉，一副嫌棄的模樣,“你叫誰小白呢,幾日不見你,你神經錯亂了吧。”又上下打量一番眼前鬍子拉碴的範凱，“你是受什麼挫折了啊，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

範凱站在原地完全是呆傻狀態,久久才從疑惑中清醒過來,“你是紀亦凡？”這口氣，態度，除了紀亦凡還有誰？

“是啊，你是真傻了啊。”紀亦凡又突覺不對，覺得渾身冷颼颼的，才發現自己正赤身裸體的展現在人面前，還被一幫看似呆傻的人圍觀。“這裡是哪，我怎麼會這個樣子。”

“……”範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本身這事一句話也解釋不清楚，猛然想到，身體換錯了，醒來的是紀亦凡，那小白呢？

趕緊跑到另一張試驗檯上，紀亦凡的身體沒有任何復甦的景象，範凱再跑到死去的小白遺體上，已確認死亡，範凱渾身一下子沒了力氣，喃喃道：“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活著的會是紀亦凡……”

剛剛乾涸的雙眼，又一次崩潰而落。

紀亦凡一聽不幹了，急道：“什麼叫為什麼活著的是我，難道我該死麼，還有你掉什麼貓尿，那個躺著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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