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她說話的語氣出了問題，晁朕依然看著她，很認真地在問：“你說得出自B戲的知名導演，是誰？”

好在她之前去收集B戲資料的時候系統瞭解過。B戲雖然沒有四大戲劇學院的優秀校友多，但真要數，還是能勉強數出幾個。

“姜洪濤啊，你不認識嗎？國內二代半導演的代表，算是B戲在上個世紀後半期的優秀學生代表，代表作《江河湖海》，你沒看過嗎？”

“那是很早之前的片子。”晁朕說。

晏安真是有點心虛，她有些心急地出口，說：“那好歹還是彩色電影呢。怎麼，就許你看黑白默片？”

晁朕不說話了。晁岑開口道：“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有點印象，B戲現在的校長叫蔣次城是不是？”

“爸您認識嗎？”

“有過幾面之緣。”晁岑想了想，說：“常年戴著一副厚底眼鏡，頭髮已經完全花白了，身上的學究氣非常明顯，為人也比較古板，但確實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大概就是因為他這樣的性格，B戲才在國內戲劇學院裡沒什麼存在感吧。”

晏安明白晁岑這話的意思。大概就是說這些搞藝術的，尤其是電影戲劇藝術的，人脈真是裡頭最至關重要的一環，說白了就是上頭的人要會來事兒才能獲得好資源。B戲混成現在這樣，大概也和校長本人的性格分不開。

不過晏安倒覺得晁岑口中的蔣校長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晏安以為抓到偷自己錢包的小偷，把他扭送派出所後卻還是會憐惜他身世領養他的人應該是個溫柔和善的人才對。但聽晁岑的描述，這位就是老學究，古板，一絲不苟。好像確實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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